也不见打开,粉身碎骨咒也击不破。
“诸位,我们的聚会还没有结束呢,不要急着走呀。”
话音刚落,原本纹丝不动的大门从外面被推开,众人纷纷冲外面的人尖叫着求救。
然而回应呼救的是数道钻心咒,被击中的人摔在一片狼籍的地毯上扭动着惨叫。人群被吓住了,像是被鞭子赶着的羊群,一窝蜂地慢慢往远离门口的房间内退去。
我拉着浑身僵硬的西奥多站起来小心退到一边避开飞进来的咒语。好在另一方也只是想让房间里的人冷静下来,并没有继续制造恐慌,不过也可能是觉得房间内一地的尸体已经足够吓住这群羔羊了。
我抽空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基本都是刚才流露出不愿臣服或者想暗中支援凤凰社的人,不过让我出乎意料的是,阿道夫白得像发酵过头的馒头似的胖脸还有与之相对的瘦得颧骨格外凸显的弗利都还喘着气挤在惊魂未定的人群中。
与杯子落地不同的“咚,咚”声从门外响起,贝拉特里克斯带着略显诡异的灿烂笑容慢慢走进来,高跟落地的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脏上似的。
“会场里布满了傲罗,你们竟然敢……”有人诧异又惊恐地低声挤出半句话。
“那你猜猜为什么布满会场的傲罗没来救你们?”贝拉特里克斯歪着头故作天真烂漫地说着时,门外又进来了几个穿着黑衣服戴着面具的食死徒,分列在房间的几个角落,魔杖尖端指向人群。
大脑被恐惧支配,众人不自觉去想最坏的情况,整个会场都被食死徒控制了,眼睛慢慢被绝望无助浸染。
“伊莱亚斯跟他们是一伙的,这间房间选得这么偏僻,大概就是为了方便布下隔音咒和驱逐咒掩人耳目。”我肩膀微微挡在西奥多前面,轻声解释,“还特意把人都叫出来处置,一定是不想惊动傲罗。”
众人听着分析,不自觉松了口气,只要外边没事,那就还有得救的希望。
“我很高兴你的脑子没有完全被女巫周刊腐蚀。”伏地魔慢慢从门外踱进来,门在他后面自动关上。
我忽略掉他莫名其妙的阴阳怪气,“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说着目光示意了下横七竖八地尸首。
西奥多已经认出这个男人是谁了,毕竟这张脸太有识别度了,再加上卡莱尔熟稔的口气,顿时心情复杂地皱起了眉。
其他人心里也不自觉闪过一个念头,亚克斯利这个虚伪的女人,说好一起等谁赢了投靠谁的,结果她早就偷摸着站好队了。
伏地魔瞥了眼卡莱尔和被她挡在身后的西奥多,转头冲惊魂不定的人群轻声说,“晚上好诸位,很遗憾在这样子的场景下见面,”声音平静得活像当下的场景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一样。
“相信各位已经明白为什么你们还能站着,而这些人已经躺下……”
人群中有沙沙声响起,似乎不少人哆嗦了一下想后退,然而又不敢挪动半步,生怕刺激到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所以你们还在等什么呢……”伏地魔慢慢抬起魔杖。对面有人经不住吓扑倒在地,随之像是感染似的,其他人也接二连三匍匐在地,最后只剩下呆呆站着的阿道夫。
他颤抖着没有血色的嘴唇,在一众匍匐的人群间显得格外醒目。
伏地魔慢慢走过去,举起魔杖,轻声说,“听说你不肯向我屈膝?因为我……颇有争议的血统……”
这次不但地上趴着的人在剧烈抖动,连房间四周的食死徒也微微哆嗦了起来。
“可我欣赏有傲骨的人,”伏地魔有意无意地扫了眼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地毯上的雷奥·弗利,“想必罗尔家族的族长一定学过决斗是不是?只要赢了我,我就放了你,怎么样……了解伏地魔的人都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
听了这话,阿道夫不禁回想上一次跟人决斗还是在学校里,旁边还有监管的老师,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但是就算决斗技巧没有生疏,赢黑魔头?那也绝不可能啊!
脑子已经被恐惧卡住,他望着举起魔杖的伏地魔,还没来得及自卫,已经被一个钻心咒击中,剧烈的疼痛让翻滚在地上的阿道夫惨叫出声。
然后,他听见伏地魔轻轻说,“真狼狈啊,阿道夫·罗尔,很疼是不是,只要你说愿意臣服我,一切就都能结束……”
俯视着只是惨叫,仍旧不肯松口的老巫师,伏地魔冷笑着又添了一个钻心咒,这一次维持的时间要更长。
阿道夫已经被疼痛折磨得几乎失去语言的能力,再也受不住,断断续续地求饶道,“我愿意屈服……求您……快停下。”
“跪下来,亲吻你主人的袍边吧,阿道夫·罗尔。”伏地魔轻声说。
阿道夫这辈子都没有像这样屈辱过,然而他也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迫不及待地翻过蜷缩的身体,去吻拖在地上的长长袍边。只要能活着就好,阿道夫仿佛一颗大球似的缩着跪在地上,渴望苟活的念头超越了理智和恐惧,求生的本能暂时将纯血高傲的自尊挤到了一边。
钻心咒停下,他刚松了口气,就猝不及防地听见伏地魔恶劣地说道,“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还能活吧,阿道夫·罗尔……”
惊惧与绝望瞬间充溢心房,阿道夫的余光中一道绿光闪过,他的意识永远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