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辈子的人,此时也控制不住轻轻掩面啜泣起来。同样面带沉痛的外祖父,上前将老妻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后面跟着的是舅舅舅妈,我还看到了沃尔布加和卡莉朵拉,他们都上来轻声宽慰了几句,甚至连卡莉朵拉都破天荒,干巴巴地吐了一句,“不要太难过,节哀。”我冲他们勉强地笑着点了点头。
母亲终究还是没能回去,她是亚克斯利夫人,会被永远葬在法国的家族墓地里。下葬结束后,人群稀稀拉拉地散去,最后只剩我还站着。
我默默将母亲曾经给我的相片盒吊坠放到墓碑前,它曾经陪伴我度过了好几个难熬的夜晚,希望也能让母亲在冰冷的长眠中不那么孤独。
“你没有哭哭啼啼的,倒是让我有点惊喜,”迈恩哈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说道,“痛苦吗。”
我都懒得瞥他一眼。
“凯特琳想必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极度的痛苦可以让两个你融合得更好,亲爱的女儿,你的母亲就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祭品。”他毒虫般沙哑的声音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响起。
我不可置信地侧头看着他,“你杀了她……”
“亲爱的,分裂的你没法完美地呈现自己的力量,然而婚礼又迫在眉睫,”他冰冷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勾起我一阵恶心的鸡皮疙瘩,“这个家族的每个人,都有义务为家族奉献自己的一切,你的母亲当然也不例外。”
迈恩哈德看着女儿慢慢被仇恨浸染的眸子,轻轻笑了一声说,“现在你知道该选什么感情做支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