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亚克斯利家族目前确实如日中天,而迈恩哈德作为实际掌权人,在纯血家族中影响力很大,桩桩件件汇合到一起表明了一件事,要对付迈恩哈德确实十分棘手。
晚宴结束后,我在跟着人群走出礼堂后在一个拐角叫住弗莉达她们。
“明天上什么课,帮我带一下课本”我冲三人问道。
“魔药课和变形课,你不跟我们一起……”弗莉达还没问完,艾琳已经幽幽地回她,“看来有人今晚回不了寝室了。”
“这不是才刚回来吗,第一晚!都不想念咱们姐妹们的吗?!”
看着三人一起望过来,六只眼睛都装满了重色轻友的控诉,我许久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尬笑,“明晚咱们一起聚聚哈,我先走了,不然跟不上队伍了……记得帮我带书~”
我挥别室友,迅速拐进楼梯间施了一个隐身咒,出来顺着人群混进了斯莱特林的队伍。
我一学会隐身咒就迅速爱上它了,简直是偷鸡摸狗,偷情翻墙必备技能,太方便了有没有。
我跟着人群来到斯莱特林宿舍,瞄准一个空隙迅速溜了进去。我现在已经对这儿的布局很熟悉了,简直就像我的第二个宿舍一样。
因为汤姆已经是男生主席了,寝室位置大概率也变了,我估摸着自己盲目碰运气找,还不如让他带着我去。
我左右望了望,一下子就看到了汤姆正站在角落里给低年级安排事务,小心避开来往的人,走到边上,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
汤姆在我捏他的时候立马紧紧反握住,然而面上还是毫不改色地安排着,甚至话音都没带停顿一下,等讲完让众人散开才拉着我回新寝室。
我一进房间解了咒,在新宿舍转了转,不愧是男生主席的房间,比我们的四人间还宽敞。
“我很喜欢咱们的新床,比之前的大多啦,”我摸了一把墨绿色天鹅绒帷帐,毫不羞耻地冲汤姆说道。
“你喜欢就好,”汤姆关上门,言不由衷地回道。他细细打量了一下在房间转悠的卡莱尔,大半年没见,她瘦了许多,本就不圆润的下巴显得更加尖锐了,然而变化最大的是她的眼睛,即使卡莱尔一直有意隐藏,假装出一副快活的样子,但汤姆还是敏锐地察觉出了变化。
她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不知何时变得漆黑深沉,汤姆本该欣慰于卡莱尔终于开始长了一点儿脑子,但是一想到过去的数月,她经受的搓磨,又觉得还不如一直傻傻的好。
“你今晚跑来就是来参观房间的吗?”汤姆挑着眉说。
我一听,突然想起差点忘掉的正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皮盒子递给汤姆,“希望你不要介意迟到的生日礼物……成人快乐。”
汤姆慢慢拨开精致的金丝扣,打开盒子,深红的天鹅绒衬垫上躺着一个沉甸甸的金色小挂坠盒,他情不自禁地把小挂坠盒举到光下细细看着,“斯莱特林的……”汤姆轻声说,一个华丽蛇形的S正在光下闪耀着。
看着汤姆出神地盯着小金盒,我麻木了许久的心里才终于有了一点真正的欢快,轻轻笑着说,“在回来途中碰到,我就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事实上是,马车途径伦敦上空时,我想到忘掉的成人礼物,特意去翻倒巷博金-博克老板那儿问到了赫普兹巴·史密斯老太太的地址。
当然博克先生肯定不会乖乖透露客户地址,老太太也不会乖乖地转卖挂坠盒,事情能这么顺利全都得益于我的能力,末了还顺便给老太太留了一道暗示,让她对谁都不要说起自己拥有赫奇帕奇金杯的事。
虽然……不过防患于未然嘛。至于挂坠盒,我觉得这本就该属于斯莱特林后人,更何况我出了50倍的差价补偿老太太失去珍藏的痛心。不得不说,有时候一掷千金的感觉真的解压。
汤姆看了很久,才勉强从上面移开目光望向坐在床边,托着下巴看着他的少女,轻声说,“你一定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得到它吧……”只要是识货的就不会轻易将它转手,最少也要一笔天价的加隆。
“倒也没那么难……你喜欢就好啦。”我想着一被控就乖乖听话的博克和史密斯夫人,诚实地回答。
“你不喜欢吗?”我看着汤姆望向我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不甚明了。
“我很喜欢。”汤姆轻轻。
虽说如此,但是我感觉汤姆的表情并没有显露出过分的高兴,我之前还想着他至少会冲过来抱我一下来着。
“那你都不表示一下什么吗……”我双手撑着床沿,身体前倾冲他暧昧地笑着打趣。
汤姆没有理会我的玩笑,将挂坠放回盒子搁在桌上,慢慢转身说,“你不打算跟我说说过去半年的事吗?”
“过去半年……在法国,唔,我家的房子还蛮大的,花园也很漂亮……”我漫不经心地乱扯着。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汤姆俯视着床边的少女,因为没得到预想中的回答,此时语气略冷地说道。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是我该说什么,我又该怎么说,难道说去年我爹杀了我妈,现在我正在跟老师和我姑密谋杀我爹吗,这种事怎么能宣之于口。
“其他没什么好讲的……”我微微收了笑意,语气也冷淡下来。
“看来跟我讲你的家事太屈尊亚克斯利小姐了。”汤姆勾着冷笑说。
卡莱尔不会知道,当得知她母亲过世的消息时,他有多迫切了解她的状况。他见过相片盒,知道卡莱尔与母亲感情甚笃,卡莱尔还是个落一片叶子就会哭得稀里哗啦的性格,母亲过世这种事,他都不敢想象她的反应。然而他甚至却没办法哪怕安慰她一句。当半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有资格去法国参加吊念,他却只能留在霍格沃茨时,内心的无力可想而知。
他最想要的是,听到她的倾诉,告诉他,她需要他,她希望他能帮她,而不是若无其事地送一个礼物,强颜欢笑地聊天。
我看着又开始莫名发火的汤姆,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可以这么毁气氛,大好晚上,小情侣久别重逢,一定要提什么破家人,一地鸡毛,有什么好提的?
“你怎么不跟我说说你的家人?”我被激得口不择言地反问。然后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