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头骨剜干净,拿回去当战利品的癖好吗?”
“不说这个了,基尔伯特呢?”
“还在这里啊,”擦刀的声音没听过,一下一下叫人发抖,“我能感知到他在这里,他就是不想和我正面打罢了,”
“然后,趁我不在斯/大/林格勒的时候,他自己再跑出来。”
“其他人呢?”
“娜塔申卡在基辅。”
“好吧,”阿尔弗雷德蹲在了他旁边,换来一个冷冰冰的称述,“如果你没事干,就可以走了。不要打扰我。”
“噢,没什么,我把她送我那里了。”
“嗯。放你那里还是稍微安全些……”伊万缓和了一下气息,这只巨熊用手弹弹锋利的刀刃,“不会闹着吵着还要回来这里吧,真搞不懂,非要往战场上跑。”
迎着狂风,他打开水壶喝了一口酒,“刀风血雨也不怕……”
子弹密密麻麻打在了巨熊身体里,很快就被身体自动推出去。
滚烫的血液博动着,奔流不息在血管中。
土地的脉动和他的脉动,是跳着一个节拍的。
“啊,下雪了。”
“你的围巾呢?”阿尔开始搓手。
“围脖在这里,围巾太长了,不方便。”
“我赞美祖国的现在,我更要三倍地赞美祖国的将来。④”
“谁的诗?”阿尔弗雷德知道,这家伙肯定念的是节选。
伊万又喝了一口酒,“马雅可夫斯基。”
“喔,”……
有什么长长的机器声音,滴滴滴滴滴滴滴,滴个不停。
“阿蒙?”
“别!”阿尔弗雷德猛的跳了起来,差点把后面的一柜子的文件撞碎。
“吓到你了?”面前的德/国人说,“不过也难为你了,大家都想着怎么跑路,就你一个人还在这里。”
“哦!”他摸了摸额头,军帽上的金属徽章马上叫他想起来,这是45年的柏林。
他现在正在冒充一个德/国人。
“跑路?”蓝色的眼睛透露出来了不解,“为什么要跑?”
“在问这个问题之前……你没有滥杀无辜过吗?想跑出去的肯定是罪恶深重的,或许有些人根本意识不到他手上的罪孽有多重,只是想着远离苏/军和盟/军的报复罢了。”
“……什么?”
“好吧,那我这么说,希。姆。莱已经跑了。”
“……为什么?他不是口口声声爱着这个国度吗!他不是发誓要与这个国家共生死吗!他为什么跑了!”
“他爱着这个国度,为什么不承担他应当负得起的责任?一个真正的人是要勇敢面对他所做的错事并且付出代价的,他不爱这个国家吗!”
“一方面爱着,一方面又要致他于死地?!就是他爱的表现吗!”
“那还不如不爱呢!”
“嘿,别考虑那么多了,”走廊上冒出来一个脑袋,“你应该考虑一下你手头上的兵还有几个,大家都知道,现在还有军/队,但是军/队的实权不知道在谁手里了。”
“啊,我还要去烧文件,我先告辞了。”
“马上又来轰炸了。”
突袭之后,残存的纤纤煤灰和灰烬像雨水一样飘落下来,给废墟涂上了一层薄粉,而在大厦耸立的街道上,砖瓦破碎,钢筋被破坏,只有旋转的灰尘在移动。
……
阿尔弗雷德不是万能的,意识体还是需要成长的,在成长过程中,会有一些人陪着他。
“找到了!”
“就在这里!”
小豆丁阿尔弗雷德趁她不注意的功夫,自己跑去玩了,阿桃也没在意,意识体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是可以瞬移的,玩累了就会跑回来了。
直到傍晚时分,在屋前翘首以盼的小姑娘没有等回来小家伙。
她安慰自己说可能是等下就回来了,结果坐立不安的小姑娘等到了九点半,饭菜热过好几次,还是没有活泼好动的身影向她跑回来。
于是阿桃马上通知了管家,叫他去联系更多的人。
比如马修。
自己也跑出去,去任何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找过,“山里?”
平地上没有。
她找了一个晚上。
“那就是山里。”
第二天早上,她跑的太慢,不过附近的狗狗们来陪她一起找了,狗狗大队仔细工作着,其他狗保护她的安全,为首那只一直嗅来嗅去。
“汪!”
“是这个方向吗?你找到他了吗?!”
“汪!”斑点狗率先跑着,钻入了深山。
“阿尔?”
一旁的小道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受伤了!”
“阿尔弗雷德!”
“你在哪里?!”
“呜呜……”斑点狗呜呜叫着,示意它找不到了。
“辛苦你了,我给你们带了吃的,你们先吃饭吧,我再找找……”
“汪汪汪!”
“怕我一个人太危险吗?没事的。”
“湫湫!”一只小鸟从头顶飞过,落下来,着急的只“湫湫湫!”叫。
“汪!”
“小鸟知道?”
“那我去找找!”
“阿尔弗雷德——”
阿桃喊哑了,好在山里的动物知道她来找谁的,都主动给她指路,猛兽也很自觉的没有伤害她,“我要……把你……”
“揍你一顿……”
“啊……”
“你出来呀……”
“湫湫湫!”清脆的鸟叫开始加快。
“阿尔!”
“天呐天呐,你伤的好重!”
小家伙的金发耷拉下来,衣服破破烂烂,他的胸前破了一个大洞。
“还有血!”他一动,血液就不要钱的涌出来。
“唔……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