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对做家务很有心得。
手忙脚乱也不过洗了两三件,此时就已经汗流浃背的阿桃选择了休息。
狗男人!还偏偏喜欢把那种厚重的皮外套丢给她洗,不知道这衣服拎起来很重吗!!!她平常单手拎起来就觉得分量不轻了,好嘛,一沾水两只手都快提不起来。
再说了,现在是夏天,谁现在要穿皮厚重的外套啊!!!
等等,不对啊,明明之前自己的力气还很大,可以扛着伤员跑来跑去。
难道是力气不经常用就恢复成之前的样子了?
她纳闷。
“哎!”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制服模样的人找到了她,他跑得满头大汗,说,“最近一直有人在给你打电话,一天起码要打三次呢,”
“哦。”她点点头,心里想着八成是哪个狗男人要找她,王不亮说每天都有狗男人向他打越洋电报,问她在哪里,一想起来他非常不耐烦,但是不得不有礼貌的跟他们打回电报的时候,小姑娘真的想笑。
“他说了他叫什么名字了吗?”
“这就奇怪了,他不肯说他叫什么名字。”
阳光照耀下的脸蛋突然挑起了一个冷峻、森然的笑容,“你直接告诉他,我不在这个座城市里。”
“啊?”电话员摸不着头脑。
“快去,以后他再打电话过来,就跟他重复这句话,我不在这座城市里。”
阿桃草草地把衣服揉搓了几下子,草草地过了水,草草地对准阳光看了看,然后把一切动作做完之后,她端起木盆回去了。
没过一周,电话员在河边重新找到了她,“这是一个人塞给我的,说要给你。”
“请拿过去吧,我不需要。”
“啊?”他只见娇小的人影接过他手上的包裹非常干脆利落的朝河里扔去。
包裹在河里转了两圈,很快地沉下去。
真奇怪。他走开了。
洗到一半衣服的小姑娘左右看了看,又有一个人偷摸着给她递了张纸条就跑。
她把那张纸条纂在手里,揉了半天以后才打开。
本来鼓起勇气都已经快扔到水里面了,可是调皮的风非要把它吹回木桶里面,小姑娘只能打开看一眼。
上面的字迹因为沾了水而有一点模糊,但可以看出来还是熟悉的字体。
从右往左,呈一个阶梯状下滑的排面。
用中文写着,“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呸。
她呸了一声,直接把纸条撕碎,扔进了水里,洋洋洒洒的纸片在面前铺成一片白色的船只,它们本来是由河里白色的水草缠绕生长而成的,唱着歌流到了下游。
又是一周,连衣服也不想去河边洗的小姑娘干脆找了家洗衣店。
谁知道那接线人锲而不舍的跟到了洗衣店。
他一脸苦相,“那个人每天都在打电话,一天早中晚不落的,打了两周了,我按你之前告诉过他的,说不在这座城市里,谁知道他打的更勤了。”
“求求你了,我真的是不想再让被他骚扰了!”
阿桃也不想为难这个接线员,就去了电话局。
男人很是感激,“算算时候,差不多也该来了。”
他的话音未落,放在玻璃板上面的电话响了起来。
“请问……”传来的是一个非常清又轻的声音。
“是我。”
对面沉默了,“是你啊。”
“嗯。”
“啊,是这样。”他说。
这个时间要和人打电话,那两者的距离必须要间隔很短才行,不然电话线架不到的地方,电话那就没有作用了。
所以长途的话,人们一般会选择电报,而不是电话。
阿桃没有问他是怎么找到她的,也没有问电话是怎么能打到她这里的。
半晌过后,本田菊道,“你还记得我之前教你的一首绕口令吗?”
“桃子李子都是桃子?”原文为,桃も李も桃のうち。(ももも すももも もものうち)
“是啊,”他笑,“就是这个。”
“我跟你说过了吧,我不想再和你扯上任何的关系,”她说。
“是啊,你不想和我扯上任何的关系。”本田重复,“但是是我想和你扯上关系,主体、客体不一样。”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没事我挂了。”
“这里的海景很漂亮。”他率先说。
“嗯。”
“就是有点太热了。”
“嗯。”
她心不在焉,一边打电话一边玩自己的头发。
看着发丝在手指上缠来缠去。
“我想你了。”对方带着鼻音说。
“知道了。”
“你啊……”他叹了口气,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
“我一向不太喜欢诗歌,”阿桃说,“我觉得他们有的时候就是在无病呻吟。”
“哈哈。”
“但是,与谢野晶子的《君死勿予》我很喜欢。”
请你不要死。
“所以,你不要死,也不要再来找我了,等所有事件完了之后,我去东/京找你。要不然,我亲自把你杀掉,我是认真的。”
“好。我听momo的。”
阿尔隔着玻璃窗,就难得看见她一幅小女儿姿态靠着柜台:“我知道你跟我一样挑食,但是你要好好吃饭。”
“好。”
电话挂断了。
深呼了口气,她把脸上笑容灿烂的表情,转换成了冷若冰霜的神色。
原来是在装啊。
她在欺骗自己,到底是欺骗什么呢?是忍住恶心,非要和他甜言蜜语吗?
阿尔越发觉得有趣。
“嗨!”他挥手。
“弗雷德!你出差回来啦?”小家伙欢呼,跃着扑进了他的怀抱。
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