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远了,我们回归正题,你看见过附近的一户犹/太人家吗?”
“没。”
“好吧,”基尔伯特翘起来腿,“假设一只老鼠现在要钻进来你的家,你会把它赶出去么?”
“会的。”
“为什么?”他认真的盯着对面人的脸。
“因为老鼠会转播疾病,咬坏粮食和人。”
“假如有一只松鼠钻进你的家,你也会采取相同的做法么?”
“大概率不会。”
“为什么?黑死病已经是过去式了,老鼠和松鼠都是啮齿类动物,它们都会转播疾病。”
“好吧,看来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老鼠,松鼠是比老鼠可爱多了,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改变对老鼠的看法。”
“……”
“现在,好像是真的有老鼠钻进了你的家,我了解人一旦放弃尊严,什么地方都会去躲……比如……”
他跺了下脚,“这里?”
“还是哪里呢?”
基尔伯特等待着,他甚至很悠闲的叼着烟,打开火机吸了几口,全身的力量靠在椅背上,很是放松。
“我们的士兵必须要对你家进行好几次彻底的搜查,这样才能解除你们的嫌疑。为了能让我的工作顺利开展,你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他压低声音。
“你想对暂住在我家的姑娘干什么?”
“嗯,没什么,只是对东方人好奇而已,我对她的来历很好奇。”男人漫不经心的说。
“……你想要的话,她可以给你。她在我家就是个借住的,我想,她应该不会拒绝和你走。”
“喔,你有这个权利?”
“是的。”
“啊,那很好啊,看在你爽快的份上,我答应给你份小小的奖励,只要你主动承认,我可以保证我们不会来打扰你们的生活。”
“时间限制是,法/国还处于被德/国占领的状况。”
农夫的表情变了。
基尔伯特神色一肃,锐利的视线像鹰扑捉到了猎物似的,死死的盯着他,不放过他表情的任何起伏。
“你隐藏了帝国的敌人?”
“是。”
“他们在地板下面?”
“是。”
皮埃尔流泪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一方面是家人,一方面是其他人,放在一个天平上,总会有倾斜的。
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家人,只能把那个姑娘送了出去,那姑娘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他们。
“指给我看。”
“那么,”基尔伯特整理好文件,把帽子扣回头上,“今天打扰你们啦?”
“过两天我会把她的行李送过去。”
“不用,我过来拿。”
他心情愉悦的说着,打手势让士兵进来。
“我们告辞了。”
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地板立即被子弹头轰出密密麻麻的枪眼。
“告辞。”
把玩了下手上的玩件,基尔伯特抬抬帽檐,礼貌性的示意。
皮埃尔瘫坐在一片狼藉里。
此时此刻的阿桃还不知道她被卖了的事实,在咖啡店里等待消息。
眼看着就要过了交头时间,她要等的人还没来,天色一点点接近黄昏,现在是夏天,天黑的晚,马上就要宵禁了。
没有特殊情况,宵禁是不允许法/国人出来的。
不然会直接抓起来。
火烧云烧红了一大片天空,黄的、红的像在瓷器上喷射的火焰。
她不能被人看出来她在干什么,只能按耐住心情等待。
终于,差一分钟的时候,街对面转过来一个熟悉的影子。
小姑娘慢吞吞的买单。
他刚准备过来,就被一队飞驰而过的摩托车擦了个正着。
那股冲击力让人顿时倒在地上。
车上的德/国人看也没看他一眼。
刚出店门的阿桃快走了几步,把他扶起来。
“新调入这里,负责巴/黎的是,国/防军少校路德维希,党/卫军二级突击队大队队长,基尔伯特。”
“后者换算过来,也是少校。”
他快速的在她耳边说完,没用了一分钟。
把他扶起来的阿桃听到了。
面容没有一丝波动,她扶起来,和他简单问了一下有没有伤到哪里之类的,回答没有之后,干脆利落的走掉了。
而在不远处,一双蓝色的眼睛在看着她。
两个少校的分量不亚于直接在她心里掷下了个重磅炸弹。
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麻烦。
匆匆忙忙前往地铁,阿桃把帽子往低了压,她明白自己这张东/方面孔在西/方人眼里非常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尤其是引来本来被占领,心情不好的法/国人的视线问候。
这些人的情绪没处爆发,只能撒在黑/人、黄/种人身上。
她不想找事。
“小姐,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证件吗?”在地铁站执勤的士兵非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我?”她指指自己,从手袋里找到证件,把几张法郎夹在中间递了过去。
“喔,你的证件照该更新啦!”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士兵的眼睛一直在她的照片和真人长相中比来比去。
照片中刻下来的是她略显青涩的模样。
“谢谢您的好意。”
士兵放她过去。
地铁站里面的人像往常一样,人们穿着优雅,姿态自然,似乎被占领好像没有给这个城市带来多大的区别。
在拉琴的人面前停留了一会儿,她扔了一个硬币,她完全听不出来拉的是什么曲子,可是这个有些沧桑感的绿眼睛男人穿着西装,拉着小提琴,绿眼睛好好看。
眼尖的艺人忙叫住她。
“小姐,你东西掉了。”
她回头,再掏掏衣兜里面,确实发现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