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是最爱的。只要他招招手,会有前呼后拥的女人围在他身边。”
“好吧,或许你说的对。”
“无论是纯洁无比的少女还是风韵犹存的贵妇,喜欢上他的女人们不知道,她们喜欢的总是弗朗西斯装出来的想象中的自己而已。”
“可怜的女人不知道,要叫一个浪子回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男性的卑劣性就在于,他们总是不满足自己想满足的,总是要狮子大开口,总是想着有了这个就要去追求那个。多情的人注定是无情的。”
“嗯哼?”
“你也一样,基尔伯特,你和我们是同类人,”英/国人做出了一番无比傲慢的发言,和他整个人一样傲慢。
“我们是怪物。”
“什么?”
“我们并不懂爱情。”
“任何想试图接近我们的人,都最终会遭到不幸。”
“也包括她。”
“她年纪太小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宠她,有时候我看着她那张傻乎乎的脸,我就觉得我用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人压碎。”
亚瑟说,“没有一个人类知道怪物们内心到底在想什么,除非她自己也变成一只怪物。”
“而且养她非常的不容易。她的喜好特别固定,但是你就是养不好。”
“贝什米特,你可以养大路德维希,我也可以养大其他人……但是,不一样。”
“你不会养女人,”弗朗西斯接上,“女人的需求有很多,有许多看似简单,但是你根本没有办法答应她的东西。”
“你养路德维希就走了偏路,是的,我们也知道,崇尚暴/力、渴望权/力对我们来说非常正常。”
“我们不懂爱情,我们并不知道,要想留一个人在身边需要怎么样的方法才好,你越是去强迫她,效果会适得而返,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把尖牙和利爪深深地插入到她的身体里,深入皮肉带出血液来,越不想让她走,使用的力度会越来越大,她会越痛苦,最后他会像爱情一样变得浑身是伤。”
吱呀一声,门关上了。
基尔伯特转身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
“给你的。”他向亚瑟扬了扬下巴。
“谢了。”
有了红茶作为稳定剂,柯克兰的声线变得上扬了不少。
“有时候我在想,当初那个时候就干脆把你杀掉算了。”弗朗西斯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指。
“你杀不掉的,”满意的喝了一口茶,亚瑟说,“除非你把这个国/家的人全部杀掉。”
“小鬼,有的时候我也这么想过,假如当时阻止了一个新生的帝/国兴盛,世界的期盼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他用的是长者对晚辈劝导的语气。
这个人身上涌现出来的傲慢与不屑,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以长者自居的自称都叫基尔伯特不爽。
“但是你阻止不了你家的那个小家伙,”法/国人幸灾乐祸,“无论世界格局被改变多少次,你还是要会被他超越的呀,亚瑟。”
“哼。”
“承认吧,年老色衰的、没有用的男人就会被其他男人超上来,更何况那小子是真的会,他比我们都要狠心,他做到了。”
“她是我看见过的最狠的女人。”亚瑟放下茶杯,长叹了一声。
“只要是她想搞到的男人,没有一个不被她搞到手的。”
“就是不知道被自己养大的崽子盯上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对面的人发出了一个p字母,随后马上改口了,“我杀掉过她两次,”头顶上的灯不知道为何突然摇晃起来,将男人的脸隐匿于阴影之中,“一次是我拿剑捅穿了她的喉咙,一次是我把她丢在海里,让她喂鲨鱼去了。”
基尔伯特觉得,他们的话全是真的。
他们没有要欺骗自己的意图。
可是人类是怎么做到死而复活的呢?
“直到到了现在,”亚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我才意识到……”
“我是那么的……残忍啊。”
————
她不哭了。
之前还像水龙头一样流淌个不停的眼珠,居然不流泪了。
基尔伯特把人拖回家,然后迫不及待的把胜利品扔到了。
“我想先洗个澡……”小女人很是怯弱的申请。
“好吧。”
她进去洗澡了。
也不知道后背的情况怎么样。
基尔伯特还在纠结亚瑟的那句话,“你也一样,我们都一样。”
我们,到底是指什么呢?
“哐啷”一声巨响。
男人猛的跳起来,快步冲到浴室,他以为是这女人要逃跑,结果进去就是她拿着东西不知所措。
“……呃,花洒自己掉下来了,砸在浴缸上。”水蒸气模模糊糊的,小丫头的声音也模模糊糊的,还有点哑。
是哭哑的。
“没受伤吧?”
“还好,马上就洗完了。”阿桃乖顺的去关了水,然后默默的穿上衣服,等着基尔伯特给她吹头发。
然而这个男人只是目不转睛的看她,把她看的鸡皮疙瘩。
“头发?”
“噢噢噢,”他重新跳了起来,去拿吹风机。
哭是不哭了,在吹风机的噪声里,她开始呼噜呼噜了,就是一只猫嘛。
也不太抗拒他的接触了。
基尔伯特吹着她的短发,看着她把头发搁在前面,努力要扎几个小揪揪,笨头笨脑的弄了半天。
“还没弄好啊。”
她没有向他求助。
一只手停在了半空。
这种看上去顺从、迎合的拒绝比是实际的拒绝,更令人恼怒。
“好了,要的话就,不然我睡觉了。”
“你什么意思?”
“……”阿桃沉默了一会儿。
“无论怎样,我还是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