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你心目中觉得是亡羊补牢的行为,在其他人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从一开始,那三个国/家就根本不可能占领全世界。”
“我也是这么想的。光靠三个国/家的力量怎么能做到称霸全世界呢?倘若所有的国/家都在一个大陆板块上,这件事还能说得过去。要么你有强大的超出这个时代的力量,比如说直接跳过原/子/弹,制造出氢/弹。他们在梦中想想也就算了,每天镇/压活动,巩固地盘还来不及呢,早知道你们这么好说话,小胡子应该每天晚上乐得开心的睡不着觉吧。”
他摇摇头,“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是他们国/家内部本身就有问题,内部瓦解,往往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当德/国人的闪电战在苏/联宣告失败的时候,他们的不败神话也就不复存在。”
“内部本身?”
“是的,是他们提出来的理论根本不正确,要治理一个国/家,你最起码应该把国内的状态粉刷的比较好看一点,像这样大肆宣扬人/种论,被歧视的人不反抗你就有鬼了。”
“德/国人想要实现的世界是像数学一样,无比精密的,符合他们心意存在的世界,但是这个理念从根本上来说就行不通,为什么有人会拿非常严格精密的理/论来治理国/家?”
“这其中也看出来德/国人的性子是完全的死板……甚至到了教条的地步,他们会拿尺子来量你的头颅,衡量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犹/太人,你看过他们的操典手册吗?厚厚的一大坨,尤其是关于礼仪方面的内容,任何国/家的士兵,除了他们,都会对礼仪这部分非常不关心,关心的也是上级强制要求的时候才会关心,战场上谁他/妈管你礼仪不礼仪的,活下来多打几个人就是好样的,哪怕你在粪坑里被泡了两天,你炸了一个坦克,你照样是英雄,大不了就是被扔出去罚站呗,可是只有德/国人对这点不起眼的内容也会斤斤计较,他们甚至连操控炮弹也是需要手册上一笔一画精确的指导,可能到了战争后期会抛弃这些现象,但是在刚开始的时候,你去看他们的坦克操作,那真的是……一步也不能省。明明有便捷方法可以使用,但是他们就是不用。”
“你是想说现实是千瞬万变的,脱离了现实的理念是根本行不通的?”
“差不多吧,如果不是爱因斯坦被他们自己赶到了美/国,德/国会成为今天这样的吗?”
“可是亚蒂,小胡子之所以取得了人民的很大部分信任,就是他的人/种理论和开战的强硬态度,再加上其他各种复杂的原由,没有小胡子,还会有下一个小胡子。”
“嗯,对啊,任何一件事都有好处,也有坏处,通过人/种理论,把国内日益高涨的怒火发泄到歧视人/种身上,调动起全国人/民的积极性,但同时也为自己的未来奠定了祸果。所谓的德/三也只是日耳曼人的帝/国,和非日耳曼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渴不渴啊,要喝水吗?”
她端过来一杯水。
亚瑟喝了好几口。
“看我干嘛?”小姑娘的眼睛亮闪闪的,盯着他眼睛也不敢眨。
“你说了好多话哎!”阿桃惊叹,“在原时空里,一想到这些问题,比如说什么军/事啦,治/国理/念啦,你总是会说很少的话,然后就会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打断我。”
“而且是我的错觉吗?你看我的眼神没有很漠然,明明之前还会面无表情的,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和我说话来着……”
男人呛了一大口水,“听起来你更喜欢之前的那个,亚瑟,是吧?”
难得对她这么温柔。
“怎么说呢……你刚来就对我笑,搞得我好不适应,我说吃面,你就拉着我去吃面了,没有一边说我吃面怎么怎么样,”女人回忆,“我都做好了被你毒舌的准备了,结果相处到现在居然,没有很毒舌。”
“那是因为,我反省了我自己,”他认真的说,“我伤害了你很多次,甚至还把你杀掉了两次……过去的我十分残忍,我现在和你道歉。”
“三次!”她大声说。
“三?三次?!”
“是的啊,亲手杀了三次,其他误伤的情况下就不用多说了,不过没关系,我也杀了你很多次,有一次是怎么回事来着?我把你的脑袋砍了,然后你的身体爬起来在找你的脑袋?”
青年皱着眉毛,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他们来了。”
有卡车突然刹车的声音。
一群青年从窗户里翻进来,全副武装,拎着各种各样的武/器。
“但是我还是很生气!”领头的人还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女人一把扯过来男人的领子疯狂晃:“我没有听清楚你们的飞机是哪个型号的,但是你要敢拿我最喜欢的喷火和飓风来给我扔什么巧克力炸弹,我明天就敢在你的屁股底下,同样放一个炸弹,你信不信?boom——”她阴森森的露出牙齿,“你就上天了!”
“不是这两种!!!是兰开斯特!!!”差点被晃到口吐白沫的亚瑟马上抢道,“兰开斯特!”
“喔,兰斯洛特啊,那就好说了,”优雅的把亚瑟放下,优雅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服饰,阿桃笑眯眯:“你们好噢。”
支援人员齐刷刷的后退了三步。
“我都说了人家是兰开斯特,不是兰斯洛特!!!你到底要说错多少次!”
“头,我们是不是该原路返回?等6点多的时候我们再过来?”
“随便坐,”亚瑟咳嗽几下,“明天要辛苦你们了。”
罗维诺只派了两个人过来,混在一群盟/军之间瑟瑟发抖。
太阳一出来,他们就听到了侦察机在头顶盘旋的声音。
阿桃确认了一番,其他人是否也准备好了,派过来的人应该也在德/国人的名单上,她找了条床单裹在身上,确定侦察机的人看见她之后,呆愣的表情挂在脸上,发出正儿八经的尖叫。
仿佛是一个无辜女人该有的时候的反应,她甚至觉得,她演亚瑟的情/人真的是太像了!
发电报的可不是她!
德/国人估计觉得是她一个被无辜捋到这里的女人。
然后阿桃迅速换了一套衣服,故意把扣子扣错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