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如刘彻猜想的一样,金吉在这里。
旋即刘彻对身后的护卫下达死命令:“带她回去,好生看管。”
金吉就这样被拖走了。
………………
这时。
刘彻才注意到阿娇的手臂受伤了,于是厉声问道:“姐姐,你这新伤可是金吉咬的?”
阿娇没往深处想,点了点头。
刘彻的脸色大变,旋即拉起阿娇的手往营地赶去。
阿娇盯着刘彻紧张的脸庞许久,不由得想笑,原来曾经的刘彻真关心过她。
“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被金吉咬到,有百分之五十的感染率。”
阿娇仍旧在笑。
刘彻气急败坏:“姐姐你还有心思笑!”
阿娇释怀了,“不笑,难道哭啊!”
很快,阿娇就知道痛苦了。
当晚青蛙呱呱叫,夜空中最亮的星依旧闪烁,乡间小道满是怀旧的味道,景色极美。
而阿娇的额头逐渐出现细汗,全身发冷,她恨不能跳进火坑里解冻。
刘彻见之,推了推秀旦儿,说道:“坏了。”
秀旦儿睁开疲惫的眼睛,知道郡主这是瘟疫的初始症状,于是二话不说,从外面打来凉水。
见刘彻待在这里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提醒道:“殿下,郡主需要脱衣服。”
刘彻依旧一动不动。
秀旦儿脸都黑了,只好又出声提醒:“十皇子殿下您已有六岁了。”
刘彻这才后知后觉红了脸:“我还小,才六岁,我想在此处守护姐姐。”
秀旦儿的脸色逐渐冷淡,“殿下,郡主是您的嫂嫂。”
刘彻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
这时一个老头快步走进来,刘彻当即停住脚步,立刻唤住老头:“你干什么!?”语气颇为冲动。
提着医药箱的老头有点莫名其妙:“殿下,我不进去怎么替郡主针灸,缓解疼痛啊。”
刘彻哑口无言,只好气鼓鼓道:“好吧,你进去吧。”
秀旦儿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刘彻:“殿下留步。”
刘彻以为秀旦儿要挽留他,脸上露出很开心的笑容。
“什么事?”
“请问郡主染上瘟疫的事,你告诉太子殿下了吗。”
刘彻的脸色很快由晴转阴,只冷冷回答:“告诉了。”
何满看着自家殿下,有点不理解,明明没告知却说告知了,殿下是怎么做到说谎不打草稿啊。
刘彻自然看见何满疑惑的表情,问了一句:“你对本殿下刚才的做法有意见吗?”
何满立刻摇头,像极了拨浪鼓。
他可不想被殿下罚年俸,他的年俸才1000刀币,不像某些商户以及达官贵族,有用不完的钱财。
刘彻从何满身上出了气,便迅速调整好心态,对何满说道:“速速把太傅请来。”
窦婴正在查青城县瘟疫的来源,刚有点眉目,刘彻便派人来请了。
很快两人在房间里商谈要事,大门紧闭,何满在外守着。
窦婴作揖道:“殿下,此次瘟疫是过度开采银矿导致水资源受到污染,大量动物死亡,很快青城县赖以生存的小河白溪,成了毒水。”
刘彻重重拍打案几:“刘武叔他不知道过度开采的危害吗?”
“底下的人欺下瞒上也未可知,定梁王刘武失察的罪责倒是可以。”
刘彻点点头:“快去,让百姓们联名签下千家书,这一定会成为将来收复睢阳城,定罪梁王的证据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