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声大骂:“一群见识浅短,不会武功,只会朝堂耍嘴皮子的家伙们。”
自然因此得罪不少人。
周亚夫也不太在意,每日勤加武艺,日看兵书,待大军开拔之日。
窦太后听闻此事,心急如焚。
赶往宣室殿,这是皇帝日常办公的地方,有别于朝堂之上。
刘启正低头给一个灾难地区减税,殿外脚步声却整齐有章法,让他抬眸。
窦太后看见儿子一脸淡漠,心下一惊,她的儿子何曾这样冷漠过呢?
“启儿,武儿可是你的弟弟!”
刘启道:“哪有弟弟私自开采银矿,豢养军队,意图造反呢!”
窦太后冷笑:“还不是你这个做哥哥的言而无信,皇帝可还记得,六年前,家庭聚会,你亲口承诺,大行之后,传位于弟弟。”
他确实说过这句话,现在被母亲堵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好在窦婴出来:“太后,自古没有传位于弟弟的做法。”
窦太后看见窦婴就烦,冷笑道:“不知你是刘家人还是窦家人。”
窦婴很机智,“自然是窦家人,只不过在这宣室殿,窦婴既不是窦家人也不是刘家人,窦婴是一个合格的臣子。”
窦太后被气得拂袖而去。
刘启看着母亲远去的身影,吐出一口鲜红的血。
常悦赶忙拿出药丸:“陛下,请服药。”
刘启捧着一颗黑色药丸,面不改色地服下,然后对窦婴说:“彻儿,一定会抗住所有压力,把梁国踩在脚下,成为帝国最有权威的太子殿下吗?”
经过三年的相处,窦婴对刘彻非常自信,“陛下,您可以相信太子殿下,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权谋家。”
“先生,你高看彻儿了。”
言毕,刘启便回了寝宫休息。
窦太后在皇帝这里讨不到好,自然找刘彻的麻烦。
刘彻被罚跪在未央宫已有三个时辰。
何小天见之,于心不忍,于是策马扬鞭来到金吉家。
见到阿娇,言道:“郡主,以往太子殿下不让说,跪一天两天都没什么关系,可昨天太子殿下遭到梁国刺客的暗杀,身负重伤,那胸口血淋淋的箭伤,已然开裂,还请郡主念在你们特殊关系的份上,救救殿下。”
阿娇只说了一句,“带路!”
来到未央宫,阿娇没有看过刘彻一眼,只似风一样走过。
进入内室,阿娇跪在窦太后面前:“还请祖母放过彻儿。”
窦太后似是生气:“他一身反骨,又厌恶黄老之道,叫我怎能不生气!那可是你外祖父一生的主张,我绝不会让一个十岁的孩子破坏掉。”
阿娇泪眼婆娑:“还请祖母放过他。”
窦太后是真的宠爱阿娇,阿娇一哭,她就没法儿。
刘彻起来时,打了何小天,痛骂他:“谁让你告诉姐姐了,我能撑过去。”
何小天很委屈,他知道太子殿下不想让郡主知道。
阿娇这会儿从内室走出,“我已经知道了,不可能放任不管。你马上就要作为主帅带兵出征了,你的身体不能有任何差池。”
三年来,他与姐姐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外界传言,他嫌弃她。
可他有什么资格嫌弃姐姐。
姐姐可是公认的天之骄女,而他,是个被太后随意拿捏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