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也非常人可比,一晃眼已追出两丈有余。
却见人群纷纷让开,朱文琅立定一看,那小混混居然回来了,不过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在他旁边跟着一个紫衣姑娘,左手拿剑,右手显是拧着小混混一支胳膊,将其押了回来。
朱文琅又惊又奇,冲着那小混混走去。可能是这朱文琅习惯了一种随意的走路姿势,那小姐看到朱文琅眼睛一闪,再仔细一看,随即显出不屑一顾的神色,低喝:“让开!”
朱文琅不由自主闪过一旁,那紫衣姑娘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把小混混押到那脸色惨白,仍在发抖的小姐丫环面前,问:“这位姐姐,是不是这家伙抢了你的银簪子?”
“……是……”丫环抢先说话,声音明显发抖。
“还给她们!”紫衣姑娘一推小混混,喝道。
“是是是。”小混混说果从怀中拿出银簪递给那丫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不敢了,小的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那丫环颤着手接过,一句话也不敢说。
“滚!下次再看到你我要你的狗命!”那紫衣姑娘右手一松,左手剑一挥,连着剑鞘重重敲在小混混头上,登时肿起一个大包。小混混头也不敢抬,跌跌爬爬地钻入人群跑了。
“好了,这位姐姐,回去吧,没事了。”紫衣姑娘含笑对那小姐丫环说。
“是,是是,多谢姑娘,多谢女侠。”小姐发着抖说,显是吓得不轻。
“小姐,我们回去吧?”丫环扶着她走出人群,只见两人裙摆仍在不住细细抖动。
朱文琅看得心情大畅,凑上去正想和那紫衣姑娘答话,紫衣姑娘冷冷地白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叫道:“佩儿,我们走!”
“是,小姐。”人群里挤进来一个穿绿色裙装的姑娘,看起来比这紫衣姑娘差不多年纪,人群自发让过,二人双双离去。
“这家伙,肯定是把我也看成街头小混混了。”朱文琅苦笑着摇了摇头,也随散去的人群转身往回走。
++++++++
大街之上,朱文琅正漫无目的地随意朝前走着,猛地觉得身后一阵风起,突地一股大力将身子撞得一个趔趄。
“干嘛呢?走路长点眼睛。”朱文琅一愣,以为是行人走得急不小心撞着自己。
“不服气跟我来。”却见一个高大人影从身边闪过,耳朵里传来冷冷的一句话。
“嘿,故意找茬?”朱文琅不怒反喜,这阵子跟着上官雷练武,《周天养生篇》得上官雷指点又有进境,偏偏和侍卫们比武时,在上官雷暗中严令之下还得束手束脚,不敢放开手脚地打,心中憋屈,正想找人正正经经打一架呢。这不正好逮着个机会,管他水深水浅打一架再说。
朱文琅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以他现在的轻功身法,前边那人又走得并不快,跟上去毫无压力,也免得大白天的施展出从蝠王那学来的绝顶轻功惊世骇俗了。
却见那大汉身着青蓝短打,虽是破旧却并不十分污损,看似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跨得极远,比之常人步伐足两倍有余,走得十分迅快,转过两道街,拐进一个略显僻静的小道,一闪推门进了一座十分平常的小院。
“吱呀——”朱文琅心知是对方故意引自己过来,也不慌张,推门便走了进去,反身将院门关上,转身站定,望着正站在院中的粗髯大汉。
“你是叫朱文琅吧?”大汉沉声道。
“你认识小爷我?故意引我过来的吧?你是谁?”朱文琅心中诧异。
“找你打架。”
“哈,正好,小爷我喜欢。”朱文琅笑道。
“来吧。”大汉将左手的木剑扔过来,右手却拎着另一把木剑合身冲上,已攻了过来。
朱文琅一把接过木剑,一个撩手,直指大汉面门。
大汉木剑一荡,顿时将朱文琅的剑震开,抢身而上。
两人便在院中快速你来我往地厮杀起来。
剑乃百兵之祖,宫中侍卫中有不少是用剑的,朱文琅跟着上官雷也学了不少剑招,对用剑并不陌生,但这大汉的剑法,却是他从未见过的。
那大汉的剑法大开大合,每一剑刺出,剑身似乎都在颤动,砍在兵器上,便如同在很短的时间内连续砍了很多剑,若是砍在人身上,也定会留下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剑法以刺削为主,但那大汉的剑法却是以砍为主,手虽持剑,却如同刀法一样,招数之中又隐含了剑法的削刺,充满伪装,手腕基本不动,保持由臂使指的带动,发挥出最大的力量。(见本章史实贴片【张定边的兵器】)
大开大合之间,给朱文琅的感觉似乎是十分适合于以一敌多的群战,实是一门十分霸道剑法。
“好了。”大汉倏地身形一顿,停了下来,朱文琅打到现在,也心知那大汉并无恶意,也停了下来。
大汉将手中木剑往外一扔,立时插在院墙之上,转身又从旁边的桌上抄起两柄剑,将其中一柄扔给朱文琅:“试试你的力气。”
朱文琅闻言,也如大汉一般将手中木剑扔出去插到院墙上,接过扔过来的剑,这回却是一柄江湖上常用的青锋剑。
“看剑!”大汉的大块头又冲了过来。
“叮”地一声,两柄剑碰在一处,发出一声脆响,朱文琅突觉一股大力自剑上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差点就脱手而去。
“好!”朱文琅也是精神大震,手一抖,内力突发,稳住剑身,反手也砍了过去。
叮叮叮叮,院中不断传来两剑相交的脆响,那大汉招数越打越快,但剑上的力道却是丝毫不减,似乎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不过盏茶工夫,朱文琅哪怕身有内力,却也有些支撑不住了,手中虎口只觉一阵阵酸麻,脚下也开始有些迟滞。
“叮”地又是一声大响,朱文琅只觉手上一轻,原来手中的青锋剑已被生生砍断,削去半截,剩下的半截上,锋刃之处也是有六七处缺口,而大汉手中之剑,却仍是完好如新。
“不打了不打了,打不过你。”朱文琅泄口气,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自顾自地跑到院墙下的桌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脖喝下。
在朱文琅的感觉中,这大汉的剑法十分厉害,平生仅见,只怕对上上官雷也不会输。
大汉也走了过来,坐在桌旁,将手中的剑放在桌上。
“大叔,你厉害,你这是什么剑法?”
“想学吗?”大汉看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