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怕她着急一不小心摔着,连忙搀着她坐下,“什么事都不如你重要,小心你的肚子。”
田彩凤拉着她的手:“二妹,你也别生气,反正妹夫这么宠你,一定不会听信那些话的。”
田笑笑一头雾水,“什么话?”这些古代人怎么这么闲,没事就传出些谣言来,不知道谣言很伤人吗!
田彩凤道:“还不就是你之前和詹胥的事。”
田笑笑一脸无语:“这事不是过去很久了吗,怎么又被拿出来说。”
田彩凤刚想说话,却被来人给打断,“因为我回来了!”
田笑笑听这声音很熟悉,扭过头去见詹胥穿着一身劲装走了上来,先前的胡子也被剃了个干净,人看上去精神不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詹胥甩了甩衣袍,神气十足道:“前不久。”
田笑笑道:“所以那些谣言是因你而起?”
詹胥道:“没错。”
田笑笑呵呵一声:“答应的还真爽快,厚脸皮这点真是一点没变。”
她忽然想到,难道周道这几天的反常是因为听到了那些谣言,不对啊,他不会信这些才对,那万一呢,嫉妒心作祟可就真的信了。
詹胥大笑道:“你们小两口说话方式怎的越发像了,前几日我与无己兄见面聊起谣言一事,他也说我不知羞,我倒不知,这嘴长在别人脸上,为何羞耻的是我,羞耻的应是造谣的人才对。”
“你还见过周道!”田笑笑白了詹胥一眼,恨声道,“真是被你害死了。”
说罢她跑下了楼,詹胥也不甚在意跟着跑了下去。
二人来到周道所在的县衙,田笑笑本想偷偷从小门溜进去,却见县衙门大开,门口挤了些人,她好奇地凑了过去,见周道坐在大堂正中间,气势威严地看着堂上站着的两个人。
这两人她都认识,一个是李冬,另一个是桦东街最大的商户徐老板,徐廷,奇怪,这两人犯了什么事?
她挤到了人群前面,詹胥站在她旁边,这时周道举起一张纸,厉声道:“这是你租用的房屋契约,共有一百二十平方米,你一个小摊贩,租这么大的地方做什么用?”
李冬低着头道:“那我租房屋自己住呗,我又不是没给钱,大老爷这也要判罪吗?”
周道:“正常的买卖租赁我自然不管,但有人看见你将几千只鸭子赶了进去,你说你是自己住,那些鸭子从何而来,你自家最多就几百只鸭子,我可曾亲眼所见你的偷盗行为,说,那些鸭子是不是你偷的?”
他啪地拍响惊堂木,吓得李冬直打哆嗦,道:“是,是小人偷的。”
周道:“从何处偷的?”
李冬:“是您的夫人,田彩玉的。”
周道:“你为何偷她的鸭子?”
李冬:“拿来卖钱。”
周道:“胡说,分明是你与土匪串通,要杀害田彩玉。”
李冬吓得不断磕头:“大人明鉴,小人哪有胆子杀人啊!”
周道哼道:“你自然没有胆子,但你背后的人有啊,是吧,徐老板?”
徐廷始终面不改色地跪在堂下,直到周道叫出他的名字,他才不急不慢道:“大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与这李冬可是头回见,哪能唆使他害人呢。”
周道哦了一声:“听闻徐老板最近生意不太好,这是为何?”
徐廷叹了口气:“这生意吗,当然是有好有坏,我哪知道为什么,许是我近日不上心吧。”
周道:“徐老板不上心铺子就赔了几万两,也是,徐老板这种有钱人,区区几万两是不会放在眼里的,更别说用来打发土匪的几千两银子了。”
徐廷坐直了些,理直气壮道:“官老爷讲这话是要拿出证据的,否则,小人一纸状诉告到巡抚那去,怕是你也吃不消吧。”
周道不在意他的威胁,转了个话题道:“听闻徐老板是个眼睛里不容沙子的,这些年行商得罪过不少人吧?”
徐廷以为周道是怕了他的威胁,愈加放松摸着胡须道:“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仇人,我只做好我的生意,不关心别人如何。”
周道:“是吗?我怎么听说你手底下不干净,带人上来。”
田笑笑瞪大眼睛,这带上来的不正是帮她调查周夫人的人吗,许是她来之前被交代过什么,一进来便指着徐廷和李冬:“就是他们两个,让我传您夫人的小话,还说只要传的人尽皆知,就给我一百两银子,钱还在我这呢,大老爷啊,都是他们让我干的,那个徐老板之前也让我干过这种事,一直都没啥事,我才同意啊,我真不是故意害您夫人——”
惊堂木拍地震天响,妇人吓得不敢再言语,周道冲着徐廷道:“人证俱在,这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徐廷不再摸胡须,沉默须臾道:“是我又如何,传别人闲话又不犯法,你还想拿这事处置我?小心我一纸状诉……”
周道打断他道:“你先前说与李冬不认识,如今又承认与他见过此妇人,大堂之上,此容你撒谎,来人,打十大板子已做惩戒。”
徐廷叫嚷着不服,周道冷笑一声:“公然在堂上叫嚣,本官既念你是初犯,饶了这顿板子,但蔑视朝廷礼法,坚决不能饶你,服也不服?”
徐廷不再说话昂着脖子,十下板子一声不吭生生挨下,打完之后他已无法跪在堂下,只能趴着,先前一身的傲骨不复存在。
周道:“堂下人听着,如有撒谎,这就是下场,康三,让他签字。”
康三拿来一张白纸和笔塞进徐廷手中。
周道:“我怎么说你怎么写,‘吾今日在衙门堂上越礼,破坏法度,故挨板子十下’,签下你的名字按个手印。写好之后贴在衙门口,以示警告。”
徐廷此时倒是听话,周道说什么他做什么,而一旁的李冬被血淋淋的一幕吓得直打摆子,他忽然尖叫起来:“青天大老爷啊,您英明,偷鸭子一事是他指使我,也是他让我去找土匪说趁着您不在杀掉田彩玉,一了百了,我是真没胆子干杀人的事,只偷了鸭子便跑了,后来的事我不知道啊,我听说田彩玉回来,立马把鸭子放了,我说的都是实话,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