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姿势,像阴暗的水里缠绕生长的水草,紧紧相贴,不留缝隙,才能表达他最深沉的爱意。
“我想,或许我真的爱上你了,宋小姐。”
这是难得的温存时光,在他麻木死寂的人生中。这些少有的令人心悸的时刻,全都来自眼前这个人,这个叫宋斩秋的人。
明明她没有付出任何,却令他轻易地缴械投降,甘愿奉上一切来换取一个专属于他的亲吻。
这是一见钟情吗?他不知道。他现在也不需要知道了。
两个人在这个世界的角落里腻歪了很久,戚怀刑尽管不想放她走,可是他向来很少拒绝她的请求,他在夜色中看着自己的爱人离去,好像散发着荧荧的光,随后一群人涌了上来,护着她,将她安置在车里。
她靠在车窗旁,状似不经意地看向他这边,朝他眨了眨眼。
男人叹了口气,心跳得厉害,却没有办法止住他欲念的抓挠。
娶妻,这是他原有的人生规划中所没有的。非常新奇,并且叫他整个人焚烧起来。
……
陆家不愧是一手遮天的大家族。死者像燃尽了的香灰一样,被人轻轻一掸便没有了,给上香和接收香火的人以无限的幸福。
宋斩秋自那天之后就再没有见到戚怀刑了。
她询问系统关于他的位置信息,总在他自己家和陆家之间反复,期间也没有发生过任何案件。
她有点琢磨不懂他在做什么,将近三天过去了,那个喜欢爬窗的家伙一直没有出现在她的窗头上。
于是那天,她私自向学校告假,自己坐着人力车按照系统指引的方向去找他的戚宅。
上次那个赌场再怎么赚钱,也不是个适合人住的地方,她更是不想去,人多眼杂。
黄包车七拐八拐地穿过好几个老巷子,终于到了他家。
倒也挺气派的,洋楼,配了个挺大的花园。只是那大门看着没什么人气,黑漆漆的。
她是知道戚怀刑在家才来找他的,可是这院子里一个仆人也没有。
“系统,他在家吧?”宋斩秋探探头,慢慢按了按门铃。
好像也是很久无人造访了,门铃都一层灰。
系统再三确认,回答她确实在。
她按了好一会儿,无人应答,有些恼了,左右看看没什么人,伸脚踹了一下那大门。
大门凄凄惨惨地叫疼,终于引起了房主人的注意。
宋斩秋看见里面那扇门打开了,男人上半身左肩膀打着绷带,露出精壮的腰身,下身倒是穿得整齐齐的。
他不耐烦地开门,正想叫这不知好歹的访客滚,抬眼一看竟是自己想了好久的人,俏生生地蹬着他家大门。
那点儿火气全都没有了,戚怀刑像只见到主人的恶犬,欢欢喜喜地跑去开门。
宋斩秋还没来得及发火,被他一把抱住,托着她的小屁股就进屋了。
明明是大冬天,他穿的怀抱还是这么热烘烘的,宋斩秋埋在他的颈间,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儿。
“你受伤了?”宋斩秋支起身子,想叫他把自己放下来。
戚怀刑才不管这小猫一样的闹腾,把她抱的紧紧的,往自己家的卧室里去。
屋子里头窗帘也没有拉开,大好的阳光也照不进来。
床头柜上放着没用完的药和绷带。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转身去关门。
宋斩秋觉得这屋子有点冷,走过去把窗帘拉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破败的花园——很显然,主人并不是个有雅兴的人。
不过好在日头不错,照进屋子里很暖和。
她伸了个懒腰,转头,看见那家伙已经在床上躺好,看起来凶凶的,可眼睛又亮晶晶的,拍拍身边的空床。
“陪我。”戚怀刑歪歪头,殷红的唇裂开,他看见他的太阳从窗边落下来,来到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