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张瑾瑜客气,关键林黛玉跟了自己,李纨也是自己的,一屋子女儿,也就三春和王熙凤没在身边了,搞的自己也是要脸的人啊。
贾母也没想到这小祖宗竟然客气了起来,还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看了一眼身边的黛玉,心里也是明了,还是玉儿的面子,能让侯爷也放下脸面的。
“侯爷既然来了,就不要客气,咱们两家也不算外人,如今亲上加亲,更不需那些客套,鸳鸯啊,给侯爷上茶点,”
“是,老太君。”
鸳鸯反身回了后堂,也不知去做何事,张瑾瑜瞄了一眼,贾母人老成精,笑道,
“还是那丫头心里想着人了,小侯爷,鸳鸯是回去后堂,给你拿的好茶去了。”
张瑾瑜也是感叹,有些人,也只有是自己人才贴心,其他人要是这样,就是有目的一番,有求于人才如此做派,
“那也是老太君的一番好意,小子再次谢过老太君,今日来,就是陪玉儿说说话,本想去街上逛逛,可是如今的京城还是有些冷意,就没有出去,只买了一些零嘴,给诸位姐妹尝尝。”
张瑾瑜对着屏风外的亲兵喊道,
“来人,把东西拿过来。”
只见几个亲兵,抱着很多油纸包的吃食零嘴进来,然后拼了一张桌子,把东西放在上面,满满当当,看的三春满眼满眼放光,就是李纨也是面有喜色。
放完东西,就退了出去,张瑾瑜走过去,拿出油纸包裹的肉烧饼,走过来递给林黛玉,然后转身喊道,
“等什么,吃啊,别凉了。”
三春见此也不客气,都站起来围过去,兴奋的挑挑拣拣起来,李纨也是搬个凳子坐了过去,拿一些零嘴小口吃了起来。
贾母更是喜笑颜开,
“小侯爷,有心思了,你这是把一条街的零嘴吃食都给买过来了,”
“那可不,还是老太太厉害,就东边的市坊,小子也寻思着,伱艘鹩医爬愣崦什么吃的好,本想着只拿几样,哪知道到了那,摊子那么多,我也是挑花了眼,也不知府上姊妹喜好,所以直接从街头走到街尾,只要是能买的,都拿了一些,还有卖鹿肉的,也给黛玉买了一个,图个新鲜。”
张瑾瑜倒不是在意这些东西,那个鹿肉还真是难得,看样子民间好猎户也有不少,倒是黛玉也不知吃不吃的下去,看了一眼,林黛玉,到是在那小口吃了一些,满脸红润,看样子身体大好了,
贾母如今的年岁,哪里还能记得小辈的事,除了担心贾家和两个国府之外,其他的事在就不放在心上,看着洛云侯忽然想起了贾琏,这段时间京城老是隔三差五的出点事,这京营里,可别有事找着,自己好长时间也没见着贾琏了。
“小侯爷,老身想跟你打听个事,可好。”
张瑾瑜坐在那,端起茶碗吸溜了一口,好茶,还是这个味,听到老太太问询,应了一声,
“老太君请说,”
贾母看到洛云侯毫不在意,看样子应该没有大事,就问道,
“老身也是替凤丫头问的,京城这段时间,风不太平,你说贾琏那边会不会动一动,如果动了,你说要不要去。”
张瑾瑜端着茶碗一愣神,好家伙,果然是国公府的定海神针,这话问的有水平,什么贾琏动的,还不是京营要动一动,再说了,此事也是昨夜刚刚陛下所言,老太太怎么知道的,那倒是王子腾给说的,那也不对啊,会不会是贾母自己猜的,要是真如此,这个老太太就是真的厉害了。
“老太君问的好,此事是老太君估摸着,还是有人告知?”
“嗨,哪里有人跟我这老婆子说什么,只是心中烦闷,想着琏儿去了京营那么久,也没了回信,心里不踏实,所以就有此一问。”
贾母也是如实相告,毕竟是今日心血来潮,要不是洛云侯来了,还不一定能想起来了,张瑾瑜仔细看着贾母的脸色,只见贾母面色红润,处之泰然,也不像是早有准备一样,心里有些摸不准了,
“那老太君是希望琏二哥能立功升个将军,还是在京营待着就好啊。”
此话有试探之意,贾母坐在那并未急着回答,反而是沉吟了一番,就在此时,门外,王熙凤领着尤夫人就进了内堂,大老远就喊道,
“呀,侯爷也来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谁想当个将军了。”
果然,人还未至,脆声先闻,
两位颜如玉的美人疾步走了进来,王熙凤走进来后,和尤夫人先后给贾母请了安,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忘了,王熙凤竟然没有理会张瑾瑜,尤夫人本想给侯爷行礼,哪知王熙凤一用力,就把尤夫人拽到桌前坐下,拿东西吃了起来,尤夫人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贾母见了,骂了一句,
“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这个破落户不学好,还拐带着尤大嫂子学你嘛。”
王熙凤拿了糕点就往嘴里送,
“还是宫里的好吃吗,老太太您可不能冤枉我,忙活了一上午,如今饿的慌,至于说无礼,屋里的人啊,可有比我还无礼的,是不是侯爷。”
张瑾瑜看着一身是火的王熙凤,就想到昨夜里的事,太小心眼了,
“是与不是不重要,琏二哥可是回了信?”
王熙凤一听是贾琏的事,就上了心,刚刚怎么说的,急忙放下手中糕点,问道,
“侯爷,你刚刚所言的,当将军的事,是何意思?”
此言一出,
屋内众人皆是看了过来,张瑾瑜摸了下鼻子,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在边军和京营,有一个规矩,这个规矩还是宁荣二府的国公爷立下的,想必老太太应该略知一二吧。”
贾母眼神凝了一下,想了想,老国公立下的规矩多了,如今还在边军和京营用的,是什么了,难道是那个,非立军功者不得封将军,这事,显然是京营要动一动了,心下里惊讶,为何王子腾和贾琏没有告知于我。
只有王熙凤和众女一头雾水,王熙凤更是心里着急,
“侯爷,您打什么哑谜呢,要说规矩,那多了去了,谁能记得。”
看着有些难缠的王熙凤,张瑾瑜闭口不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一点不假。
“侯爷,侯爷,宫里来人了,要侯爷更衣进宫,”
“可知是何人来的?”
“回侯爷,是春禾姑娘。”
张瑾瑜一听是春禾姑娘,心里知道是皇后召见,忽然心中一惊,暗道坏了,三位皇子出宫的事给忘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必然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