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藤丸立香看着飞扑过去的男人,问道。
“趁这个机会!”
“但你的手/枪不是已经…… ”
男人舔舔嘴唇,从口袋掏出两根细长的东西。
立香仰头看着那道身影,雾经过刚刚的撞击散了很多,所以她分明看到男人掏出了……
她张大嘴巴,表情凝固了。
——两根打call棒。
“不要自暴自弃啊!!”她站起来就想冲过去,跑了两步腿一软又跌坐在地。立香又气又急,无能狂怒的挠地,“对面切手/枪就像切小菜一样,你拿着打call棒不是送人头吗!如果真想冲,至少拿个撬棍吧!”
藤丸立香凝视着男人的背影,神情悲壮的就像看着身上裹着定/时/炸/弹,左手捏着引爆线,即将飞扑过去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战友一样。
尽管这个战友拿的是两根5元店塑料打call棒。
“这不是一般的打call棒!”男人沉声。
“不是一般的?”立香有点傻眼,反应过来,“难不成,是什么秘密武器…… ”说到这,她看了眼还在地上放歌的手/枪,一边旋转一边冒红光,旋律回荡在大厅久久不散。声音高清爆炸到堪比演唱会现场,震的人大脑都在颤抖。
不,已经不能称呼它为手/枪了,这侮辱了它作为人类最顶音响的尊严。
“你这改造过的打call棒…”立香失去信心,“难不成是什么高配蓝牙音箱吗。”
男人没说话,只留下一个稳重如铁的背影,这尽在掌握中的姿态,让立香放松了些许。但,只有男人知道,他也很怂:望着手上两根十几厘米长的普通塑料打call棒,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他心里像是有八百个壮汉打大鼓。
男人迎着怪物。
心里忐忑不安,但脸上看不出来。
——糟糕了,当时被达芬奇气的上头就冲了过来,果然还是应该/维/稳选择逃跑战略吧?毕竟众所周知,求生游戏里,只有老司机才能苟到最后。
他咽了口口水。
“果然还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吧。”立香说道。
女人再次将液体裹住了自己的手臂,荧色的骨刺突出。她龇牙,蓝绿色的双眼狞亮,刺破了白雾。她的双腿被液体包裹,像是钢铁侠的动力盔甲,双腿用力一蹬,朝着男人高高跃起。
男人从中间扭开打call棒,细小的咔哒一声,打call棒噌的变成漂亮的天蓝色。
女人没有在意,或者说,她认为这不值得留意,依旧凶猛矫健的宛如一头母豹。
“狗屎达芬奇,你最好保证这玩意确实有用,我要是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晚上睡觉都把你眉毛刮掉!!”男人攥紧打call棒,他不清楚它们被改造成了什么,也不知道是真的有用还是像那把毫无卵用的手/枪,但他还是把一切赌在了达芬奇身上。
男人微微蹲下,迎着怪物,没有闪避,箭矢般向前,直直撞向怪物腹部。
女人发出一声嗤笑。蓝绿色的胶状液体仿佛有智慧似,从腿部潮水般退去,奔流而上,层层护住腹部,坚不可摧的像是盾牌。
扭开的打call棒亮起,形态没有任何变化。男人不清楚如何使用,如果变成光剑,他还能学绝地武士来一招正义的大风车乱舞;可现在…… 他只好照葫芦画瓢,舞动着双臂。
打中她就行了吧…… ?他闪过一个念头。
不知道。不清楚怎么办。心脏扑通扑通好响,跳的好快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好想跑,但不行,立香还在身后吧,她还在看着自己吧,这样的自己,看上去会不会有几分邦德味?实在不行低配版钢铁侠也行啊……
他心很乱,一慌就喜欢满脑子说烂话瞎絮叨。
但现实里动作却快而准,狠戾的像是只暴起的雄狮。
他两只手死死捏着打call棒,手背青筋暴起,重重刺/入女人的“盾牌”里,撩起两道漂亮的蓝色弧光,在白色雾霭里像两只云间展翅的青鸟。
藤丸立香盯着他,后背满是冷汗。
打call棒的顶端是塑料的钝头,理论来说,是不可能将它向利刃一样刺进人的身体里。但是当男人手里的打call棒接触到女人的瞬间,她顿住了,石头一样的凝固了。打call棒漂亮的蓝色灯光亮了亮,很快熄灭,一同熄灭的是女人那双诡异的蓝绿色眼睛。
空气在这一刻突然很安静。
一大团火花猛地爆开,女人发出凄惨的哀嚎声。藤丸立香傻了,眼睛里倒映出一条浴火燃烧的火绳,灼灼燃烧,映出半片血红的夕阳色。女人在火海里翻滚着嘶吼着,身上不断渗出蓝绿色的液体,它本应熄灭火焰,然而却火上浇油,火焰顺着爆炸窜上了她全身。
“那……应该是*受控神经分布弹。如果对方是感染者,它会让奇术通过击打传递给目标,令它的骨骼燃烧。”
“害怕吗?”男人轻声道
“不用害怕,这不是谋杀,是正义的防守反击。我不会上法庭,一会儿特遣队过来,给我发奖杯才对……”
雾彻底散了,光从裂开的墙缝里透进来,藤丸立香抬起头,瞳孔不可置信的收缩。
面前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大约二十出头的模样。面容俊秀,有一头大概会让每个初见的人都会留意到的头发,粉红色,软乎乎,像绵羊一样柔软无害的头发。这样子的头发和长相,她见过。
“你是——”
这一刻终于来了!!
男人清清喉咙,不留痕迹地挺直身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挺拔些。他双手抚过衣摆,摆弄了下乱成狗窝的头发,试图让自己露出一个和蔼的笑。
旋转的手/枪形状人类最顶音响还在尽职尽责的演唱,背景乐是动词打次的“giligili爱~”,果然物似主人型,关键时刻就不要这么拉垮气氛了啊!男人踢了它一脚,音响陀螺般飞到远处,切换到下一首歌,悲壮感动的“希望的花”响起。
男人满意的点头。
“是我。我就是‘我的暗子不可能那么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