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身体也不痛,就算在这里被他肢解成碎片也不痛…… 因为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同伴和想保护的人在眼前被撕碎痛苦和屈辱。
他看着雷夫,眼前又浮现那个血红色的警示灯光吞噬的O5-2地堡。他和他的队友们在地堡里和奇形怪状的感染者厮杀了不知多少的日日夜夜。战斗的细节记不住了,记忆中充斥着的只有崩塌的建筑,断腿向前爬行的人们,嘶吼着的O5-2,还有那些被感染者肢解成尸块的朋友……至今他还记得他们的眼睛,没有一点点光,嵌在脱水的死肉里。
在地堡的过道里,他试图阻拦雷夫。雷夫看了一眼他,不屑道,“只是这样而已吗?”
那场战役的人几乎都死了,但他还没死,他还活着,他回到了「律法左手」……可是那个夜晚,朋友们的眼睛,那个他备受屈辱和痛苦的夜晚……到底怎么才能解脱?
帕茨西扔掉手.枪,发出怒狮的咆哮!他从腰间掏出手套,这个基金会配备的可控性神经支配手套死死攥住雷夫的右手,灿蓝色的波荡开,奇术性的传导透过皮层抵达骨骼。眨眼间,雷夫的身上便燃起熊熊火焰,帕茨西没有退却,却更上前一步。
在汹涌的火焰中,呼啸而至的子弹击中了他们。
立香怔怔地立在原地,她击中了吗?凭着从基金会练出的手感,她敢发誓这枚炮弹绝对命中了目标。雷夫消灭了吗?那帕茨西呢…… ?
爆炸的火焰和光亮吞噬了他们,在升腾的白雾里,没有人知道他俩到底如何。
有的只是远方密密麻麻飞奔而来的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