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晓声一下就明白这群老狐狸肚子里憋的什么坏,应该是除了我以外你们都知道了,等着给我下套呢。
这李牧顿了一下,然后高声道:“好!梁太医说得好,我们拿官家钱就要尽心给官家做事。”
“……”
梁晓声在心里叹了口气,自知是螳臂当车,再者她确实也想了解安平县的事情,
“大人就别演了,直说吧。”
“就知道你梁太医女中豪杰,爽快之人……”
“大人,说重点。”梁晓声无奈。
李牧咳了一声,严肃道:“今日丑时,安平县县令死了。”
死了?梁晓声有些意外。
李牧神秘的看着梁晓声,故作玄虚:“你猜那县令身上发现了什么东西。”
“绝世包治百病的医典吗?”梁晓声随意的打破了这个奇怪的神秘氛围。
“不是啊,你说你真没意思,是那县令身上发现的玉牌和之前那女尸身上的一样,本来女尸一案已结案,但现在和安平县令的死扯上了关系,问题就大了,坊间现在都在传这背后之人权势滔天,连朝廷命官都可杀,现在人心惶惶,圣上龙颜大怒,直接罢了好几个官员。现在这件事重新审理,仵作那边说因女尸溃烂得特殊需要从太医院调一位太医前去协助。你说我们这都上有老下有下小,这一去十天半月不一定能回来,所以。”李牧停了下来,观察着梁晓声的神色。
梁晓声看着李牧的眼睛,正色道:“李大人,我去吧。平日承蒙各位大人的照顾,如今为各位分忧也是应该的。”
“好啊,好啊,那梁太医需要些什么东西尽管跟院里提就好。”
李牧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舒了一口气,本来还顾忌着梁晓声与长公主的关系,现在梁晓声直接担了下来。李牧边走边感叹:“真好啊。”
梁晓声目送着李牧,上扬的嘴角逐渐放了下来,当年老将军萧衡深夜着急将她与母亲带出安平县时曾叮嘱过她们:不要再回安平县,也不要与任何人提起自己曾在安平县过。
也许现在,是时候去揭开心中多年的疑惑:当年安平县发生了什么要连夜逃走,以及自己的母亲的惨死是否和安平县有关。
穿过月华门,梁晓声来到了长公主的住所,连廊上,长公主只梳着一半的发髻,另一半的长发随着她衣衫一同散在金丝楠木的长椅之上,她靠着一个蜀绣的玉枕,一手揪着葡萄,一手拿着画本子,两旁的暖炉将空气灼烧的摇晃,
“参见长公主。”梁晓声提着药箱跪在长椅前。
“今个找你来不是看病的。”长公主见到梁晓声来了,收起画本子坐了起来,两侧的宫人随即拿来一件黑色厚实的皮草披在她的肩上。
梁晓声弯着腰站起,“长公主有何吩咐。”
长公主名叶萱,封号乐安,虽如今三十有二,但模样看上去却是只有二十左右,多年来一直单身未嫁,因圣上对他这位妹妹十分优待,所以长公主在宫外和宫内都有住所。
“听说萧桓昨日入了京,本宫想着要不要安排你们见上一见。”说罢便揪了一颗紫红色的葡萄递给梁晓声。
梁晓声接过后看了眼廊外的积雪:“这可真是稀罕东西,谢长公主。”她将葡萄握在手中,接着说:
“微臣恐要辜负公主的一片好心了,微臣要奉命前去安平县协助仵作勘验。”
“安平县女尸一案?”长公主放下手中的葡萄。
“是,所以长公主今天不召微臣来,微臣也要不请自来。”梁晓声低着头回答道,心想着这案子连长公主这般闲散之人都知晓了。
长公主眉头微动,然后拉起梁晓声略有起皮的手说:“你是本宫带入这皇宫的,安平县路远,要不本宫替你说一说,让其他太医前去。”
说罢,她拿起身边的玉肤膏涂在梁晓声起皮的手上。
“公主已经帮微臣很多了,此事太医院已上报,微臣不愿长公主因微臣之事与圣上生出不悦,而且微臣也不想落人话柄。”
长公主看向梁晓声,心疼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你一女子在一群男子之间谋事确实艰难。”说罢,她松开梁晓声的手,“但是,若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找人通报于我。”
“对了,你为什么说我不召你你也会来。”长公主蘸了点玉肤膏涂在自己的手上。
梁晓声嘴角动了动,“公主,微臣此去时日不定,担心公主的旧疾,所以我来时便将公主可能需要的药都带了来,还有这些药膏,微臣也配好了。另外公主月事若再疼痛不堪,就把这一包粉剂冲来泡脚。”
看着梁晓声喋喋不休,长公主没忍住的笑了出了:“我们的梁太医难得这么啰嗦。”
“公主,我……”梁晓声语噎。
“行了,你只管去便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