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事的少女也不可能会出现这般形态,更何况这些接客无数的女子。
梁晓声想到她能意识到的想必仵作也早就发现了,那如果仵作想要隐瞒又为何要照实给记录下来,就好像是专门等着给人发现一般,想到这梁晓声心底一沉。
这背后究竟是有什么,能要了安平县县令的命,梁晓声瞧了眼窗外,整个安平县笼罩在乌黑的夜幕之下,她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肺部的不适又让她微咳几声,但是明显比刚遇见萧桓时好多了。
案卷里附着几个女尸所住的地址,令梁晓声诧异的是,这几具女尸居然都住在同一地方,而且案宗只字不提共有几具女尸,这也让梁晓声感到奇怪。
疑惑不解,梁晓声难以安眠,再一想到萧桓此时正在同一楼层寻欢作乐,罢了,她决定趁着夜深人静,去那住所先看看。
其实一开始梁晓声不住驿站是想为了方便她调查当年安平县的谜团,但没想到现在先方便上了,无巧不成书,她脱下官府换上带来的便衣,拎着箱子便走出了房间,经过三楼雅阁时她没忍住的放慢了脚步,里面灯已经熄了,一片安静。想必他们已经睡下了吧。梁晓声不自觉地想着。
街头影影绰绰偶尔几处灯火微亮,那几具女尸生前住在安平县西南下的一个略有破败的房子,泥墙破瓦,院子也只是竹子和草简易的围了起来,梁晓声提着灯笼站在门前,一阵风吹过将一张黄色的符纸吹到她的脸上,她随手拿下来对着灯看去,朱砂圈圈线线的勾着她看不懂的图案,她把符纸塞进兜里,走进院子。
院子很空旷,角落里围着一个已经荒废的鸡圈,梁晓声提着灯笼在四周打量,整个院子好像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但梁晓声总觉得哪里不是很对劲,她继续走了走,井边长势良好的杂草吸引了她的注意,正常情况下水井边经常遭人踩踏,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杂草,她走到井边伸头看了看,却看到水井里的水折射着她的面孔和身后另一个人的脸。
梁晓声感到后背一凉,攥紧箱子转身就要砸去,手还没有抬起就被跟在身后的萧桓牢牢握住。
明黄色的灯笼夹在两人之间,梁晓声被萧桓固定在井边动弹不得,
“将军很喜欢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吗?”
刚刚的惊恐一扫而散,梁晓声的声音里带着些恼怒。
萧桓换了衣衫,高高束于头顶的马尾垂了下来,散发着的松香暗示着这是不久前才刚刚清洗过的,酒罐子里泡久了洗都洗不掉,那萦绕着的酒味让梁晓声想赶紧逃离。
萧桓松开梁晓声的手,借着灯笼的光梁晓声看到他眉毛微挑:“梁大人胆子可真大。”
梁晓声拍了拍衣服:“谢谢夸奖。”
“发现什么了?”萧桓将话峰一转,神色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