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会纳妾,不是做做样子也不是说给别人听,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二人坐在马车里聊天,直到松勤过来说各个道路藏着的人都收拾干净了,才回府。
当晚,娄钧命人将永安巷的崔妈妈抓了起来,一番盘问后,线索直指戴家。
娄钧派松勤去告知拜月楼的掌柜,让掌柜把那日藏起来的三个女人押送到衙门去,两件事情加在一起,娄钧一纸诉状将戴家告到太子面前。
此事本该由京兆府来审理,可因为涉及到皇后母族戴家,太子便没有让人放在明面去审理,而是将戴峻山、戴墨和娄钧等人召到了宫里,让双方当面对峙。
娄钧将搜集到的证据全部呈了上去:“禀报太子,这是戴家从崔妈妈那里买女子的证据,这是那几名女子的供词。”
“戴大人不只一次想往我府上送人,此事不成,便想要用此毁坏我的名声,鉴于我曾在朝堂上说过的话,怕是到时还会参奏我一个欺君之罪!”
戴峻山和戴墨声很是诧异,原来那三个美姬不是被拜月楼的伙计私自扣下了,而是被藏了起来,就等着今日发作!
戴峻山老谋深算很会演戏,他十分委屈:“安国侯,我们都是在朝为官的同僚,怎么会诬告你,这纯属是误会!”
“太子,我们父子二人对此事是毫不知情,许是下头的人为了讨好安国侯自作主张!”
太子看着那供纸上的供词,又联想到舅舅一家人的做派,断定安国侯说的并不假。他也明白,戴峻山是把娄钧当成了头号敌人,想要在他府上安插眼线,日后方便自己行事。
可考虑到皇后娘娘的面子,太子只是斥责了几句戴峻山御下不严,让他向娄钧郑重道歉后,此事也就轻轻揭过。
戴峻山和戴墨出了御书房后,太子安抚娄钧:“舅舅行事是荒唐了些,还有上次在宫宴上公然想把表妹嫁给你,也确实不妥,我已经私下里和他说过此事,让他日后莫要如此。”
“你放心,以后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娄钧拱了拱手:“谢太子体恤。”
太子也想好好管理管理这帮外戚,可他还没有坐稳这个位置,暂时还需要他们的帮助,不好直接下手。
出了御书房,娄钧往皇宫的门口走,却是碰见了戴峻山和戴墨,二人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他。
见娄钧过来后,戴峻山笑道:“我说安国侯,我戴某人也是好意,活到这把年纪,也算是你半个长辈,长辈如此关心你,你为何就这么不识好歹呢?”
本不想和娄钧撕破脸皮,但他将此事告到了太子面前,就是没给他戴家留情面。
“无论怎么说,我们可是太子的娘家人,我是太子的亲娘舅,就算是我们犯了天大的事情,太子还会重罚我们不成?怎么也要顾及皇后娘娘的面子的。”
戴墨也接着说:“就是就是,和我们作对,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娄钧淡漠地笑了笑,坐上马车回了侯府。
路上,松莲和松勤坐在马车前面,松莲低声问道:“刚才戴家人说话也太难听了些,你觉得侯爷会让步吗?”
松勤一声冷笑:“怎么可能?!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侯爷,戴家得罪了侯爷还如此大言不惭地来挑衅,怕是要遭难喽!”
穿过街巷,马车缓缓停在侯府门口,穗岁见娄钧这神色和略显沉重的步伐,便知道太子并没有重罚戴家人。
穗岁帮娄钧换下朝服,二人手牵着手去了饭厅。
穗岁轻声问道:“那侯爷,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娄钧沉思片刻,缓缓道:“此事虽未如我所愿,但太子自有他的考量。戴峻山一而再再而三地搞小动作,我也不会就此放过。”
既然太子不好管,那他就自己下手。
吃过饭后,娄钧去书房写奏折,穗岁在一旁帮他研磨墨汁。
写好奏折,娄钧伸手揽过穗岁的腰,穗岁正想着该如何感谢宋羽,被他忽然这么一拽一搂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柜子,柜子上的画轴劈里啪啦地全都掉了下来。
娄钧将穗岁扯到自己怀里,护住她的头,避免被掉落的卷轴砸中。
穗岁看着那一地散落的卷轴露出的大半幅画作来,上面画的竟都是女子,罗裙飘飘,身形纤细却又凹凸有致,曲线玲珑。
数个画轴全都画的是美人,或坐或站或卧,各种姿势各种动作。
穗岁的心里窜起一股无名之火,她看着娄钧的眼睛:“这是美人图?”
娄钧点头:“嗯,美人图,很美的美人。”
穗岁心里更加不快了,男人都喜好美色,他若是私下赏玩她可以权当不知道,也并不会太过在意,可这画上的人那般逼真,而且这画作如此之多,从画上女子的衣着来看,春夏秋冬四季都有,一看就是画的时候用了心的,此人长时间的占据着他心中的位置。
以娄钧的智谋,他完全可以说这是下属官员送给他的,也可说是他准备送给京城官员的,只要他说她就会信,可偏偏他回答的如此直白,也不遮掩一番?
可见,娄钧很是喜欢那画上的女子,他不屑去遮掩,又如此上心,穗岁不禁好奇画上的人长什么样子。
她从娄钧的怀里起身,将那画轴完全打开,看到女子面容的时候,她一怔,再去看其他的几幅画,画上的人竟全都是她自己,画上的女子眉目传神,看得出来作画之人对她极为了解,提笔的时候也是极为用心。
娄钧浅笑:“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是不是很美?”
穗岁双颊一红,放下画就要走,被娄钧一把拉住,低头在她耳边呢喃:“虽然你日日都在我身边,但我还是很想你。”
“梦里也时常惊厥,有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穗岁一怔,没想到娄钧也会有如此不安的时候,她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在说什么胡话?”
娄钧眼中的光芒暗淡了几分:“说实话,京城的青年才俊那么多,有时我也会想,你会不会对别的男人产生好感,当我老了,或者是在波诡云谲的朝中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