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的就是这一点。婚姻诚然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如果两个人的灵魂无法契合,一个主动,一个被动,这段婚姻就会很难经营下去。我能接受我的爱人有很多缺点,甚至他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对我而言都不算什麽。因为他是男人,追寻刺激是他的本能。可介于这一点,如果俩人的灵魂无法共通,那麽,这才是婚姻中最大的悲剧。我爸爸花了半辈子的时间,才找到了自己的灵魂伴侣。而我的母亲到现在也没有后悔过当年离开我爸—
「可你呢?」
忽然,路遥打断了她的话头。
徐若初一愣。
「我?」
路遥点头:
「嗯,你呢?————--初姐,当时十岁的你,知道了爸爸妈妈离婚,看着她忽然从你的生活里拖着箱子离开了————-你呢?小晨哥呢?你觉得这是一种负责吗?
听到这话,她下意识的回答道:
「我俩早就习惯了妈妈经常不在。」
「经常出差的人总会回家。可有的人离开后,就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我知道,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话来讲,阿姨和叔叔曾经是真爱,你和小晨哥才是意外。但—..你呢?小晨哥呢?阿姨—··.·真的负责吗?」
徐若初眨了眨眼。
忽然笑了起来:
「时间已经过了这麽久,我们都长大了,不是麽?」
路遥没回答。
只是用摇头作回应。
他不认同。
但不想发表评论了。
这时,他看到对面的女人又笑了。
笑着看着路遥:
「我以前的名字,叫徐若芸。爸爸说,那时的母亲,就像是他看过最美丽的云朵。而俩人离婚后,他给我改了名字,叫做徐若初。」
「人生若只如初见。」
「是的,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注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唉———」
路遥一声长叹。
徐若初似乎很久没和人说起来过小时候的事情。
她聊的很开心。
可路遥却从侧面再次看出来了.—...-她的情绪是何等的稳定。
简直稳定的可怕。
不以物喜不以已悲?
搞不好已经是这个境界了。
一顿饭的畅聊,不仅没有让她难过,反倒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而吃完饭后,路遥送她回去。
到达地库时,她从容下车,对着路遥摆摆手:
「再见。」
「.—.初姐。」
「嗯?」
「下周见。」
听到路遥的话,她微微一笑:
「嗯这次,她没有直接上楼,而是目送路遥的车开出了地库。
一直等车尾灯都看不到的时候,她才缓缓回神。
接着在眼眸开阖之间,眼里划过了一丝委屈的模样。
长这麽大,每个知道,或者听到她聊起来家里事情的人,都会流露出很多的情绪。
她都看得懂。
可是-—-——-今天晚上,她在男孩的脸上看出来的那种情绪,却是第一次。
就像是他问的那句话「那你呢」一样。
这种情绪,叫做——·
她逐渐抿起了嘴。
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成年人总是善于隐藏,或者管理自己的情绪。
她这一点一直做的很好。
「回来啦?」
「嗯。」
看着坐沙发上一起看电视的一家人,路遥点点头,把手里的钥匙递了过去:
「老板给的升学礼物,衣服和电脑是来咱家吃饭的璃姐给买的升学礼物。」
「呢———..」
一家人互相看了看。
反倒不觉得有什麽奇怪的了。
而陈女士则问道:
「那你这开学了,这工作————·
「到今天就结束了。初姐说让我好好休息,不过下周我还得去给李姨收拾她的衣服,人家给了这麽多,就当帮忙了吧。我洗澡去了~」
「好。」
陈女士点点头。
俩月的时间,足够她接受这一切了。
很快,穿着睡衣的路遥走了出来:
「儿子,来吃瓜。」
「好。
他接过了一片冰凉的西瓜,坐到了路卿旁边。
靠在沙发上,目光不自觉的从父母与姐姐身上掠过。
莫名的——·
他觉得自己比徐若初幸福多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其实就是子与鱼的区别而已。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或许.—·.这就叫做成长吧.
只是——
莫名的,他觉得有些心疼。
心疼那个只有10岁的女孩。
她虽然把成长说的轻描淡写———.
可为什麽——..—自己听来却有些难过呢?
(本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