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罗雀。他们一到便像是石子,惊起了一众守在店里打瞌睡的店家们。
纸人店里的老婆婆尤其欣喜,迈着她那微微颤颤的步子从店里出来,追着过来说:“哎哟,小姑娘回来了,可是给我带生意来了?”
闫欣说:“刚从玉锦绣坊那边过来。”
老婆婆反应慢,想了半天没明白绣坊和她这扎纸人的店有什么干系。
闫欣问:“您还记得当时那个骗你的小哥住在哪里吗?”
老婆婆想了一会,遥遥地往虞记书坊那头一指,说:“在书坊后面,有条街。走到尽头一个小院。”
闫欣问:“人就住在那?”
这么显眼,那不可能几个月都找不到他才对啊。
老婆婆点头说:“我每次见他都从那边的街走出来。那条街只有尽头那一家有个空院子,没有别的地方能住人。”
话说到这份上了,老婆婆也不像在诓骗她,闫欣决定先过去找找。
——
虞记书坊后面原先是个大户人家的宅院,后来这户人家举家迁走了,那宅院便被附近的店家都分了———后来拆了墙,改成了一条街。
街的尽头就是这宅院的大屋,是这条街檐头最高的地方。
闫欣一路走过去,边走边看。
这里其实住着的人并不少,只是许多店家大约习惯了安静的日常,有人来了便坐在门口,等着客人上门,没人来了就躺在店内睡觉。
随遇而安,不过多问屋外事。
确实是个和盛京大不同的祥和之地。难怪徐致能在这儿待上一个月。
想到徐致,闫欣不自觉放慢了步子。她回头和跟着她的两个人说:“还是我自己去吧,你们在那边等我。”
张朝立刻露出了疏离的不满。
闫欣说:“郡爷让你听我的。”
张朝说:“我常年在外,也不是都听郡爷的。”
闫欣不吃他这套,说:“那你随意,反正最后坏事了,我还有你这么个垫背的。”
张朝立刻停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