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潜跟着曹楚来到厚重的书前，展示的两页上画着两幅图，下面还附有一些文字。
“这书有些年纪了吧？”章潜看着这本书，明显能看出来它有些历史的痕迹。
曹楚笑了笑，“既然你们身份不一般，我也不瞒你们，这书可不是我们的。”
夜双走到书前，摸了摸下巴，仔细打量了一圈，那些文字他一个字也看不懂，回头问，“那这书是谁的？”
章潜接话，“这书是原本此处一直就有的，只是被他们发现了”，说完他看着曹楚，”我没说错吧？前辈。“
章潜根据之前的一些猜测，很快就猜到了这些。
“不错，我们家族最早在此地生根，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发现了这本书。”曹楚说道。
他指着书上的一个符号，“这些符号是一种自成体系的文字，三千年过去了，我们还没完全解读透。”
然后他指向图案，“这就是那些所谓的邪祟的真实样貌。”
夜双想到了一二三他们，盯着书册，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那下面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啊？怎么把他们救回来？”
曹楚一愣，看着夜双，“你身边有人已经”
“你身边都是普通人？”
夜双拳头攥得紧紧的，不是生气，而是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些蹲在墙角、满身脏兮兮的人回应他“好呀”的场景。
“哦，不好意思，老夫失言了。”曹楚拿起拐杖，指向书页最下方，“这里的意思是，这过程不可逆。”
”否则，有这本书中的记载，上个纪元也不会那样覆灭。“说着，他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书页再次快速翻动起来。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我们脚下的这处混沌泉眼已经被我们用上面的特殊方法封住了。”
“但是，”他话锋一转，拐杖指向城市中心区域，“那里的泉眼还没来得及封印住，不知道为何突然爆发了。”
他双手撑在拐杖上，有些感慨，“每一处混沌泉眼都需要特定的方法封印，且方法各不相同。写这本书的人，是个难以想象的天才。”
“混沌的力量不是给活人用的，自然会被生命所排斥，所以我们不可能完全掌控这股力量，这也是我们会封印混沌泉眼的原因。”
夜双本来还心存希望，能够把变成邪祟的伙伴救回来，但听到曹楚的解释，心里一凉。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也只能无奈接受。
他疑惑地看向曹楚，“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是活人，不可能使用混沌？可我之前明明看到……”
”不，你没听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曹楚打断夜双的话。
章潜瞄了一眼身上的影织囊。
“前辈的意思是，只要是死物，都可以成为混沌的载体。如果是活物，接触混沌就会变成死物，也会变成混沌的载体，对吗？”
曹楚赞许地点点头，“说得很对。”
章潜摇头，“略知一二。”
“也就是说，他们不是直接使用混沌，而是靠一些介质？”夜双猜测道。
“这书上刚好记录了制作这些物品的方法。我们只破译出前面的内容，后面的物品，不仅看不懂，而且无从考证，所以没法制作。”曹楚解释道。
他再次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书页再次翻动，停在后半部分。
上面的图画变换，最终停留在一些复杂的图案上。
“这些符文，就是我们符纸上的符文。这张敛身符，就是它，下面的文字介绍了它的作用。”曹楚没有再多解释，合上了书册，让曹高抱着，拄着拐杖向左边走去，挥手示意章潜和夜双跟上。
曹高跟在曹楚身后，夜双跑到曹高身边，试探着问，“兄弟，接下来去哪儿？”
曹高一声不吭，沉默以对。
夜双撇嘴，“切，没劲。”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曹高瞥了夜双一眼，“跟后面的章潜兄多学学，没坏处。”
夜双看到章潜略有思索地走在前面，又跑到他身边，“章哥，问你个事儿，不是关于这儿的。”
没等章潜回应，他继续开口，“就是那个虚界，你是怎么进去的，方便透露一下吗？”
“虚界？什么东西？”
“就是你每次说要做点事儿时，闭上眼睛，不是去虚界是去哪儿？”
“你说的是意识？”
夜双打了个响指，“对，就是这个。”
章潜摇头，“这个我确实说不出什么太具体的经验来。”
“算了，不想说就算了。”夜双只是好奇随口一问，没抱太大期待要得到回应。
实际他也知道，这个本来就是和对秩序的亲和力一样，属于天生的，天赋只是决定了上限，具体的成就还要靠自身。
正当章潜还想说些什么，曹楚忽然停住脚步。
”到了。“
章潜看着眼前的庞然巨物，苍凉肃穆之气扑面而来，这是一根古老的石柱，巍然屹立在一圈黑色不知什么材质的地面中央。
石柱通体黝黑，表面斑驳，满是岁月的痕迹，其中一些纹路正是那本书中的符文。
“所以这里就是封印混沌泉眼的地方吧。”夜双感叹道。
石柱周围漂浮着无数金色符文，像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光。
它们缓缓旋转，相互交织，形成一个金色光球，将石柱笼罩其中。
光球表面流光溢彩，隐约可见电弧闪烁，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而石柱本身也透出一丝丝微红光。
章潜走到曹楚身边，仰头从石柱顶端到底部扫视一遍，石柱约有5米高，粗壮得像一个房子。
夜双也跟着围上来，认真盯着这个封印仪式看。
曹楚见状，开始解说道，“这就是之前我说过的，那被完全封印的混沌泉眼。我们通过《暗夜秘典》中的方法，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这些邪祟，它们靠混沌得以行动。”
章潜点点头，确实能感受到其中强烈的混沌气息。
夜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