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仙师饶命!”
楚河还没有行动时,寨子里响起惨叫声,从寨里奔逃出五六个男人。
嗖!
一道金光飞过。
五六个男人一起被斩首,无头的尸体扑通扑通倒在地上,往外飙血,空气中立即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金光飞回,落在一个十六七岁,身穿绿袍的少年手中,是柄金色小剑。
在他身旁有个同样年龄的青裙少女,身材婀娜妙曼,肌肤似雪,一头长发垂至腰间。
“这里还有一个!”
嗖!
少年眼色一厉,手中金剑朝楚河斩来。
楚河从储物袋一拍,把三星盾祭出,三面黑色盾牌竖在身旁。
当!
气势如虹般飞来的金剑斩在一面黑盾上,飞剑弹飞。
少年赶紧掐了个诀,控制自己的飞剑。
那金剑在空中换了个角度,继续朝楚河斩来。
楚河将青木法杖往地上一戳,从楚河身前的地面,飞速出现一条裂痕,以极快的速度朝前延伸,一下子到了少年面前。
咔嚓!咔嚓……
地面钻出七八条树根,化为青藤,像毒蛇一样缠向少年。
“不好,对手厉害!”
少年拉着身边的青裙少女,往后纵身一跃,两人像飞鸟一样向后滑翔,退回寨中,另一手弹指如风,一道道金色剑气斩向追来的毒蛇似的青藤。
“师兄,好像搞错了,这不是黄鼠怪”,少女叫道。
嗖,嗖,嗖……
接二连三有青藤被斩断。
地涌青藤术,没有困住对方,但打断了对方的节奏。
后出手的楚河抢过先机,有些青藤如灵蛇钻入木质结构的山寨消失不见。
那人的金剑再顾不得攻击楚河,飞速飞回。
砰!砰,砰!
木质结构的山寨忽然炸开,一根根木头呼啸带着风声,似神人挥动的大棍砸向这两人。
还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碎木,宛如细小的飞刀,同样精准无比射向这对少年男女。
真正的杀招,是那些由楚河法力凝成的青藤。
它们现在重新变成暗淡无光,化成不起眼的树根,夹杂在众多木头中,缠向这两人。
楚河也知道这少年误会了自己,但来而不往非礼,没道理让别人攻击后,自己不反击。
这对男女脸色大为忌惮,少女两手掐诀不停,飞快在四周用火系法力,布出一个火焰大钟。
钟体上浮现出多处火焰构成的古朴铭文,一股浩瀚之气散发开来。
这法术叫火钟术,少女家族祖上传下一个火钟图,那图里画着的是一件火系钟型法宝。
她们家族中的修士观看这图,再观想入紫府,修炼火钟术,使出来的法术,有点点法宝的气息。
但这其实只能对付实力比自己弱的修士。
遇上神识比自己强的修士时,那股似曾如法宝的浩瀚之气,连拙劣的临摹都不算。
那少年则将金剑催动,在正前方飞舞劈斩,如快刀切豆腐般将诸多房梁、木棍切为一节一节。
即便是楚河法力凝成树根,也是一样被斩断。
从其它角度射来的木头碎片,即使没有被飞剑斩中,撞击在火焰大钟上,立马燃起大火化为灰烬。
那一根根大柱子,撞在火焰钻上,则像一根根蜡烛,撞在烧红的铁板上,无法撞破对方,大柱子燃起火快速融化。
只有楚河的法力凝成的树根,差点刺穿了火焰钟,撞得虚幻钟体乱晃,树根冒起浓浓黑烟,并没着火。
砰!
又一条树根如鞭,抽在火焰钟体上,差点把少女用法力凝聚的火焰钟给抽飞。
“华师兄,我要顶不住了”
“坚持住!”
少年一掐诀,金色飞剑马上换了个方向,快速把几条树根斩断,断了的树根,迅速被火焰点燃焚化。
五行金克木,金系对付木系,占据先天优势。
火系对木系的克制力并没有那么强。
当然若是两个实力相当的火系修士和木系修士,长时间的鏖战,那火系修士的赢面要更大一些。
楚河翻手取出寒水珠,快速催动。
这对少年男女刚刚感觉对方的攻击一缓时,忽然听到一声龙吟。
昂!
法术,水龙吟,让两人心神大震,紧跟着一条水龙卷来。
刚刚能抵挡住木系法术的火焰钟,被水龙一浇,水克火,眨眼不到,法术火焰钟被破。
少年的金剑四处劈斩,但徒劳无功。
水龙一化二,往内一卷,一下子就生擒两人,水流勒紧,两人被禁锢,动弹不得。
五行生克,对于斗法极为重要,楚河想要用木系法术生擒这两人肯定极难,用水系法术,就简单得多。
“道友,不好意思,是我们搞错了,把你当成了妖怪”,少年叫道
“废话,我本来就不是妖怪,你俩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要不是我勉强有点自保之力,岂不莫名丧命在你俩手下”
“道友,是我俩鲁莽了,我俩是云璃城华家和阮家弟子,我俩在执行家族任务,误把道友当作了妖怪”少女叫道。
云璃城华家和阮家,楚河有所耳闻,两个家族在乾国内有一定的影响力。
两家都传了,不下十代,两个家族世代有通婚的习俗。
华家对炼器有一定造诣,华家当代的家主叫华正茂,据说是个筑基后期前辈。
阮家精通医道,当代族长叫阮耀祖。
阮家历来较少参与修仙界的争斗,阮家在世俗多地经营医馆,悬壶济世,在凡人中名声极佳。
有许多阮家弟子,被凡人称为神医。
“阮耀祖是你什么人?”
楚河一听,开口问道,他虽较少离宗外出行走,但对于一些在乾国内,处在明面上,有名望的修仙家族还是有一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