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若是没有鸿钧后土和女娲娘娘的默认,没有圣人们的点头,能够成功才怪了。
他当初看到西游之时,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殊不知在圣人们眼中,或许只会感觉到好笑吧?
他同样在庆幸自己懂得进退,没有尽数将百家修行体系完全抓在手中,将利益分散了出去,这才有了源源不断的好处细水长流。
在这个过程当中,他的手段是稚嫩的,但也是最好的选择,至少如今他白虎刘浩和后土娘娘已经站到了一条战线上,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利益共同体。
这是他在自家地球建立了六道轮回镜像之后双方哪怕没有任何语言也必须承认之事。
他同样庆幸自己一开始就接纳了三皇的善意,在轩辕氏将轩辕剑给予之时没有任何犹豫,以此真正意义上的入了女娲娘娘法眼。
山河社稷图,至今依旧没有归还,也同样是一种关系上的靠近,彷佛在告诉女娲娘娘,哪怕刘浩的白虎化身选择了地道,也依旧不会放下自己人族身份。
他更庆幸自己骨子里就拥有的‘人族正统’观,使得他进入洪荒之后根本不需要所谓的调整,契合度百分百也不为过。
这里头或许很多都是机缘巧合,但同样也是气运雄厚,这才使得他能够在洪荒天地内顺风顺水,成为真正顶尖的一级。
今日,新的一级也出现在天地之内,对他而言也同样是一件好事。
他不需要和伏羲争夺什么,甚至于乐得伏羲在洪荒得到更多。
他丰都大帝的尊位,决定了冥土的统御只能在他手中,哪怕他很多事情都懒得去管,可谁又敢于抛开他?
他轻松了不少,再次看向天地之中证道的伏羲,似乎更加顺眼了,看向周围一个个火热盯着伏羲的诸多准圣,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道,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特别是这些已经在修行道路上高速行驶的准圣们,想要更改道路,就必须停下眼前的脚步,光这方面就足以让他们每一个眉头皱起,而其中的风险更会让他们难以抉择。
扫视着这群准圣,白虎刘浩在其中一人身上停下了视线。
这人一身漆黑长袍,又黑又长的头发披在肩膀,眉心更有着一抹黑色莲花烙印,不是魔主无天又是何人?
“这家伙倒也不是不能选择!”
“魔道自我,更贴合人道,以往人道没有出现之时,反而和走上岔道没有多少区别!”
“只是哪怕无天今日明了自身大道未来,证道的难度依旧大的可怕!”
“女娲娘娘当真会接纳无天?”
“哪怕会接纳,也势必是很久之后吧?”
“首选伏羲,次选、次次选择都不可能是无天!”
“道魔开天之初可是大争,女娲娘娘哪怕已经和鸿钧平起平坐,也必须考虑其中因素吧?”
“那么最好的办法,反而是无天脱离洪荒桎梏,进入诸天之中去寻找真正的真我!”
“可惜,洪荒大劫魔道才登场,可没有这般容易离开,哪怕无天想通了其中门道,天地也不会允许!”
“却是可惜了!这家伙绝对是大才也!”
“反倒是如来被逼迫离开洪荒,歪打正着成就自身!”
“佛门这一劫难可有的受了!弥勒当真可以撑起洪荒佛门大局?”
“那燃灯可不是省油的灯,多半已经做好了随时背叛的准备了吧?”
“看佛门的站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横三世佛哪怕如来离去,其影响力也不是算时间内可以消除的!”
“倘若我是无天,绝对不需要着急着去夺取灵山佛祖宝座,有时候置身事外才能看得更加清楚!”
白虎刘浩在无天附近看到了地藏王魔佛,这具地藏王化身,绝对是小鲜肉之中的小鲜肉,几乎毫无瑕疵的脸庞,若非双目之中隐约可见的猩红之色,谁也不会将他和魔道联系在一起。
白虎刘浩之所以特别关注地藏王,更多的还是地藏王走上了自己独有的道路,借鉴了紫霄宫的斩三尸之法,但也仅仅只是借鉴。
地藏王更多的还是将自己一分为二,一佛一魔,仿若双生子一体两面,化阴阳而行。
也是因此,地藏王出现在洪荒天地内的魔佛化身,与其说是化身,也可以说同样是本体。
可就是这种介于本体和化身之间的具象,反而更加让人顾忌,因为哪怕斩灭了也无济于事。
真正想要将地藏王斩杀,就必须同一时间将地藏王佛性和魔性一道斩灭方可。
这几乎已经不是同阶对手可以做到的了。
也是因此,地藏王才敢于冒天下佛门诸多准圣的仇恨目光之下,在洪荒天地内悠然而行,属于真正的没什么忌讳。
因为他知道哪怕佛门二圣接引准提也不会真正对他出手,地道显化洪荒,后土娘娘走上台前,更有了混元等级的白虎刘浩这个丰都大帝,地府已经不是任何势力想要安插人员既可以做到的了。
换言之,哪怕接引准提明知道地藏王有变,心思已经不在他们一边,也依旧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歹半个地藏王依旧是佛门子弟不是?
没看到哪怕地藏王魔道化身如此横行无忌在佛门大能面前出现,他在佛门之中的四大菩萨身份也没有任何人反对吗?
这同样是利益的选择,有一份可能就必须抓住,佛门弟子们身死了,地藏王在地府之中,哪怕明知道被照顾的可能性很少很少,但也是可能。
有了这个可能,西天灵山的佛门就可以对外宣传,反正底层人士也不可能对其中道道一清二楚,怀疑有时候什么用都没有,最终解释权也依旧紧紧抓在灵山之内。
就好似当初为了佛法东传,如来还不是将南瞻部洲说得宛若十八层地狱?
当时看到哪个人拿此反对了?
真正的强者,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借口就可以了,哪怕这个借口根本就是临时想起,也根本就是谎言,可谁在乎?谁敢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