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这些人类防线也该崩溃了,这些人族也该消失了,那人类占据的世界,立马就会成为它们的囊中之物。
可现在呢?
它们知道这已经没有了可能。
哪怕这到来的传说之人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小小的惊喜,它们也必须顾忌。
这可是人家传承也,人家已经表示出了惊喜之色,倘若自己还不管不顾将这些人类覆灭,这位传说之中的至强者又该如何作想?
那势必要暴怒吧?
到了那时,这位至强者或许不会和下方那些妖兽们计较,但自己这些大妖们呢?
定然要被这位超级强者暗恨上,人家那可是稍微给一点坎坷,到了自己这些大妖们身上,那也一定是劫难重重,大概率是过不去的。
它们可不敢赌。
再看向那些土著人类,似乎眼前的果实看起来也并不可口,似乎多占据了一个世界,也不可能让自己暴富
它们哪怕没前往那世界,难道就看不出来那方世界根本就是凡人天地吗?
当真那方世界等级很高,人家早就派遣无数强者来和自己扳手腕了吧?
似乎这样一个等级低下的世界,就是占据了,也不过为如此,顶多就是多了一个牧场来圈养更多的妖兽而已,对自己这些大妖们而言,连皮毛都算不上。
似乎放弃了也就那样。
这么一想,这些大妖们心态已经完全不同,它们发现自己等人卖这位传说之中的至强者一个面子,反而也是一件好事。
于是,这群大妖们将恭敬之色放到面目之中,倒也不显谄媚,它们这点骄傲还是有的。
它们等待着,丝毫没有任何一丝不耐烦,也清除这位到来的传说强者,根本就在观察下方那些土著人口对其‘道’的理解和运用。
它们看到了这位传说强者有好几个皱眉和点头。
似乎有些细节,这位传授强者并不满意,但有些细节却也让他赞叹不已。
这可不是方运儒道化身在演戏,而是所见最真实的反应。
他最满意的,还是这些土著们对‘礼’的极致追求,明明很多动作和礼节都不伦不类,却‘顽固’的坚持着,一看就是发自内心。
对此,他非但没有怪罪,反而赞叹最多。
他皱眉,是他很难从这些土著们身上看到‘仁’和‘义’,这根本就是一群没有学到真正根本的‘模仿者’。
他从方运本尊那得到的信息,也明白这群人学习的时间还很短,能够模仿到如今程度,已然是人家万分努力的结果了。
他同样知道,这群人以往的思维,限定了他们对儒家‘仁’和‘义’之追求艰难。
换言之,未来哪怕这些人尽数炎黄化了,这一代多半也将被淘汰,因为他们骨子里都带着强盗思想,想要改造可不容易。
这使得方运儒道化身改变了原本的计划,从原本想着从中选择一二传授,变成了干脆固定他们最为突出的一面,也就是‘礼’。
礼,乃规矩也。
给这群全身心投靠之人,树立一个坚实的规矩,似乎比什么都好。
于是,方运儒道化身,抬手间从远方拘来一段树木,伸手接起之时,那树木已经剥离,唯独留下一块三丈长半丈宽的木碑。
他伸出食指,在其上刻下一个‘礼’字,而后直接抛入下方。
须臾,那木碑便落到了这群土著占据的世界通道不远处,正对着那通道位置,直接融入了土地之中,看起来是那么的平平无奇。
可仔细看,那木碑又好似本就在那里树立了千百年,少了它就彷佛失去了不该失去之物。
这群大妖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哪怕木碑之上那硕大的‘礼’字也一样。
它们只是扫过这个‘礼’字,就彷佛脑海里多了一些知识,不自觉的都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对自己那以往糟糕的交际都有了一丝惭愧,彷佛以往自己根本就是乡下妖一般。
它们内心在惊恐的同时,也同样带者一丝欢喜。
它们可同样乐意成为一个城市妖,也想着多见一点世面,以前是没有机会学习,如今学到了,自然也倍加珍惜。
它们紧接着又看到了那群土著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家营地内多了一块木碑,很快也明白了这位传说强者的意图,那分明是考验也。
它们自然不可能猜测到这里头的考验到底有哪些细节,相反,它们更多的还是想着自己有没有机会潜入其中也考验一番,说不得能够得到更多呢?
就在此时,方运儒道化身微微扫了它们一眼,就这一眼,就让它们如坠寒冰,明明方运儒道化身双眼之内尽带和蔼,可它们却清楚,这里头同样带者一丝警告。
它们难免多项,可同时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觊觎,得到了眼前这位传说强者的许可,许可它们也能前去接受考验,这已经让它们欢喜异常。
这下,它们完全没有了懊恼,反正这些人类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让这群人类继续存活,那不是还有着一个可借鉴之地吗?
不得不说,方运儒道化身这一举动既优雅,又完美的解决了问题。
他丝毫没有多余动作,彷佛就只是临时看到,给予了一点机缘,且这个机缘,也不是只给这些人族,也乐得这些大妖们尝试。
他丝毫没有对整个战场的事态发表看法,却明明白白的告诉这些大妖们,你们游戏继续,但这些人类可不能灭绝,我还等着继续观察呢。
至于观察多久,未来想要观察什么,由着伱们自己去思考。
他出现的毫无征兆,离开之时,却不急不缓,而方向,自然是大汉帝国和其他地域妖族妖兽们‘游戏’所在。
一直等到方运儒道化身消失在这些大妖们眼前,这群大妖们总算松了口气。
它们立马收敛了下方妖兽冲击队伍的数量,既保持着对这群南漂亮土著的压力,也不至于就真正冲垮了对方。
它们更多的目光,还是锁定那块木碑之上的‘礼’字,似乎越是观看,也越是让自己那原本粗鲁的礼节羞愧,也越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