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安静的流,却无人顾暇。
沈最把人堵在露台,压在栏杆上狠狠欺负。
“别……进去,好不好?”
宋清梨身上的小衫被脱掉,露出两根酒红色的细带子,衬的皮肤越发白皙,大掌抚上去留下红痕。
露台的风吹在脊背上,背后映着整个城市的霓虹灯,万千灯火。
她微微缩了缩肩膀,耳尖通红。
“长大了。”
他目光带着侵略性,微微扫过某一处,声音带着哑。
宋清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娇嗔了一声,“沈最!”
沈最轻轻笑,挑了下眉,“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很君子?”
像个清心寡欲的修行人。
她没说话,在她这儿,沈最的确就是君子形象,对谁说话都温柔而疏离。
沈最弯腰大掌托住她的细腰,唇角勾了勾。
下一秒,宋清梨整个人被扛到他的脊背上,鼻尖处满是清爽的檀木香。
她来不及喊出声,只听见沈最说,“那我今天得打破你这个刻板印象。”
两个人一起进了浴室。
偌大的浴缸里浮着娇嫩的花瓣,她被放入花海,清水映着白腿往外溢,身上的酒红色长裙湿透了,红唇微张,她总是在不经意之间美成一个妖精。
沈最刚一只脚迈进去,西裤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他没在意,那人却有种锲而不舍的精神。
宋清梨掬了一捧水,洒在他身上,把人往外推搡,“快去接电话。”
沈最没辙,当着她的面接通了,语气阴恻恻,“你最好是有几个亿的项目要找我谈。”
季斐然愣半秒,听着他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悟了。
他这电话打的不是时候。
“导师问你人在哪,我敷衍了好几天,要瞒不过去了,后天就毕业典礼。”
沈最沉默两秒,语气淡漠说知道了。
“行,总部的事儿基本我也帮你看了会儿,但是太多了,有的还在堆着。”
浴室里安静,宋清梨基本听了个七七八八,轻声的问,
“你,又要走啦?”
他迫于现实,美国的很多事儿还没处理好,新上市的一批芯片结果还没出来。但是被宋清梨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着,摇了摇头。
一张瓜子脸被熏的白里透红,她低头滑着水面上漂着的那些花瓣,“你快回去吧。”
“别耽误了正事。”
前一秒还温存着,这时候氛围又重起来,沈最弯腰下来,在她额头上又亲了亲,
“这次,会很快回来,陪着你在京城不走了。”
她撑着下巴,脸颊藏在雾气里,语气含糊,“那我等你呀。”
“小姐,这些都卖吗?”
古典的款式,虽然经过时间洗礼,却越发显得珍重,最顶上的金色凤冠连描线都是纯手绘,不失为精良的艺术品。
祝平安点了点头,只把那张老照片留给了自己,指尖摩挲着照片破旧的边缘。
小婴儿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镜头,她低眉,最后还是弯了唇角。
在她心里,已经嫁给过江肆风一次了。
连着前世,应该是两次。
“好的小姐,我们先拿去估价,您也可以找再找一些其他的机构,尽可能给您最好的价格。”
她出了门,看到车水马龙的街道,安静的待了一会儿。
-
江肆风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姑娘隔着橱窗弯腰看着,唇角弯弯,对面是一件白色的短裙,蓬蓬的裙摆。
模特穿着它,很美。
他却觉得只有祝平安穿起来,才是最好看的。
江肆风加快脚步过去,小心翼翼抓住了她的手,满眼深情,
“小满喜欢这个?”
他已经起身往橱窗里面走了,祝平安快一步追上他的步伐,掌心触到他手掌上的薄茧,
“我不喜欢的,随便看看的呀。”
江肆风所有的钱都充到了公司的账面上,上回周白安还在说肆哥这回像是跟那些老东西刚上了一样,处处为难一个年轻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才不要现在的江肆风徒增压力呢。
“不用不用……白裙子我有好多好多了呢阿肆。”
其中一大部分的贡献来自于江肆风,一整个大学,一旦有了一笔钱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祝平安。
他是唯一一个像哥哥的人,总怕她吃不好,别的小姑娘有的她没有,一个劲的买来递到她手边。
其实她不爱攀比,什么都不缺,只单纯的想陪在他身边。
江肆风和她十指相扣,侧眉时,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那就再买一件。”
她无奈,但是怕他身上的钱不够,公司目前正是烧钱的时候,她怕他因为钱不够在她面前难堪又愧疚,
于是祝平安抽出包里的一只银行卡冲他笑,
“那我上个月新发了工资,我来付钱!”
江肆风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揉了揉她的头发,声线温存却不容抗拒,“我来就好。”
“小姑娘的钱留着买好吃的。”
她只能罢休。
服务员帮忙把裙子从穆特身上取下来,脸上笑意和煦,“你们是学生吧,可真般配。”
祝平安推开门出来的时候,探出毛茸茸的脑袋。
她长的极为灵气,是白裙子最好最好的模特,杏眼水润润的,均匀纤细又不失肉感的长腿,笑着揪着大大的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
江肆风手臂撑在膝盖上,一身黑衬衫,烟灰色西裤,风流倜傥而又笑意绵绵。
早已挪不开眼。
他想到高中的那一次,她也是这般,表演结束之后,围满了捧着鲜花的人。
江肆风时常能听见男生议论她,语气痴迷,一中多少人的白月光。
这一幕,服务员也看的心绪百起了,拿过相机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