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轻人弹的是jay的一首歌,极为熟悉的旋律,宋清梨想不起来是哪一首歌了。
但是她肯定听过,好像是在大二寒假,在北场的一个商场做模特,穿着高跟鞋,犯低血糖的时候靠在墙上轻轻闭眼的时候。
宋清梨散着长发,一直到腰,对他笑,“下次,我一定做一个勇敢的人!”
一定在校门口拨通那个电话,带着喜悦的语气说快来接我,就在你门口。
沈最转过视线,唇线绷着,只是把她的手牵的很紧,生怕松了一点,就把她弄丢了。
“你很勇敢了,是我不好。”他有些难过,失落的样子让人看了也会跟着心脏一紧。
几千公里,连他一个面都没见到,也挺难过吧。
沈最平复好情绪,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揽着她的腰开了车门,“给你补上,去我之前的学校逛逛。”
周末是个难得的大晴天,阳光好的要命。
周白安新买了一辆越野车,为了炫一把车技,结果祝平安刚坐上车开始吐,到湖山的时候都快成一个单薄的小纸片了。
脸色苍白,江肆风把人从车上抱下来,看人的目光不太和善。
枝头树叶晃动,江肆风抽了湿巾给她擦脸,动作小心翼翼还是忍不住道,周白安这破车,气死人。
祝平安蹲在台阶边用矿泉水漱口,闻到了新鲜安逸的空气,已经好了许多,笑着蹭他脖子说没事。
扎帐篷的事儿,都是两个大男人在忙。
后面有一家人牵着一条大型牧羊犬散步,小姑娘本来蹲在地上眯着眼用摄像机在拍湖,一回头被吓得脸色苍白,一边跑一边喊江肆风。
小狗摇着尾巴追,漫天黄花开,绸蓝的裙摆摇曳,春日之景旖旎美好。
祝平安扑进他怀里,腿攀着他的腰,摄像机差点都丢了。
江肆风知道她怕小狗的德性,有点受用的托住人走了两步,拍了拍背。
小狗嗅嗅江肆风的裤腿,调皮的冲祝平安叫两声,摇着尾巴趾高气扬的走远了。
好半天,她闷闷出声,“小狗走了吗?”
江肆风憋笑,极为认真的摇头:“没有呢。”
她瞪着圆鼓鼓的杏眼,小心翼翼的回头,看见后面空无一物,咕哝道“骗人。”
一想到自己还挂在他身上,祝平安脸红,不太好意思的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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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秒,一只毛茸茸的尾巴从树后面探出来,小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绕着祝平安转了一圈。
小姑娘往后跑了两步,好像也没那么怕了,看见牧羊犬被主人牵着,小心翼翼又胆怯的举起相机,“不要咬我啊,给你拍张照。”
江肆风靠在树后,眯着眼往她的方向看,一身白衬衫矜贵吗,领口解了两粒扣子,却又风流。
单手抄兜的样子,和当年还是一模一样,痞气而又浪荡。
他目光里满是一个人,一颗心饱满而又喜悦,被莫名的情愫充斥着,忽然回头声音很轻,“好想结婚啊。”
周白安在钓鱼,拼了命的甩鱼竿,应道“行啊,我给你当伴郎。”
干净的瞳孔里映着碧水蓝天,江肆风仰头,下颚线条凌厉,只说了一句话,声音格外的轻,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要给她最好的。”
按照如今的发展速度没多久,念漫估计就要上市了。
等上市的时候,他才能有足够的脸面对她单膝跪地,索要一个一辈子的承诺。
周白安不是很理解,想说现在也不错,最后却道“行,反正你要结婚了,喊我一声就行。”
祝平安没一会儿回来了,额上都沾了一层薄汗,笑着往他怀里钻,摄像机里的小狗吐着舌头
她有些骄傲,喋喋不休的说刚才是多么厉害。
江肆风点头,嘴角勾着弧度,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捧着她的脸,低头克制的亲了一口,满眼爱慕,声线沙哑,&34;真可爱。&34;
从10年前就喜欢她,一直到今天,他好像一直被困在原地,慢点不曾走出那个梅雨季。
祝平安在翻相机的胶片,目光湿漉漉,“是吧,我今天发现,小狗也还挺可爱。”
“我是说你。”
她不说话了,哎呀两声,脸颊粉扑扑的透着股娇憨。
过了会儿笑起来,相当自恋的给自己拍了会儿录像,江肆风在画面的最边角,引人瞩目,抱着臂垂眸的模样越发英气。
舞蹈房硬装软装将近有一个月,和书房打通,落地窗边打了桃花镜。
江肆风时间越发的少,手里除了念漫的事儿,南宁的分公司也着手开始起步。
夜里经常加班,他抵着唇轻咳,往外走,看到隔壁镜子里映出来的柔美身影。
江肆风忍住喉咙里的痒意,靠在门框上看了一会儿。
她小时候学过很多年,哪怕是动作忘了,身子终究还是极为柔软的,像水里嫩生生的芦苇。
祝平安在镜子里瞥见一个人影,迅速的回过头,朝门口跑过来。
江肆风伸手接住她,目光潮湿,不吝啬夸奖,“好看,特别……特别好看。”
他往钢琴边走,按了两个音阶,不太熟悉。
小时候的江肆风哪里坐的住凳子,钢琴这种东西学了没几个月就死活不肯了,跟着老爷子后面学武,扎马步捉蚂蚱。
“等我学会了一首曲子,就给你弹。”
祝平安摇摇头轻笑,伸手抚在他的手背上,带着按了几个音阶。
来回了个几遍,江肆风学东西很快,也记了个七七八八。
她在旁边踮起脚尖,笑意盈盈,转了好几个圈,蓬松的裙摆和落拓的西装竟也出奇的相配。
转到最后一圈的时候,祝平安腿一软,顺势就跌进了他怀里,哎呦一声。
江肆风低头揽住她细腰,目光意味深长,“故意的?”
“是。”
祝平安大着胆子承认了,搂住他的脖颈唇瓣轻轻贴了上去。
她口红被吻花,直到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