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蒸腾起水汽,玻璃镜子雾成一片,映着模糊的两道身影。
祝平安坐在黑衬衣上,汗津津的脸颊,唇瓣红肿,流里台冰凉的温度还是递了过来,她慢慢往前,把人抱的更紧,似想沾取一丁点体温。
江肆风察觉到她贴的更紧,忍不住又逗人,“再来一回?欲求不满……我懂。”
“一定给我们家小满喂的饱饱的。”
她脸颊红成一片,轻轻推了推,嗓音透着轻又哑,“饶了我吧,江肆风……”
一个晚上把前几天欠的都狠狠补上了。
祝平安累的胳膊都抬不动,阖着眼轻轻圈着他的腰,靠在他胸口,下一秒下面却隐约觉得不对。
嘤咛了一声,匆忙要往下跳,耳根红的要滴血,“你怎么又……”
江肆风想笑又觉得她这个逃兵的模样着实可爱,把人捉回来碰了碰她通红的耳垂,
“给我喊y了呗。”
都已经凌晨了,看小姑娘又困又羞耻,江肆风好心的放过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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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下了好几天的雨。
周白安匆匆忙忙上楼的时候,看到有市场局的人在,想说的话又憋在了喉咙里。
等人走了,才开口:“肆哥,楼下有个人一直等,保安怎么说都不走。”
江肆风掀了掀眼皮,冷淡无痕,“嗯。”
“外面还在下雨,让他进来也不进,看起来还蛮……”
可怜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江肆风一个眼神看回去了。
“可怜吗?出轨泡小三的时候怎么不可怜呢?”
周白安本来还态度严谨低落的,谁不知道江肆风跟家里关系很僵,听到这一句忍不住笑了。
“其实吧……怎么说,他要是真想给你橄榄枝,你就装装傻接着”
窗外的雨一滴一滴敲在玻璃上,这一段时间,江朝大概是真的知道这个儿子是块硬骨头。
毕竟是自己生的,知道自己逼他低头是不可能了。
索性,处处讨好念漫,同行的好多竞争对手都被打压下去。
话还没说完,江肆风不冷不淡看了他一眼,气场强大凌人。
周白安慌忙摆手,“不是这个意思,不然你想,这东西全进了那他么小三的口袋,还有那私生子。你多亏啊。”
这几年,江肆风一分钱没要江朝的,硬生生一个人到处兼职,写程序,还能把身边的小姑娘照顾的很好。
其实吧,他蛮累的。
只是从来都是刀枪不入的样子,大家都忽略了。
他站在窗前,眯眼往下,从窗户里能看到江朝一身黑西装被淋了个彻底,一头发乱糟糟的,这几年年纪大了,有些狼狈。
江肆风淡淡移开目光,“让他赶紧滚,看到我都嫌恶心。”
保安跟江朝争执起来,闹的不可开交。
江肆风下来的时候,神色极淡,单手抄着西装口袋,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小肆你……”
“滚。”
江朝大口大口喘着气,血压都上来几分,“是我对不起你,那几年我不是要……”
“你他么对不起的是我妈!”
忽然一声吼,划破雨幕,雨珠顺着他眉眼处滑落,令人心莫名一紧。
他懒得再多说,拍拍西装上的雨水,眼睫垂着,走远。
祝平安这几天可是发现江肆风这人有点不对劲,往常都黏人的紧,她半夜去趟洗手间江肆风都坐起身等着,迷迷糊糊再把人圈进怀里才沉沉睡去。
一连着几天,等她彻底睡下,背后那个又热又紧的怀抱就消失了。
总时不时半夜起个床,在书房一待恨不得就是凌晨。
等小姑娘起来的时候,桌上摆的粥,牛奶鸡蛋香喷喷的。他眼睛里面却有淡淡的血丝。
日光乍泄。
祝平安咬了一口蛋黄,靠在他肩上伸手扯了扯柔软的黑t,
&34;公司还是很忙吗?”
江肆风握住她手指,十指交握,极为默契的吃掉了她剩下的蛋白,睨了一眼说:
“噢,这几天没伺候好我们小满。”
眼看着又要往某些限制性话题上抵达,祝平安踩了他一脚,“不是这个。”
他掩着唇笑,“今晚都补上。”
小姑娘掐他,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这人满脑子都是什么?!
“噢,小满现在就要,行——”他意味深长看一眼,已经把人揽着腰抱在自己身上。
直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锁着他,江肆风收起笑,一本正经:“秘密。”
祝平安点两下头,学着他之前的语气说话,“行,秘密,不爱了呗。”
他被逗笑,脖颈靠在椅背上,喉结雪白凸出,笑声有些爽朗。
细碎的光影在空气中浮动,沉沉悦耳的笑声,伴着祝平安坐在他腿上拧他大腿,肌肉紧密结实,西裤布料是滑的,她使不上劲。
初秋也有好时光。
等人前脚刚走,祝平安有模有样的钻进了书房,其实倒不是怀疑他,江肆风在她这儿几乎满分。
她只是怕江肆风又因为遇到了什么事情不告诉她,一个人默默的扛。
大学的时候,祝平安准备了几个月的一场竞赛,几个男生追不到人,索性张口就来,说人姑娘和领导床上如何如何劲爆。
最后因为这几句流言蜚语,祝平安直接被取消了比赛资格。
她瞒的紧紧,半点消息都没散露出去。
最后还是被江肆风知道,造黄谣的当场被打进医院。时隔好几年,他又打架,依旧稳定发挥。
等祝平安匆匆忙忙赶过去的时候,他都打完了,靠在树上从书包里把百元大钞翻出来丢人脸上,美名其曰精神损失费。
她跑过去,路上有血,吓得心脏都差点停了跳动,把人按在树上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伸手。”
江肆风把右手伸出来,干干净净的手背,笑着揉了揉她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