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觉脸上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这人心绪从不外露,很能藏的住事儿。
点了下头,握住了沈最的手。
唇角微扬了一下,两个男人无声的较量几秒。明觉先松开了手,把棉袄随意放在沙发上,朝宋清梨点了下头出了门。
板正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只是莫名觉得,沈最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但是他看人极为准,两眼大概就扫出来这大概是个不差钱的主儿。
夜里温度低,宋清梨后知后觉的冷起来,唇角也泛着白。这会儿气温接近零下,湿衣服更重了。
沈最身上也湿的差不多,发丝还在缓慢的滴着水。宋清梨把棉衣披到他身上,牵着他往外走。
“宋清梨。”
她差点踉跄一步,鼻尖被冻的泛红,“怎么了?”
沈最用衣服把她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拨了拨她额上的湿发。
“你披上吧,我不冷,再说你没吃过什么苦,一会儿发烧……”
她话还没说完,那双丹凤眼就凝起一层郁躁的冰霜,锁着人。
宋清梨低下头,垂下眼睑,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他是因为她,才半夜出来,又淋了雨。
沈最舔了舔唇角,开口的嗓音有几分沙哑,
“宋清梨,你是我娶的妻子。我娶你,不是让你吃苦难过的,我只想让你高兴。”
他又脱下挡风的棉衣,牢牢的裹住了她,一丝风都没有透进来。
眼神晦暗不明,“我疼你,那是应该的。”
“还有……我也不娇贵。”
是从小的成长环境好,从未遇到什么风浪,只是沈最也从未沾沾自喜。
他不想因为这些,宋清梨来将就他。
她呆呆哦两声,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跟着他出了门,外面的风还有些大,沈最走在前面,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不少风霜。
一直到了酒店,暖气供应上来,沈最伸手探了下她额头,冰凉冰凉。
附近的酒店设施没那么好,热水不知道足不足。
沈最握住了她手,垂眸问道:“一起洗?”
宋清梨啊一声,紧张的不自觉往下咽了下口水。
慌乱之际,她不知怎么被打横抱起,往浴室里走。
头顶约莫有一丝轻笑,“都怀了我的孩子了,还这么害羞?”
宋清梨咬着嘴唇,脸往他脖颈边躲,搭着沈最肩膀的手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
蒸腾出的雾气熏在墙上。
沈最把人堵在墙角又亲了一会儿,喉结上下滚动,偏开头喘息着。
宋清梨听话的不行,但凡沈最要做点什么,她都依着他,脸上有薄薄一团红。
沈确幸就是这么来的。
沈最从酒桌上下来,喝的半倒往屋里走。本来助理还在扶着,看见宋清梨站在家门口一下子酒跟醒了似的。
进去抱着老婆啃,宋清梨脾气好,愿意哄着他。半天指尖触到滚烫的时候,才问:“你不是醉……醉了吗?”
那是难得的一次,从沈最那样的人身上看到皮囊之下的风流和性感。
丹凤眼尾吊着,和她说还硬的起来。
差点交待的时候,沈最才发现家里套用完了。
于是,沈确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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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等他出来的时候我教育他。&34;他忍得眼尾通红,轻轻摸了摸她光滑的小腹,这么说。
宋清梨搭着他的肩,问道:“教育什么?”
“他爸为了他,都要憋出毛病了。”
她脸红的彻底,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用力捶了下宽阔的肩,骂了句自认为最狠的词,
“流氓。”
沈最大大方方应两声,笑道:“嗯。”
云城的冬天很冷,风笼着湖。
白瑜在吧台边,叠起碎镯子的小碎片,动作小心翼翼的,语气有些轻,
“你放心,我一直在云城陪着你。”
“你这样就不是一个人了,对不对?”
“祝烟安,你不会孤独的。”
屋外传来几声唏嘘吐痰声。
白瑜往外看了一眼,才发现几个醉醺醺的男人,臂膀上纹着青龙,正往里走。
她心惊了一秒,唇线抿紧。
“美女,开三间房。”
证件啪一声压上柜台。
为首的那个醉的站都站不稳,白瑜默默往桌上摆了一杯温开水,迅速开好了房间。
几个醉鬼有意无意往白瑜胸口扫两眼,意味深长的笑一声。
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旅客已经基本都入住休息了。
“好了,里面请。”她默默拉高柜台边的栅栏,手心泛起一层冷汗。
下一秒,后面跟的那位一脚踢开了矮栅栏,“美女,一起住啊……”
说着,便上来扯白瑜手腕。
她尖叫一声,往里躲。
为首的笑眯眯的看着她, 白瑜如刺在身,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来嘛……!”
白瑜往后倒,身子撞上柜台边缘,一把皮质的小刀掉下来。
清脆一声响。
“靠,老大,她好像拿的是军质刀。”
这几个就是小混混,打量几眼就认出来了。
她侧头看了眼,捡起来死死的握在手里,往后退的时候眼泪直滚,报了警。
报警系统,是祝烟安有一次随便装上去的,酒店里的消防装置,他也都检查过一遍。
警笛声,在黑夜响起。
几个人一看不对劲,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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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笔录出来,已经接近凌晨了。
白瑜浑身都软,把自己窝成一团躺进沙发里。
那把刀柄上,有密密麻麻的磨痕和刻迹,流淌着一个人走过的痕迹。
可惜木制的刀柄冰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