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她真的是傅宛然的话,傅峄城好像就没那么差了。
可她是舒锦。
她从傅峄城手里接过了钱包,抽走了一张黑卡。
放下钱包,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谢了。”
傅峄城却还只是皱眉看着她,“不要再和这个人联系了。”
舒锦笑着,像是随口问道,“你跟他有什么牵扯吗?”
她语气慢了下来,一字一顿像是刻意在折磨傅峄城。
“听到他的名字,你好像不太舒服。”
傅峄城的眉峰紧紧皱起。
明明心中已经翻起风浪,但他却没有跟舒锦说半个字。
“走吧,我睡了。”
他沉声道。
舒锦没动,轻轻笑着,“这是舒锦的奸夫吗?”
“这么老?可能——”
她话没说完,手中的照片就被傅峄城抢走,撕成了碎片。
他重重喘着粗气,拳头握的很紧。
那已经竭力被他压下的一幕幕,又重新浮上了脑海。
舒锦冷眼看着傅峄城砸了桌子上的一切东西。
她没再说什么,转头走了。
周芳珊正在门口要推门,看到她有些意外,“你怎么在你哥……”
话没说完,看到房间里暴躁的傅峄城,她皱眉走了进去。
“峄城,你干什么?”
舒锦将门虚掩上,站在门口。
傅峄城一张脸都涨红了,没东西可砸,他便一拳一拳打在了桌面上。
拳头很快渗血。
“峄城!”
“峄城你怎么了?!”
“你看着我峄城!”
周芳珊用尽了力气,才算拉住了他。
傅峄城一双桃花眼泛着猩红,他咬紧了牙,“……余……继英。”
陡然听到这个名字,周芳珊神色闪了闪。
她皱眉,“他怎么了?他找你了?”
不可能,余继英没有找他的理由。
就算真的有什么事儿,也该联系的是她才对。
傅峄城咧着嘴,笑的有些狰狞。
“他找我干什么?给我送绿帽子吗?”
周芳珊看着他这副癫狂的模样,紧紧皱着眉头。
“峄城,你这样又是何必呢?”
她轻轻拍着他的肩头。
“舒锦那种女人,已经烂透了。”
“她出车祸,就是因为给你戴绿帽子遭了报应啊。”
傅峄城的眉头紧紧锁着,一张俊逸的脸痛苦的让人不忍直视。
手上还在流血,他浑然不觉,拳头再一次握紧,死命的砸向桌子。
心口那股火近乎将他吞噬。
他恨舒锦!
……更恨他自己。
他得有多无能,已经被绿成这样了……都舍不得放开舒锦。
“峄城!”
周芳珊是真被吓到了,拼命的抱着傅峄城,“你冷静点!”
“她已经死了!”
傅峄城一刹那静下来。
眸中滔天恨意凝固了。
手上的伤似是这时候才有了痛意。
又痛又冷。
周芳珊还在旁边说着,“明天你就签字放弃治疗,也不用给她一个体面的葬礼了,直接通知舒家来管。”
傅峄城缓缓转头看着她,露出一个僵硬诡异的笑容。
“我不是说过,不会放弃治疗吗?”
周芳珊被他的神色唬住了。
怔了一怔,才蹙紧眉,“峄城,你还要这样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啊?!”
“……到她醒。”
他咬着牙,“要她亲口跟我认错。”
……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提到舒锦,母子两人都会吵得不欢而散。
周芳珊走出房间时,面上是疲惫和恨意。
脑死亡,其实就是死人了。
所以周芳珊才没有多管。
愣是让舒锦那具尸体躺了那么久。
但是现在,她也容不下舒锦的尸体了。
-
凌晨,周芳珊罕见的出了门。
舒锦站在楼梯上,看着她的车远去。
傅峄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佣人还在楼下候着。
舒锦去了书房。
傅家的书房,她几乎没怎么来过。
周芳珊喜欢掌权,所以傅氏的事情几乎都是她一手操办。
这书房,傅峄城也不怎么来。
推门进去,扑面而来便是周芳珊喜欢的香薰味道。
她捂住了鼻子,坐在了电脑前。
傅家一楼有个监控。
大概是三年前什么时候,周芳珊安装的。
她从前没有在意过这个监控,觉得周芳珊应该是防备佣人偷东西。
但如今,这监控对她来说却大有用处了。
文件档存的很满。
她鼠标一一划过时间,找到了三年前傅峄城醉酒的那个晚上。
他醉醺醺的进门,直奔楼上。
监控一直拍到了楼梯还没算完,甚至拍到了她和傅峄城婚房的门口。
舒锦看着傅峄城进了房间。
这些记忆,如今想起来其实很久远了。
但细细的想想,也能想起来。
傅峄城喝多了,不会对她恶语相向。
他只想抱她。
靠在她颈间喃喃的说着话。
傅峄城喜欢说从前的往事。
说他们还没有结婚时候的事情。
可能是时间太久远了,所以记忆不真切。
她如今想起来,依稀竟觉得,她和傅峄城没有结婚前,好像关系还不错。
关掉了这段监控,她耐心的将这一个月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