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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求月票)(3 / 4)

!」

两个人就在这赤帝的藏宝库里面大喇喇的喝酒,闲谈,在这里卸去了世俗的身份和职责,只是做回自己,卸下重担,方才可以酣畅淋漓,李观一一身体魄,

就算是钓鲸客那种千日醉,也未必能够让他醉酒多少了,反倒是姬子昌喝醉了,

最后胡乱挥舞手臂,醉道:

「那麽,我也不知道你们什麽时候大婚,算了,你乾脆就在我这宝库里面随便找个东西带走。」

「就当做是我给你们大婚的礼物好了!」

「什麽都行!」

「随便拿!」

李观一道:「这算是赤帝一脉祖传的密藏了吧,你不怕我把什麽很值钱的东西带走吗?」

姬子昌似乎听到了什麽很好笑的事情,捂着肚子疯狂大笑,『嘲笑』道:「哈哈哈哈,这样的密藏里储藏的,往往都是一些很难鉴别出价值的宝物,就你这样的财运,想要拿走最贵重的东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观一有了些微的醉意,不服气。

可虽然不服气,也没有打算去敲诈自己的好友。

所以也就随随便便,顺手拿了个看上去有些破破旧旧,最朴素不过,看着就不值钱的木匣子,随手塞到怀里。

「好了,就这个。」

「哈哈哈哈,那个东西,一看就知道不值钱!」

姬子昌醉趴在那里,觉得四方天地都在旋转,呢喃着道:「你的财运,

还真是差劲啊。」

「你说天下未定,可是当天下大定的时候,我又在哪里呢?!」

「真不愿意,再做这君王了,好友啊,我们做一个约定吧。』

他举起酒杯,轻声道:「若天下太平,我只愿意做一个教书先生,或者,去做一个乡野大夫,自食其力。」

「要麽治世教人,要麽,就治病救人。」

「总该要做一点什麽的。」

「若是这两个都做不到的话。」

「那就让我做个江湖游侠儿,在天地当中,纵马驰骋,放开缰绳,任由坐骑迈开脚步,随便去哪里,追着风跑,去到天之涯,海之角,去看看那里的人们,

过着怎麽样的生活。」

「去看看,这个你平定的天下。」

「这个,太平盛世。」

「能于此终老,就是最好!」

李观一轻声道:「会实现的。」他举起杯子,和姬子昌碰杯,姬子昌一笑,

想要喝酒,却不小心把自己的杯子推倒了,杯子落在地上碎开来,杯子中的酒洒落满地。

姬子昌醉趴在那里,已经是睡着了。

李观一也不在意,只是自己饮酒,看着那一封卷轴上熟悉的笔迹,神色宁静。

美人恩重,天下乱战,此身奈何。

但是这持续了三百年的乱世,终于也看到了结束的可能。

当年之约,自要遵守。

当率千军万马,前往陈国!

如今,白虎大宗秘藏之中的兵器,甲胄已经尽数入手,带入江南,重新熔铸,就可以将李观一自己的直属亲卫麒麟卫从头到脚,彻底地武装一次,之后则需重入西意城,完成结盟,再入草原。

如今时间已经不多,得要把草原的那一道蛊带回来。

已经和岳帅汇合。

有岳师这样一位天下前十的神将驻守后方,李观一就彻底解放开来了。

李观一饮酒,思考着接下来的战略,

思考着之后要做什麽。

独属于霸主的那种武道气机在体内流转。

霸主武道之力。

狼王的武道传说。

以及李观一自己走出的道路。

三者合一,不知道和那位天下第二神将,突厥草原之上的大汗王相比如何,

又和军神姜素,相比如何?

李观一想着在秘境之中,武功鼎盛,底蕴强横,率领四十万大军恣意冲阵的兵形势第一人,那种绝对凌驾于军神姜素之上的威压,一时间有些向往。

若有霸主之境,若有霸主之威,则击败姜素,平定天下,当不是什麽难事!

收拾旧山河!

李观一饮酒,拳头握紧,此心如铁,却也只是扼腕长叹。

「天下太平啊!」

难得的放开心防,彻底酣畅淋漓大醉了一场的姬子昌被李观一扛回去了。

文贵妃看着大醉的时候,眉毛终于舒展开的皇帝,轻声道谢。

李观一道:「姬兄他今日喝酒有些多了,嫂夫人好好照顾一番。」

文贵妃道:「多谢秦王殿下,陛下他往日被这朝堂和天下的事情捆锁住了心——只是不知道,陛下他说了些什麽。」」

李观一把姬子昌希望天下太平之后的渴求,说了说。

文贵妃轻声道:「原来陛下是这样想的啊。」

李观一道:「嫂子愿意陪着他吗?」

文贵妃笑了笑,白皙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皇帝的眉心,道:」可是,我愿意陪着他,他愿意带着我吗?」

「我们只是因为这天下朝政,因为世家势力的牵扯,才在一起的吧,所谓的联姻和势力交换。」

「我是文家之女。」

「陛下的那个梦境里,应该是没有我的存在的。」

文贵妃轻声说着什麽,看着姬子昌的神色温柔宁静,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个人的感情和意志,在这个时代剧烈的矛盾和冲突之下,是那样的虚弱无力,皇权和世家之间对于权力的争夺,对于一位出身大官宦世家,却爱上了皇帝的贵妃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无解的悲伤。

风雨飘摇,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李观一深深注视着文贵妃,笑着道:「他日,姬兄行走天下的时候,嫂夫人还是要看着他点。」

文贵妃证住。

李观一转身,挥了挥手:「不要让他这样大醉了。」

「他身边,没有你是不行的。」

「不是文家的贵女,而是你自己。」

秦王认真地说出了这个区别,文贵妃心中被刺了一下,秦王离去之后,她看着沉沉睡去的皇帝,顿了顿,手掌抬起,小心翼翼地拂过了姬子昌的鬓角,因为秦王的平等和温柔对待,她的心底,在无边黑暗和压迫之下,终究生出了一丝丝往日不可能出现的,奢侈的期望。

或许—.

李观一趁着酒兴离开,本来打算找落脚之处睡觉的。

可是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麽?

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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