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诤只睡了三个小时, 就被窗外透入的“阳光”叫醒。
他睁开眼睛,整个人都有点茫然。
这一晚上,总算过去了……
昨天, 他们两个吃过晚饭就回了卧室, 然后,戚时宴认真地看着他:“阿诤, 你知道的,我有皮肤饥渴症……我等下可能会做一些比较过分的事情, 你能别生气吗?”
戚时宴说这话的时候很严肃, 以至于他都担心起来:“你的病情很严重?是什么情况?会伤人?”
不会伤人的话, 戚时宴应该不用郑重其事地让他不要生气。
戚时宴笑起来:“这个你放心,我不伤人。”他怎么舍得伤人?更舍不得明诤受伤。
他听戚时宴这么说,放下心来:“我不生气。”
然后, 戚时宴就缠上了他。
现在一晚上过去, 明诤算是知道,戚时宴为什么要这么问他了。
他确实没生气, 但他的心情有点复杂。
怎么说呢……昨天戚时宴亲他, 亲了至少五个小时。
还是一寸一寸慢慢亲,力求不放过每一寸皮肤的那种。
他感觉自己是在被人盖章, 不能有一个地方遗漏的那种。
戚时宴还一直夸他,连他的头发都被夸了上百遍。
他都傻眼了。
被戚时宴亲近很美好, 被夸赞也让人高兴,但这真的很奇怪。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然后有一个变态疯狂地迷恋他。
就无语。
一开始, 明诤心潮澎湃心情激动面红耳赤, 到后来都麻木了。
这跟他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明诤差点就以为, 这个晚上要这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 好在后来,还是进入了正题。
想到后面的事情,明诤又有点怀疑人生。
戚时宴年轻可爱,初见时还那么瘦。
虽然他不清醒的时候,一直对着戚时宴撒娇,但他清醒的时候,都是想着以后要好好照顾戚时宴,不让戚时宴受委屈的。
他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毫无疑问,戚时宴也是这么想的。
算了,也没什么。
想想自己本来都要死了,现在不仅健健康康活了下来,还有一个非常爱自己的伴侣……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反正都很愉快。
不过,戚时宴抱他,是不是抱得太紧了?
躺在床上的明诤,有种动弹不得的感觉。
“阿诤,你醒了?”戚时宴亲了一下明诤的脸。
明诤一个激灵,有点怕戚时宴再来一遍。
昨晚上戚时宴那兴奋的状态,让他心里发憷。
“我醒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起来吧。”明诤从床上坐起。
过程很艰难,并不是因为他受了伤,而是因为戚时宴不肯放开他。
他们两个,是一起坐起来的。
“时间还早,不急着穿衣服。”戚时宴把脸埋在明诤胸口。
他不想出门,想一直抱着明诤。
把一个活人紧紧抱在怀里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他以前只能抱玩偶,而玩偶没有心跳,也不会跟他说话。
明诤无奈:“平常这时候,你已经起来了。”
“好吧……阿诤,你今天不工作的吧?”戚时宴问。
明诤对上戚时宴期待的表情,开口:“我今天休息。”
他前天就跟人说了,要休息几天陪戚时宴。
“太好了!阿诤,你一定要多陪我几天。”戚时宴把人抱得更紧了。
人这东西,向来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
他之前,能跟明诤手牵手,就已经很满足了。
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了!
现在,他要对明诤亲亲抱抱贴贴,最后再干点啥,才觉得心满意足。
这么想着,戚时宴问:“阿诤,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昨天一开始,他只想好好看着明诤,但后来,他把该干的不该干的全干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两个到了凌晨四点才睡。
要不是怕明诤难受,他都想一晚上不睡。
“我没有不舒服……之前都躺过医疗舱了。”明诤开口。
戚时宴很小心很温柔,并且一结束,就把他放进了医疗舱。
对他这么个十八岁上战场的人来说,这么点小伤,压根算不上什么,都不用进医疗舱。
现在,他更是一点不适都没有。
“那就好,阿诤,我帮你穿衣服吧。”戚时宴提议。
“我可以自己穿。”明诤道。
“阿诤,我想帮你穿衣服。我以前孤孤单单的,都没人陪,我一直想知道,帮别人穿衣服是什么感觉……阿诤,你也可以给我穿衣服。”戚时宴道。
明诤听到他的话,心软得不行。
然后,他就纵容了戚时宴,让戚时宴给他穿衣服,顺便被占了很多便宜。
要不是戚时宴长得太帅,眼神太干净,他的咸猪手能被人剁掉好几次。
终于穿好衣服下楼,明诤松了一口气,然后戚时宴就揽住他肩膀,整个人靠在他身上:“阿诤,我真的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明诤就这么,挂着个戚时宴下了楼。
楼下餐厅,已经做好早餐的大厨们,看着他们欣慰地笑,还问戚时宴:“戚少,你要不要吃点容易消化的?”
戚时宴没多想:“好啊,吃容易消化的,我就能多吃点了。”
大厨们:“……”他们不是这个意思……
陛下昨天早早地把戚少带回房间,今天两人之间的氛围也不一样,他们是在关心戚少的身体。
不过仔细想想,有医疗舱呢,其实也没必要。
他们把各种早餐堆在戚时宴面前。
戚时宴又看向明诤:“阿诤,我想给你喂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