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出一个无害笑容,江轻尘总算知道她为何散播自己的谣言了。
这个江瑶歌想巴结太子,想上位?
看着她有些发绿的脸色,江轻尘笑得更欢了,“怎么了,二姐也有这个想法?”
“你……你真是不知廉耻!”
“怎么了二姐,被我戳穿心事,就不好再扮演姐妹情深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江瑶歌袖下的手紧紧捏在一起,咬牙笑得勉强。
江轻尘轻笑一声,在她身侧缓缓踱步,“二姐,虽然你号称京城第一美人,不过据我的了解,太子殿下可不喜欢你这个风格。”
疑惑地抬眸,江瑶歌脸上红白交错,“江轻尘,你不要不识好歹。”
“二姐,演不下去了就不要勉强。”江轻尘拍拍她的肩膀,“你不累吗?”
“既然在背后那样编排我,何必还来我院子里惺惺作态?”
“你胡说八道什么?”江瑶歌脱口而出,半晌她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道,“妹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冷笑一声,江轻尘拍拍手,叹气道,“既然听不懂,那便算了,没什么事的话,二姐请回吧。”
咬咬牙,江瑶歌还是演完了整场戏,“妹妹可能是没休息好,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看着江瑶歌愤恨离开的身影,江轻尘眯了眯眼。看来,是时候给她这个二姐准备一份大礼了。
欧阳绣被禁足,江东鸿找了江承畴几次都被坚决拒绝,最后也被囚禁在院子里。
经过了昨晚的事,江轻尘时刻关注着平乐的动态,生怕她再有轻生的想法。
几日的风平浪静之后,江东鸿与平乐的婚事也紧锣密鼓地安排起来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平乐为何突然想通了,只有江轻尘,听见婚事的时候轻轻勾了唇角。
她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往那边一点,再那边一点。”管家指挥着下人在府中处处挂起了红绸,喜庆得很。
张管家累得满头大汗,江轻尘抿抿唇,“张管家,这些事都要你一个人亲力操办?”
“三小姐。如今夫人被禁足,大少爷也被关在院子里,这后院的事情就只能由我一个人管。平了郡主嫁入相府是大事,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点点头,江轻尘不再说什么,绕过一众人回了自己的清竹院。
过了一天,江轻尘竟然看见指挥的人变成了欧阳绣,素月说府中事务太多了,忙不过来,故而将这个后院的支柱解除了禁足。
“不用管她。”江轻尘在院子里专心活动筋骨。她现在这副身子骨,跟自己征战沙场几年的身子可差得远了。
“咱们就在府中安心度日,她要是还敢找上门,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素月有些担忧,看着江轻尘坚定且无所畏惧的目光,还是咬唇点了点头。
没想到下午,欧阳绣就给自己惹了麻烦。
她拿着自己新购置进来的长剑,回忆着须臾将军给自己看过的那本剑谱,正练得十分投入,便听院子侧边传来一阵异响。
她想都没想,直接顺着这个招式,将长剑混了几分内力,直直的扔了出去。
“啊——”
一个身穿绿色衣裳的丫鬟捂着头部大叫着站起来,江轻尘有些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丫鬟大叫出声,一手捂着头侧,一手握着血肉模糊的耳朵,喊叫声惊天动地。
“要跑就往外跑,别脏了我的院子。”
江轻尘淡淡开口,眼底是一片冷漠与疏离。
这个丫鬟看着可眼熟,如果没记错,应该是欧阳绣院子里的。
偷偷潜入她的院子里,能有什么好事?
丫鬟张牙舞爪地离开,惊动了路上的一众人,不一会儿,素月从厨房回来,低着头,面色十分凝重。
“小姐,不好了,老爷要你去临司院。”
江轻尘颔首,不紧不慢的起身,踏出清竹院就往临司院的方向走。
一路上,丫头们看着她的表情就好像在看洪水猛兽。
“爹,你找我?”
“江轻尘,你翅膀硬了,疯了是吧?连府里的下人你也不放过!”欧阳绣面目狰狞破口大骂,旁边是一个丫鬟,头部已经一圈圈缠绕起来,左侧有红色的血迹。
再往旁边看,盘子里盛着一只鲜血淋漓的耳朵。
收回目光,江轻尘抿抿唇没说话,连看都不看欧阳绣,静静等着江承畴发话。
“你为何无故伤人?”江承畴满脸凝重,脑子里回想了好几遍靳长涯的脸,才忍住没发火。
“爹,我也不知道那里会莫名其妙藏了一个人。”江轻尘模样十分无辜。
“你胡说,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在丞相府里偷偷习武,这成何体统?”欧阳绣拍桌而起,控诉道。
“为何伤人?”江承畴十分不耐地又重复了一遍,他相信这件事绝对不是偶然。
“爹,别的时候怎样都没关系,不过女儿有一个毛病。”
江轻尘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看着欧阳绣,充满警告意味地道,“就是练武的时候不喜欢有人靠近。”
“练武?”江承畴拧了眉。
江轻尘自小在相府中长大,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她竟然开始练武?
“爹。”江轻尘轻轻勾唇,目光中有些讥讽,“身为大哥的替身,一个男儿身,怎么能一点功夫都不会。”
“你何时开始练武的,我怎么不知道?”江承畴身周浮现这隐隐的怒火,眼看就要爆发。
“女儿近日夜里睡不安生,不知是否是因为搬进了清竹院,夜里总是能梦见一位一身白衣的仙子,在梦中授予我武艺。”
“你别在这胡说八道!什么仙子,那些东西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江轻尘,别以为你这样能蒙混过关!你伤了我的雪兰,我绝不善罢甘,这事必须有个说法!”
“你闭嘴!”
不等江轻尘说话,欧阳绣就被江承畴狠狠地呵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