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被她勾得五迷三道,肥腻的大手凑上去就要摸她的脸。
江瑶歌不动声色的躲开,看了眼天空,娇娇道,“刘大人,这天色看起来又要下雨,咱们还是赶紧进屋吧。”
刘大人现在一颗心都在她身上,忙不迭的应着随她进了屋。
江轻尘先一步回了府,她去了江瑶歌的院子。
春桃跟着她还没有回来,只剩了几个外面伺候的丫鬟,她们正要向江轻尘行礼,却不想江轻尘越过他们直接向着主屋去了。
她们大惊,就要上前拦住,却不想江轻尘只打开门,见里面没人便退了出来。
她冲她们笑笑,“既然姐姐不在房里,那么我也就不进去了。素月,把咱们沿路买的糕点给留下,算是我给姐姐的礼物。”
那几个丫鬟松了口气,上前接过,“是。”
她们出了院子,素月忍不住问,“小姐,有什么不对劲吗?”
江轻尘停下脚步问她,“素月,你方才也进了屋,你有没有发觉有什么不一样?”
素月想了想,“好像比之前更亮堂了。屋内陈设好似全都置办了新的,就连那只烛台,也是镶了金边的。”
江轻尘沉默了片刻,调转方向,“去月莺阁。”
刘清月的肚子愈发的圆了,她已经有很长日子没见过江轻尘,乍一见到她,竟有些不敢认。
眼前的少女,好似较之前出落得更加水灵了,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是蕴藏了皎月的星空,灵透的让人忍不住惊叹。
江轻尘将在祁连山上挖到的滋补药材拿给她,又摸了摸她的肚子,“肚子这么圆,想必是个男孩。”
这一胎江承畴十分看重,上好的吃食和补品一窝蜂送来了月莺阁。
刘清月的体态原本是江南女子那般的小巧玲珑,也被他这般养的丰腴起来。
刘清月温和的笑笑,“上天保佑,我这一胎必是男丁。”
江轻尘想起方才所见,收了神色,状似无意问道,“大娘子,这两日江瑶歌可与从前有无不同?”
刘清月笑意淡了下去,她现在提起江瑶歌仍旧是满腔恨意。
她压低声音,“不瞒你说,自从江瑶歌同四皇子做了那档子苟且之事后,四皇子便日日往咱们相府跑。
前两日我去送茶点,居然听到江瑶歌在劝说老爷扶持四皇子上位。这若是传出去,给老爷扣了结党营私的帽子,这相府岂不是都要被她江瑶歌连累了。”
她猜想的果然没错。
只不过这一世由于她的助力,江瑶歌与靳北辰纠缠的日子提前了许多。
不过也好,他们作的越早,死的也就越快,一切兵来将挡。
靳长涯将朝中事务处理妥善后,谁也没带,独自一人又去了祁连山。
祁连山仍旧保持着他之前走的样子,不管尘世间如何喧嚣,在这像是能够得到救赎一般,平心静气。
他到了半山腰,见到了一个令他意外的人。
孟听吟背着小包袱,正坐在一块怪石上等他,见到了他的声音,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冲他挥手,“殿下。”
靳长涯想起江轻尘的气性,突然觉得有些无力。
“你来这里做什么?”
孟听吟笑嘻嘻的,“听闻怀安的伯公在这里隐居,他又是前朝太傅,学识渊博,我这个好学之人自然是来求学的。”
靳长涯又不能赶她走,他想了想,“这山上蚊虫多,且吃食十分简朴,你可受得了?”
孟听吟挽上他的胳膊,“受得了,有殿下在,我就都受得了。”
靳长涯无奈,他抽出胳膊,提着袖子给她攥住,“跟好了,山路不好走。”
“好。”
靳长涯本来能在晌午之前到山顶,可因为多了一个孟听吟的缘故,两人生生的给磨蹭到了未时。
孟听吟饿的胃直抽抽,她扯扯靳长涯的袖子,可怜巴巴,“殿下,我饿了。”
靳长涯安慰她,“快了,约莫还有一盏茶的时间我们就到了。忍忍好不好。”
靳长涯温柔的调调让孟听吟十分受用,“好。”
两人终于到了山间小屋,百绥正在喂鸡,计怀安在晾晒药材,见他们两个人来都吃了一惊。
计怀安上前请安,“拜见太子殿下。”
百绥认识靳长涯,不认得孟听吟,但是孟听吟长得漂亮,百绥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他扑到靳长涯怀里拿余光偷偷瞄孟听吟。
可孟听吟讨厌两只脚的鸡,她看见了鸡笼子里的活物,脸色都吓白了,看百绥又来抱她,她慌忙躲到计怀安身后。
百绥不开心了。
这个姐姐没有轻尘姐姐好。
计怀安笑着替她解释,“这位姐姐害怕鸡,你不要生姐姐的气好不好。”
百绥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他跑去屋里乖乖去洗手,出来的时候还带来了诸葛严。
孟听吟仍旧心有余悸,她躲在计怀安身后不敢出来。
诸葛严眼神放在孟听吟身上打量,好一个俊俏的小女娃。
能够感受到身后人的颤抖,计怀安给她挡住那些两脚禽类,低声安慰她,“别,别怕。”
靳长涯寻视了一圈,也没看到江轻尘的影子,他上前一步问道,“诸葛先生,轻尘呢?”
孟听吟脸色更白。
诸葛严并不回答他,眼睛滴溜转,目光放在几人的身上。
诶呦,好像被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长叹了一声,哀怨的看了一眼靳长涯,“年轻人的世界,真复杂。”
说完,他转身回了屋子关上了门。
众人:……
百绥已经习惯了师父这么神经质,他蹦下去告诉靳长涯,“轻尘姐姐早就回去啦。”
靳长涯将自己买的小巧的玩意都给了百绥,百绥高兴的跳了起来,见他们要走也不难过了,抱着好东西去找师傅一同分享。
孟听吟觉得如果百绥没有摸鸡的话,他就是天下第二可爱。
计怀安同他们一道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