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吟有些沉不住气,“苗先生,您要的我都尽量满足您,可是凡是讲究等价交换,若是殿下,体内的惑心蛊失效了,你也别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一丝庇护。”
今晚孟家军不知道能不能成事。
苗赤禹也不生气,他语气淡淡道,“孟小姐放心,纵然,他体内有……”
他停顿了下,自动盖过了刚才的话题,“我苗赤禹的惑心蛊,还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失效,等孟小姐将剩下的女人抓回来,情人蛊才能进行到下一步,否则,您迟迟不交货,我这纵然是有心可也无力。”
孟听吟心烦意乱,“知宴在孟府里待着一天,我就不能动手,他平日里看上去吊儿郎当,实则为人通透,观察力敏锐,若是发现异端,你就在孟府待不得了。”
“那是你的事情。”苗赤禹懒懒回答,“他不出门,就制造混乱麻烦逼他出门不得了?”
孟听吟抿唇不语,茶色瞳孔里染上一份异色。
能入了了知宴的眼的,这放眼整个定京城还真找不出几个,她想到了江轻尘。
知宴同江轻尘关系是不错的,那如果……
打定主意,她道:“好,我会引知宴离开府内,这段时间里,你要的那些女人我也会全部送过来,情人蛊的事情,你要加快进程。”
“孟小姐放心。”
苗赤禹同她分开而行,她才拐过了墙角,便看到了一身玄衣而立的孟知宴,他也没撑伞,安安静静的在那里站了不知道多久。
孟听吟的心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苗赤禹的方向,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她才稍稍放了心,若无其事的笑开,“知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她不确定他看见了多少,但是若她出声问的话,岂非是做贼心虚,又要引得知宴怀疑,所以她干脆不问。
孟知宴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他收回目光,看向孟听吟,“这句话该我问姐姐吧,怎么这么晚了姐姐还不去睡,一个人在这偏僻的后院做什么呢?”
孟听吟道:“方才下那么大的雨,又电闪雷鸣的,我怎么睡得着?”
她将伞递过去,蔷薇色的油纸伞堪堪能够遮住他们两个,“出来也不打个伞,生病了怎么办?这后院太冷了,咱们一块回去。”
孟知宴舒展衣袍,转过身去,“上来吧,姐,我背你回房间。”
孟听吟原本心里是有点不安的,可看孟知宴这般没事人的样子,她也就彻底放下了心,她轻轻趴在孟知宴宽厚的背上,忽然感觉像是回到了之前,小时候,刚来定京的时候。
“知宴,等日后你娶了妻子,对姐姐,对娘,还会不会这么好呀?”
她给两人撑着伞,小脸趴在他的背上,显得玲珑小巧。
孟知宴走过水涡,雨珠在水涡里漾开水花,倒映出两人的身影。
“姐姐和娘亲,都是知宴这辈子很重要的人。”
所以,他希望姐姐能够获得幸福,因为对姐姐的偏爱,很多事情他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违背自己的本心。
可是这样真的对吗?—
淮南依旧燥热,红衫木和杏果树遍地都是,淮南侯府,也是安静的诡异。
夜色无垠,蝉鸣蝈蝈扯着嗓子一个赛一个的高亢,猫头鹰蹲在树干上,乌黄色的眼睛圆溜溜的。
夏晚吟躺在白色天鹅毛铺成的软椅上,崴了两口自己制作的草莓冰沙,分外惬意。
冰冰凉爽口酸甜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要是在现代,她一天能喝八杯奶茶,六杯奶昔,可现在……
她想想都要哭了。
万恶落后的封建社会。
“夫人,夫人,不好啦!”可可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出了一身汗,喘着气指着外面惊恐道,“侯爷,侯爷回来了。”
淦!
夏晚吟从软椅上一跃而起,“他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越急越慌,她如热锅上的蚂蚁,“藏哪?藏哪?”
可可眼见那人都要走到门口了,连忙道:“夫人,香炉里,香炉里!”
“哦哦哦!”夏晚吟掀开香炉的顶盖,将那冰沙脸碗一块扣了进去,然后盖上。
这动作行为流水,一气呵成,在孟砚进来的同时,她快速转身,朝着风尘仆仆的男人露出一个近乎谄媚的微笑。
屋子里的人跪了一地,“参见侯爷。”
孟砚一身银色戎装战甲,墨发以玉冠高高束起,剑眉星目,好看的扎眼,他眼神微动,直接问可可,“夫人又偷吃冰了?”
可可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偷偷瞄向夏晚吟,却见夏晚吟朝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咕咚,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回侯爷的话,夫人没有偷吃冰,夫人很乖,也一天都没出过府。”
夏晚吟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便又听可可语速极快道,“这些全都是夫人教奴婢说的,夫人的冰沙全都叩在了香炉里。”
夏晚吟:“……”操,可可你个……
她哭丧着脸看向孟砚,却见孟砚根本没看她,只是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然后关上了门。
夏晚吟还不死心,“砚砚,我没吃,是可可吃的,她……”妈的,驴头不对马嘴。
孟砚一步步逼近她,目光危险迷人,“不是你吃的?”
夏晚吟点点头,他轻笑一声,指腹轻轻在她嘴角抹了下,“那你嘴边的是什么?”
夏晚吟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嘴角,果然……
“我是不是说过,平常你可以吃,可你再过两天月事将近,到时候你肚子疼,别找我。”
夏晚吟才不怕他,“正是因为有你在身边,我才什么都不怕呀,就连我来月经,不,月事肚子疼,你都有办法,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办到呢?”
她惯于拍马屁,孟砚也乐于听,两人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见孟砚脸色没有那么坏了,连忙过去求抱抱,“诶呀,你这两天这么忙,每天我等你等的都睡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呀?”
身毒国不知为何在淮南的边界开始设立放哨塔,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