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
“怎么不会?”她揽紧容肆的腰,“一个男人能为女人拼命,那说明什么,他爱这个女人,所以才会甘愿用自己的命去换的她的命。”
她的手缓缓向下,“容肆,自打我回来你都没碰过我,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介意当年的事情,而且有一半的原因,还是因为靳书瑶。可是容肆你也看到了,靳书瑶她不值得。”
她的动作带着技巧似的,握上男人的坚硬,一点一点的打转儿,“靳书瑶自打有孕之后,你就没碰过女人了吧,你看,你现在都经不起一点撩拨,容肆,别为难自己,要了我吧,好不好。”
察觉到男人身体的僵硬,她微微一笑来到他面前,试探着吻上容肆的脖子,下巴,最后一路蔓延到了他的嘴唇上。
男人并不挣扎,百合心中一喜,加深了这个吻。
一室旖旎。
杨府外院,房间里已经是一片狼藉,瓷器、桌椅枕头摔了一地,两个伺候的小婢女躲在门外瑟瑟发抖。
“这可儿姑娘到底怎么了?”一回来就又哭又闹,又摔东西的。
“不知道。”小姑娘摇摇头,“公子都在里面哄了好一会了,咱们要不进去看看。”
她们两个打定主意,正准备进去,一个白瓷花瓶就朝着他们砸了过来,幸亏他们闪躲的及时,才让他们幸免于难,没被伤到。
两个人瞬间缩了回去。
挺好的,挺好的,在外面就挺好的。
她们守着门就行了。
屋内,苗彩云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别过来,我不是鬼,我的脸,不是,救命,别过来。”
杨钧儒用了很久才让她接纳自己,相信自己不会伤害她。
可就在今天晚上短短的一瞬之间,她脸上的面具被人揭开,连同她的伤疤,往日被伤害的一幕幕都暴露在人前。
她承受不住。
看不清伤害者的脸,可被伤害的过程却无比的清晰,她很疼,疼得想去死。
在那种无望的夜里,没有人能来救她。
她好害怕。
杨钧儒站在不远处,手臂垂在身侧,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来,他像是察觉不到痛苦似的,一步步坚定的靠近她。
“可儿。”他将语调放的温柔极了,像是山谷里能让百花齐放的春风,“不丑,可儿最好看了,杨哥哥觉得,可儿非常的可爱。”
含着泪意的水眸看向他,苗彩云又很快低下头,“才不是,他们都说我是鬼,他们都害怕我。”
“不要在乎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仙女,而可儿就是杨哥哥心中最漂亮的。”
他轻轻揽住她的身子,察觉到她的颤抖,忍不住拥得更紧,“杨哥哥不骗人,在杨哥哥这里,可儿就是最好看的。”
苗彩云这才止住泪,她抬脸,晶亮的水眸似琉璃,“那你亲亲我。”
亲亲代表喜爱,如果是真话,就得亲亲她,她才会相信。
这是在她脑海里为数不多的办法里,最为可靠的一个辩证。
杨钧儒愣住,“这……”
见他犹豫,苗彩云又哭着去推他,“你放开我,你根本就是跟她们一样认为的,都认为可儿是鬼。”
“不,不是这样。”杨钧儒见她又哭,急的手足无措。
他是杨家的独子,至今仍未娶亲,在他的记忆里,总有那抹潇洒的俏丽身影占据了一席之地,让他对其他的小姐都不感兴趣。
所以,当他的白月光拜托他照顾这个妹妹时,他满口答应,于可儿,他是源于承诺,并不会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可儿,显然只把亲吻当做分辨喜爱和厌恶的工具,并非是男女之爱,而是任何喜欢都可以,哪怕是一只玩偶,一枚簪子。
他努力的说服自己,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印上一吻,无比的虔诚和纯洁,“杨哥哥喜欢可儿妹妹,把可儿当做亲妹妹一样疼。”
他的话显然起到了安慰的作用,苗彩云看着看着他,终于破涕为笑,她揽上他的后颈,嘟着红唇,“这里也要亲亲。”
杨钧儒被她的话搞得脑子一懵,下意识拒绝:“不,不行。”
苗彩云才不管,她将身子轻轻一抬,吻了上去,杨钧儒被她这一扑,身子止不住的后仰,在摔到地上前,他将苗彩云紧紧的抱住,藏得密不透风,成了人肉垫子被垫在身下。
不,不能这样。
苗彩云不管不顾,她今晚受的伤害很大,所以她很害怕。
在杨钧儒唇上吸吸、舔舔再咬一咬,她像是吃糖冻似的,食髓知味又恋恋不舍。
杨钧儒被她压在身下,气息紊乱,被女孩毫无章法的吻弄得身体发麻,他很想推开她,又怕她陷入方才的混乱中。
女孩不知道亲了多久,最后朝他笑了笑,趴在他的身上,伸出舌尖来轻轻的舔舐了下他的脖子,一股电流顺着他的身体蔓延,他闷哼一声,眼神逐渐变了个味。
废话,被这么撩拨,他还能坐怀不乱,那他就不正常。
在少女抬起头来的那一刻,他终于反客为主,将她压在了身下。
江轻尘再回房的时候遇到了心事重重的周胡,她想起昨晚的事情就来气,一把揪住周胡的衣领子,“周胡!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骗我!”
周胡恹恹抬眼,“哦,江大人,怎么了?”
他那种萎靡不振的状态让江轻尘松了手,她咽了咽口水,“怎么了,你不知道怎么了吗?昨晚,你骗我。”
周胡还沉浸在方才的事情中,忽然仰天叹气,“江大人,太子殿下很喜欢你,你知道吧?”
江轻尘:“?”她刚刚有提到这回事吗?
周胡自顾自的说:“昨晚,太子殿下情绪失控,可能骂了你,但是都是因为计大人的死,哦,你可能还不知道,计怀安公子死在了回武陵郡的路上。所以殿下心里难受,还望江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江轻尘怔了下,“殿下知道了?”
周胡见她对计怀安的死一点都不惊讶,他忍不住道:“江大人难不成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