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但对我当初具体的研究思路不大认可。他们也没想到最后我研发出来了。但市场主要在恒古洲和南墩洲,赫尔斯实验室自然不肯放手。”
上十亿人口中,近1/10的人携带,其中又是近1/10的人严重到有这个需求,需要几乎终生吃药,这个市场简直庞大到任谁都会心动!
当初答应的什么低价,签署的什么协议,和现在这个市场比起来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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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古洲,渝江市
一个小区内,房胜平放下手上正揉着的面,穿着围裙,焦急地往外面走着。外面,汤芸丽也正扶着儿子下了公交车往回走。看到丈夫,她当场泪眼婆娑忍不住哭了起来。
房胜平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确诊了?”
“确诊了。都怪我之前没有及时带孩子去做个检查……”汤芸丽伸手捂住脸,微微粗糙的手指上满是伤疤。
夫妻俩都是农村人,早年到城市打工,后来开了个早餐店,起早贪黑多少年才算在这座城市安了家,挣得都是辛苦钱,存款在买完房子后也所剩无几了。
“怪我!应该怪我!”房胜平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全家人就属他最扣扣搜搜,日常这也舍不得花,那也舍不得买,体检的钱在他看来同样没必要。
他忍不住想,要是早知道会不会就有救了?
房勇沉默地站在那里,他今年刚上高中,对这个病也不了解。只是最近打篮球时总觉得腹痛,校医务室也没能看出来个结果,才试探着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大人的眼神多是可怜,叹息。他试探着望过去,又会被他们避开这视线。他还不知道这个病对未来意味着什么。
但房胜平是知道的,他出来混的早,早年就见过有工友的孩子得了这个病。
那孩子当初想要高考,想要当兵。可是得了这个,根本不会录取。哪怕是后来,婚姻上也多有难处。这个病是传染病,纵然有预防的方法,可谁家姑娘打听到了不介意呢?
房胜平一宿一宿地抽烟,夫妻俩很快把早餐店关了,带着孩子去大城市医院看病。手上的钱不够,就把自家住的、同时也是用来开早餐店的商住两用房卖了。
日子一点点辗转过去,房勇的体质偏偏又比较特殊,医生说现在市面上常见的几种药都无效!
“医生,求求你了,我不能失去我儿子啊……”夫妻俩几乎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哀求着,房勇见不得父母这样,拉又拉不起来,只好自己也跪下。
医生连忙把人扶起来,“可千万别这样!能想的办法我尽量再帮你们想想。”
他沉吟一会儿,“之前我听老师说过,赫尔斯集团在坦洲的实验室好像研发了新的特效药,快成功了,也许有用,就看什么时候上市了。这样,我替你们打探一下。”
一家人连连感谢。
又是几天过去,医生发来消息:
“赫尔斯实验室这款新药进入最后一期临床试验了。现在可以参与试药,会有一定风险,但是不需要付高额的费用。你们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