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全的。”
“不见得。”他语调微冷,“那个叫乔源的羽林军很聪明,若我是他夜探也好过将怀疑放在心里。”
纪宜游回想起白日的对峙,顿感烦躁,她不想把事情变得复杂,也不喜欢揣摩他人想法:“人家是将军,聪明点正常,实在不行你就继续回隔间躲着。”
殷予桑好不容易把受伤的地方全部撒上药粉,但他一只手骨折,不能轻易动弹,包扎成了难事,他偏头瞧了眼纪宜游,又瞧了眼门闩,最终妥协道:“帮我包扎。”
纪宜游扯过他递过来的麻布:“你事儿真多。”
“?”殷予桑满脸荒谬,“你没请回大夫就算了,让我一个伤患沐浴,凝结的伤口碰水都裂了,你怎么好意思……”
纪宜游手动闭麦:“好了,不许再说了。”
殷予桑瞪圆了狐狸眼,嘴被捂住后,试图用眼神控诉。
方才只关注他的胸肌和腹肌,没注意看脸,距离拉近后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眉心赤红的朱砂痣上,他的眼睛也生得很好看,眼尾微微上挑有些像狐狸,但又不似狐狸那般媚气。
好适合……当和尚。
剃个光头,怕是能成为闻国赫赫有名的妖僧。
纪宜游半弯着腰,及腰长发从背后滑落坠在两人中间,有一小戳甚至轻轻地扫过他的小腹,他不禁后退,近乎从凳子上摔下来。
脱离掌控的第一时间:“你看什么呢,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纪宜游深吸了一口气,没与他计较,转而道,“你跟我姐妹长得有点儿像,你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像被戳中的逆鳞,他神情瞬间阴鸷:“没有。”
纪宜游轻皱了下眉,突变的情绪让她忽然意识到,即使受伤再严重他也是杀手,手里沾满鲜血和数不清的人命,捏断脖子轻而易举。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把麻布展开:“伸手,我帮你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