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仔细查看着，似乎有些悲伤。 “怎么了？”大公主问。 “殿下，花死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救它。”姜然上露出惋惜之色。 见到这样美丽的花死，她眼中泪都落下来了。 “我不知道这花的习性，大公主，之是您一直照顾它，您能告诉我该如何救下这些花吗？” 大公主当然不知如何照顾这些月莹花，她以照顾这些花，像寻常的花一样种植便是。 但月莹花生遥远寒冷的清河，有白珩煜熟悉它的习性。 这些来，也是他自己暗中照顾，才让这些月莹花开如此茂盛。 “孤不知道。”大公主冷着脸道。 “好了，你不用管它了，领着姜也过来，你们以后就跟孤身边。”大公主道。 “那……那花呢？”姜然追上她，跟她身边问道。 “让它们死了吧。”大公主说。 姜然眸中一滴泪落了下来。 “哭什么哭，这是孤的花。”大公主将白帕递给姜然，“孤给你一刻钟时间整好自己的情绪。” 她快步走出了花房，远离那片已经凋零的月莹花丛。 —— 是夜，明月高悬，日月阁里自然有人照顾着小皇孙，甚至比笨手笨脚的乌素更加靠谱。 闲下来的乌素则坐桌后，低头看着自己桌上越来越薄的那叠信。 不知不觉间，陈芜的愿望都快被她完成了。 她自己，吸收了许多阴阳能量之后，也算有些能力了。 至少——若使用法术，她现比大部分人类都更厉害些。 乌素没有因自己实力的强大感到欣喜，强弱，对她言，没有什么区别。 裴九枝坐一旁的椅子里，静静注视着乌素。 夜间暖光模糊的光影里，乌素的侧脸温柔，长发从耳后垂下，落她的肩头。 他的喉头动了动，唤她：“乌素。” “小殿下，怎么啦？”乌素马上抬头，应了他一声。 裴九枝想起乌素那些宝贝似的信，他也知道信上的内容。 “我看到，最下方的那封信里写，你的那位死的朋友回她的家乡，给她的奶奶盖一栋很大的房子。”裴九枝轻咳一声说道，“我这边，尚有些钱财。” “这个呀……”乌素抬眸，静静看着小殿下，她说，“这个不用急。” “何，老人家身体不好，可能不下。”裴九枝道。 “我知道。”乌素看了眼她的小殿下。 “所以……”裴九枝的语气一顿，他已经猜出些什么。 “不急，是因她的奶奶已经死啦，她的信，都没有寄出，送到奶奶的手上。” 乌素合上信笺，柔声说道。 裴九枝敛眸，他道：“百姓总是如此苦。” “近日来，云都里的妖域封印愈发松动。”裴九枝道。 “距离封印被布下，已经过了好千，妖域封印被破，是必然的结果。” 乌素眨了眨眼，她不清楚云都的情况，她是安静地看着裴九枝。 她问：“小殿下保护他们所有人吗？” “是。”裴九枝道。 “那你修炼呀，仙洲，像那些神仙一样厉害，就能保护云都了。”乌素听问缘说起过仙洲之事。 “不是谁都能仙洲。”裴九枝低声笑，他将乌素抱到了怀里，“我有多大的能力，便保护多大的土地。” “那小殿下想吗？”乌素问。 “或许……我会再想想。”裴九枝道，“我领着你一道。” 乌素：“？”你知道我是什么东西吗你就领着我一起。 她的手按裴九枝的胸膛上，静静地感受他的心跳声。 许久，她轻声说道：“大公主说仙洲有很厉害的星师，可以看到更渺远的天空，如果有机会，我也想看看。” “那就带着你。”裴九枝说。 乌素对着他点了点头，到目止，她还没找到机会他分开。 她分明都露出那么多次破绽了，小殿下怎么还是没有察觉。 乌素有些无奈，轻轻叹气，裴九枝抱着她问：“怎么了？” “小殿下笨蛋。”乌素说。 “怎么平白地，开始说我了？”裴九枝有些无奈，他的手指拂着乌素的长发，眸光幽深。 他低着头，微凉的吻落乌素颈上。 乌素轻轻推了推他：“小殿下，我可能犯病了。” 算着日子，这天也差不多是她失五感的时候了。 次，她看不见、听不到、说不了话…… 乌素记自己失这些感官都是轮流来的。 这段时间，消失的感官已经轮流各自来了一次，但她的嗅觉始终没有消失。 现已经是第二轮的失感官了，这一次，总该轮到嗅觉了吧？ “又听不见看不见了吗？”裴九枝的下巴抵她的肩膀上，怜惜地问。 “可能是闻不到吧。”乌素说，“之别的感官都消失过一遍了，这次应该是——” “了。”她说出这个字的时候，眼忽然陷入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到了。 又轮到她看不见了。 她的嗅觉应该……还。 乌素侧过头，嗅到了自己颈侧传来的茉莉花香，如此的真实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