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教我了吧？”
两人的嘴唇一触即分。
莫离看着玄越有些呆怔的脸，说道。
然而玄越还沉浸在刚刚短暂的接触中，迟迟缓不过神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莫离那样铮铮铁骨的人，居然真的会对他服软。
“愣住了？”莫离奇怪地拍拍他的脸。
玄越方才缓过神来，对着她灿然一笑：“你亲我了！你居然亲我了！”
“干吗大惊小怪的？不就亲一下嘛。”
莫离本来还没事，倒是被他的反应搞得有些害羞了。
“那你以后多亲亲我好不好？”玄越立马顺着她的话为自己争取。
“再说吧。”莫离搪塞着，着急地要学艺，“你快教我那两招。”
玄越看了看脚底下的山林，无奈道：“不用这么猴急吧莫老大，先回去再说呗。”
“那快点走。”莫离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拉着他往营地飞。
回去之后，莫离就逼着玄越赶紧教自己。
玄越被她拉拉扯扯，无奈又享受：“好啦好啦，教你，压榨人也没有你这么压榨的。”
他嘴上这么说，表情却已经开始正经了。
“我那两招都可以教你，不过现在只能教你气功，化形那招还得再等等。”
“等？”莫离恨不得现在立刻就把那两招学来，哪儿会甘心等，“为什么？”
因为欲学化形之术，必先碎裂己身。
那是一个及其痛苦的过程，玄越并不愿意让她现在就体会。
但玄越也没直接这么跟她说，只是道：“等你再长进长进嘛。”
“还嫌我法力低？”莫离有种被他轻视的感觉。
可她确实比他法力低，这点她也认。
“没有嫌弃的意思，就是客观陈述。好比你之前也不是一步登天就有现在这么厉害的，对不对？”玄越哄小孩似的说道。
莫离听着很受用，点点头道：“那开始吧，教我气功。”
“你刚刚是怎么尝试的？”玄越先问道。
“就是——”莫离抬起一只手，演示给他看。
“这样打出去。”她汇聚法力朝前一打，气浪便如怒卷的波涛向前翻涌，浮动了远处山谷中的林叶。
“有点意思，不过这样的气浪无法汇聚，是散的。”玄越评价道。
莫离放下手：“那我该如何做？”
“你要形成气团，便不能聚气，而是要向内收气。”玄越说着，便开始给她演示。
“感受着你好像一个漩涡，在不断吸收周围的日月精华之气。”
他摊开双臂，闭眼呼吸着。
莫离便也有样学样，开始放松地吸气。
“然后，感受着你周围的气流，将它们逐渐向内收拢。”
玄越张开的手指轻轻向内摆动。
莫离也跟着照做。
“最后，在你感觉它们被收拢到一个极限的时候，向外爆开。”
玄越猛地收拢双臂，双掌对击，一个气团便出现在他身边。
“哇！好神奇！”莫离满眼惊奇地赞叹着，立马也开始练习。
只是她跟着玄越做了两遍，都没能掌握他描述的那种感觉。
“不必着急，我当初也花了好长时间才学会呢。”玄越安慰着她，“等你将来熟练了，就不必这么一步一步来，直接就可以爆出气团。”
他说着，直接双掌对扣，气团便很听话的出现了。
“真神奇，我一定要学会！”莫离心中燃起了隐隐的胜负欲。
这种充满挑战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身心通畅。
只是一招一式地习成并不是瞬息之间的事情，在一次的成功之前，可能需要成百上千的失败铺垫。
莫离深知这一点，也深知练习的重要性，所以她自玄越教给她之后，就开始不眠不休地修习。
就这样过了几天，玄越常常和江莽视察完周边的情况回来了，看到莫离还在原地进行着练习。
“走之前不是说让你休息吗？你怎么还不听话？”玄越与江莽告别，走到莫离面前。
“我一定要学会。”莫离累的满头大汗，却还是坚持着要继续。
她是那种一旦认定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做到的人。
“那也要有张有弛，循序渐进啊。”玄越看她这副样子，心里不禁开始后悔了。
一个气功尚且如此，日后若是要教她化形，她岂不是真的要拼命了。
“别练了，歇会吧。”他走上前，拿袖子揩了揩她额头上的汗珠。
莫离：“不行，安生了这几天，接下来的空闲时间肯定不多了。”
“那你要是乖乖歇一会，我待会儿就亲自上手教你，保管你学会，好不好？”玄越开始诱惑她。
“真的？”莫离看他一眼。
“真的。”
看莫离那么苦练，玄越心里自然舍不得。
他想了又想，终是想出了个速成的办法来。
“那好，你可要说话算数。”莫离总算放下手臂，开始歇息。
玄越拉着她到树荫底下坐下，拿袖子给她扇风。
“对了，这几天防御工事做的怎么样？能对妖精起点作用吗？”莫离顺便问道。
“你还真是什么都操心着啊。”玄越调侃了她一句，“修的很好，他们的武器应该能对妖精有点伤害，配合上战术，我们就能再坚持一段时间。”
“你还真厉害，我都没想到可以联合凡人一起呢。”
看到眼前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莫离越来越感受到了玄越的厉害。
怪不得木青玄在出征前叮嘱她，要多听听玄越的建议。
“你只是当时没想到而已，时间长了肯定也能想到。”玄越并不居功自傲，“更何况，我毕竟当过这里的帝王，比你要熟悉军队和民间的力量。”
莫离点点头，却是突然转回了话题。
“我歇好了，你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