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料,已有半人高的小树苗连根拔起,扔了出去。
从那之后,江千里就放弃了想要改变这个院子的想法,反正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已,只要床够舒服,就足够了。
江千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后脑酸痛,躺在她久违的床上揉着后脑,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咬了咬牙,心中不免愤愤。
师傅!你对我也下黑手啊!
江千里揉了一会,坐起身来,屋中并未掌灯,只有淡淡月色透过窗棂映照进来。
江千里半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屋内黑暗的光线,走下床,来到窗下的小几抽屉里掏出一枚火折子,又走到屋中的桌子旁,将桌上的油灯点亮。
屋子里被昏黄的灯光照亮,门迅速的被敲了三下。
“少主,您醒了,要不要用些晚膳?”门口传来一个教徒的声音。
江千里转头去看,对着门口道:“进来回话。”
一个青年走了进来,对着江千里行了一礼:“少主。”
江千里点了点头,继续揉了揉脖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少主,现在刚过戌时。”那青年恭敬回道。
江千里点了点头:“左使呢?”
“属下不知。”青年道。
江千里有些无语,又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来:“行了,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说着朝门外走去。
那青年看了江千里一眼,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随着江千里走了出来。
江千里来到院门口,立马有两个铁面覆脸的黑衣人站了出来,将她挡了回去。
江千里眉头一皱,这是,重冥铁卫。
重冥铁卫乃是她爹的亲卫,是她爹一手培养,只认教主令,不认人。
江千里眯了眯眼睛,好你个李长泰,连我爹的亲卫都能指使的动。看来她爹临闭关之前,将教主令交给了他。
两个重冥铁卫,江千里心里略为思索,也不是打不过,但是如果跟他们动起手来,等他爹出来,估计真的会拔了她的皮,看来,此番不能硬来,还需智取。
江千里回过头,看着刚刚那个青年:“什么意思?我院门口为什么会有重冥铁卫?”
青年回道:“少主恕罪,具体原因属下也并不太清楚,只知道这是上面的意思。两位铁卫大人申时便来了。”
江千里挑了挑眉,还“上面的意思”,转身往院子里走:“算了,我也不为难你,本少主饿了,你去给我弄些吃的。”
那青年恭敬道:“是,请问少主想吃些什么?”
一个想法瞬间出现在江千里的脑海之中:“没什么特别的,随便弄点吧,最重要的给我带壶酒。”
“是。”那青年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江千里看着他就那么大咧咧的走了出去,那两个重冥铁卫并未阻拦,看来,这个院中,只有自己出不去了。
江千里心中想好对策,也不急了,慢悠悠的踱着步子重新走回屋内。
她走进屋子,将门关上,来到床边,将被褥掀起,敲了敲床板,从中抽出一块。
床板下赫然出现一个暗格,里面放了一些瓶瓶罐罐。江千里从中拿了一个银色的瓶子出来,唇角轻勾。
想困住我江千里,别忘了,这到底是谁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