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政就是去做官,等做了官,长山还能有时间钻研医术吗?以他对医药的痴迷程度,要他放弃医术,无异于改头换面,另起人生。
除了与长山谈论未来,阿远也会不经意地向她打听,她和红鸾需要什么。
这是在为离开作打算,想知道可以拿什么报答她们的收留之恩。
她和姐姐不缺金银,而且长期隐居山谷,本就不需要什么花销,更不想开店做官,若说最想要什么,那就是最想要人可以不捉妖,让她们能自由行走于世间,不必躲躲藏藏。
可是,这种事,目前的阿远没法帮她实现。
山谷里的日子太孤单了,体验过这三个月有人气的热热闹闹的日子,就更不愿回到之前冷清寂静的气氛里。
“我需要一个小弟。”青崖半带调笑地说道,“我不缺什么,你叫了我这么久姐姐,只希望你能一直记住我这个姐姐。”
阿远道:“我自然会记住,在姐姐这里的三个月,是我最快乐自由的三个月。”
“不如,我们结拜吧。”阿远突然提议。
“结拜?”
“对,结拜,江湖人似乎有这种做法,”阿远回想听说过的江湖异闻,道:“只要焚香礼拜,一起宣誓,以后就算真正的兄弟姐妹了。”
青崖感到新鲜,“好呀,那我们就焚香结拜。”
裴浩准备好香炉蒲团,摆在在新建的木屋前,他们手持长山自制的药香,在天地与朋友共同见证下,正式结拜为姐弟。
把香插进香炉,青崖面上带笑,心里却发苦。这一切,只有她自己会记得,等他们喝下忘尘酒,会把这里的事当作一场梦,日久天长,逐渐忘记。
以前,她也曾捡人回来招待,但最多招待几日,还从未有人在这里借住长达三个月,和自己一起经历这么多事。
三个月,恰好从初春来到初夏。
在红鸾屋里,青崖拿着红鸾绣花的丝线在指间绕来绕去,不甘心地念叨:“三个月,三杯酒,然后他们就会忘了我……那忘尘酒他们非喝不可吗?”
红鸾道:“非喝不可。”
“少喝一杯行不行?咱们从没给别人喝过三杯忘尘酒,万一量太大对他们身体有害怎么办?少喝一杯,也许足以让他们记不清楚——”
——但若再见,又能想起。
“不行。”
“长山是药师,他会喝出这酒里加了什么,也许还会猜到功效。”青崖搜肠刮肚寻找借口,“恐怕不好骗他喝下这酒呢,加在饮食里也不行,他不仅对草药味道敏感,还能感受到木灵。”
红鸾冷硬道:“硬灌也要让他们喝下去。”
三人离去日期已定,他们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的那日清晨,青崖坐在新栽的槐树下,望着石台上摆放的琉璃酒壶和四个小酒杯发呆。
日光透过琉璃酒器,在石桌上投下点点彩色光斑,杯子稍一移动,光斑也随之移动,光影如梦似幻。
青崖手指张开又合拢,徒劳地试图把那些美丽的彩色光点握在手里。
长山第一个收拾好行李从屋里走出,坐到她身边,问道:“这是践行酒吗?叫什么名字?”
“忘尘酒”这个名字过于直白,只怕让人一听就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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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效,青崖咬了一下唇,失落道:“何日君再来。”
“嗯?”
“这酒的名字,叫‘何日君再来’。”
“好名字。”长山倒出一杯酒,拿起酒杯放在鼻下轻轻嗅闻,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好酒。”
青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生怕他直接将这让人忘事的酒提前喝下,好在他称赞完,并没有喝,而是放下了酒杯。他一手虚握着琉璃盏,琉璃折射出的美丽光斑也投射在他的手心里。
青崖将视线从长山手心移向天空,开始期盼下雨。晴朗碧空中只有一朵云彩,她就望着那朵云在心中默念:过来降雨,过来降雨,过来降雨……
奇异的是,那片云竟然真的渐渐飘到槐谷上方,一路扩大,变厚,直至遮住太阳。
空气忽而变得潮润清凉,琉璃杯的光芒暗淡下去,青崖的眼睛却明亮起来,她惊喜地站起,伸出手,果然接到了零星雨点。
她从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