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正常状态下,这种事情,青崖一定会积极参与,但现在,她只能听青崖嘱咐,在屋里等他们回来。
楚醉君带着鹤少跟在红鸾之后一起去见秋梧,回来的时候,成功抢回一个傀儡。
红鸾面色不快,楚醉君却十分开怀。
青崖问红鸾:“如何?”楚醉君抢答:“很好,硕果累累。”
“不怎么样,”红鸾拍掉在打斗过程中身上沾染的灰尘与叶子,“见面谈了一通,秋梧还是我行我素,无法被说服。而且知道我是楚醉君眼线后,还骂了他一顿。”
被戳穿的楚醉君道:“怎么是骂我,明明也骂了你,哦,青崖,也骂了你。说你胆小如鼠,遇事就做缩头乌龟……”
他意在让青崖有所反应,故意忽视红鸾眼神警告,添油加醋,专挑难听的话讲。
“……说你无知又没用,要战力没战力,要内丹没内丹,要胆量也没胆量,护不住自己的小狼弟弟,对同族毫无用处……”
“老楚你闭嘴。”长山上前将楚醉君拉到一边。
“没有的事,别听他们乱说。”红鸾走到青崖面前将她身子扭转向自己。
青崖眸中盛满宁静,视线扫过楚醉君,“你和秋梧说的对。”
确认红鸾没有受伤,她就回到书案前,继续在纸上作画。
红鸾转头问:“当时鹤少为什么不试着读取她的记忆?”
她满屋寻找,却找不到鹤少。
鹤少作为一个拥有实体的灵,却仿佛可以随时隐身,需要别人发现他时别人才能发现,需要别人忽略他时,他只要不站在临近或显眼处,就叫人注意不到。
“要读取记忆必须先控制住其人,秋梧灵力深厚,不是那么好捉的,”楚醉君再次抢答,“再说又不是真的敌人,只是行事方法不同的族人,毕竟不能真下死手。有读取记忆的术法,就有抵抗读取记忆的术法,秋梧如此谨慎,又知道我有鹤少,便是抓住她,也一定很难读取她的灵识。”
“我试了读取傀儡灵识,”鹤少现身补充,说话语气平坦得与自闭灵识的青崖一模一样,“可惜傀儡已然算是死物,既无灵识也无记忆可读。”
“无妨,这次也不算无功而返,”楚醉君指着傀儡,“至少知道她收集尸体好杀人的手法了。她不继续拉拢红鸾,也就不会去找那术士家灭门,别在京城制造惨案,就暂时对我们影响有限。”
长山出于好奇探了一下傀儡的眉心,奇怪得“咦”了一声。
楚醉君:“怎么了?”
“这傀儡……体内含有多种剧毒。”
“难道他是中毒身亡?”
长山凝眉,手指停留在傀儡眉心,“可看她外表,并无中毒而死的症状,难道是她死后秋梧给她喂的毒?那是为了什么?”
几人将傀儡上上下下探查了一遍,最终也没能弄明白为什么傀儡体内含有剧毒。
“看来傀儡除了用来间接杀人免遭反噬以外,还有其他用处,”楚醉君道,“果然不能掉以轻心,我会让人时刻关注,看秋梧下一步在哪里冒头。”
***
与牡丹分开后,牡丹曾希望来看望红鸾与青崖,楚醉君声称知道荒宅地点的人越少越好,拒绝她来看望,但答应帮她送信。
牡丹与红鸾写信互报平安后,荒宅屋子里多出了许多生活日常用物,都是牡丹给红鸾送来,楚醉君转交的。
有了傀儡,红鸾开始给楚醉君和青崖示范傀儡术,教他们操作傀儡。
楚醉君灵力深厚,第一日就可以操纵傀儡走路了。
鹤少自己悟出灵识系可以直接靠侵入傀儡灵识而操纵傀儡,在他指导下,青崖也在第三日就能够操控傀儡了。
她灵识封闭,没有杂念,比平日运转灵力更加灵活,用灵识操纵傀儡,一旦成功,便得心应手,可以让傀儡随她心意而动,比其他灵族的牵线操控法要敏捷得多,鹤少也同样。
楚醉君练到第五日仍会在操控傀儡时有失误,但青崖与鹤少掌握方法后就一次也没失误过。
“由此可见,傀儡术是灵识系擅长的术法之一,”鹤少道,“或许这才是秋梧想要一个灵识系的缘故。”
楚醉君感慨:“灵类术法繁杂多样不成体系,若能编撰整理,汇集成书,说不定还能激发创造出更多有用的新术法,术士们的术法正因为他们有汤固创建的体系,一直在进步,这一点,我们不如诛邪司。”
现成的傀儡只有一个,为了练习傀儡术,楚醉君几乎日日都来,而他一见到长山出现就不免抱怨:“你怎么又来了?宫里就这么清闲吗?老皇帝找你怎么办?”
长山平日里全当耳旁风,这日却道:“我是来找你的。”
楚醉君:“你可不要撒谎,我有鹤少。鹤少,他说的是真是假?”
隐在角落里的鹤少现出身形:“真。”
“哦?”楚醉君有几分意外,“真是找我的?又研制出新的灵药了?”
这些年长山除了炼制人族药物,也尝试炼制灵族药物,每每研制出新药都会让楚醉君先尝一尝。楚醉君这边有灵类同伴受伤,也会叫长山诊治,几年下来,他练就了既能医人也能医灵的本领。
长山道:“我用新药方又炼制出了一种能精进灵力的药,你试一下。”
楚醉君吃下红色药丸,握着拳头呲牙咧嘴,“放了什么东西这么辣?你的药丸味道越来越怪了。”
长山拿出小瓷瓶往楚醉君杯子里倒入了一滴不明药液递给他。
“快喝点这个。”
楚醉君想当然以为这是缓解辛辣味道的,没想到药水比药丸更刺激,喝了一口就要往外吐,长山立刻道:“不许吐,我花了很多珍贵药材熬制十多天才得到这么一点,不能浪费。”
楚醉君只好咕咚一声咽下去,手心施法凝结出一个冰块放到嘴里咔嚓咔嚓猛嚼,好不容易压下辛辣之感,指着长山恨恨道:“我早晚被你给毒死。”
长山不理会他的反应,立刻在诊他眉心灵脉,观察灵脉变化。
“看来不如上次的药管用,你这几日注意,有什么特殊感觉记得记下来告诉我。”
“可以,不过万一被毒死了没法记录那可不能怪我。”
“有道理,”长山认真思索,“那让鹤少记录,万一你中毒了,一定要把中毒症状记录下来,越详细越好。”
楚醉君:“我的死活无所谓是吗?”
“有所谓,你死了我就少了一个试药的。”
楚醉君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