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口中的话明明是在夸奖。
可乔琴心、乔羽、申孝英、孔岭四人却觉得尤为刺耳,任谁都听得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乔琴心、申孝英见北地乔家和北原道最重要核心秘密,就这么被赵清一个外人拿到手中,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可碍于屋内挤入的武装人员,他们只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何止是厉害!”靳白从赵清手里拿过了合作协议,下意识的附和了一句。
这份协议,如果拿给武龙道或者半岛的势力看到,必然会掀起惊涛骇浪,引发出无数让人难以预料的后果。
它是见不得光的,可如今偏偏又被第七特组直接捉了个正着!
申孝英作为外人,面对第七特组武德充沛的火力不敢吱声,但她却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乔羽、乔琴心的身上。
她仿佛在无声的提醒,你们可是大夏的北地乔家,难道连这样的事情都无处理不好吗?
这一会儿,乔羽也从“震惊”中醒悟了过来,尤其是当他看到来人是“赵清”和“靳白”之后,心中的惶恐,更是如海水退潮般迅速消失。
“靳队长,您搞这么大阵仗是想做什么?
申孝英可是我们乔家的贵客,还是外国友人。
她如果受到了什么惊吓,我们乔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乔羽沉声开口。
待他目光瞥见赵清后,心里更是生出轻蔑之意。
原来你最大的底牌,只是一个“中州市第七特组”负责人?
就这还想和北乔掰手腕?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们中州市第七特组接到举报,有人在这里进行极度危险活动,有严重危害大夏国家安全的行为。
我们当然不敢掉以轻心。”靳白平静回答,打起了官腔。
“那您在这里有看到极度危险活动吗?有看到严重危害大夏国家安全的行为吗?”乔羽冷声开口,气势压人,当着众多第七特组成员的面,仿佛是在训诫靳白。
“有。”靳白神色冷漠,斩钉截铁。
“有?!”乔羽气笑了,他环顾四周,反问道:“凭我们四个人,就能做出危害大夏国家安全的事情。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公器私用的下场,可好不到哪里去!
有些人可能表面光鲜亮丽,真要上了台面上,他连个屁都不是!”
乔羽怒极反笑,前半嘴刚怼完了靳白,后半嘴拐着弯的骂赵清。
他更是在提醒靳白,赵清和北地乔家之间的争斗,绝对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中州市第七特组总队长所能掺和的。
靳白姣好面庞,刚刚覆上一层冰霜还没来得及开口,乔羽又对着赵清怒视道:“前几天给你的教训,看来还不够深刻!
赵清,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北乔不敢把你的脑袋从你脖子上拿下来吧?!”
乔羽对“靳白”的斥责,还带着一点含蓄,可面对赵清可谓是火力全开,半点情面都没有留。
“北乔当然敢,我也从来没有天真的认为北乔不敢杀我!相反,我一直觉得那天晚上我能活下来,更多的是幸运。”赵清神色如常,平静回道。
“看来你还是有点脑子的!有脑子的话,就赶紧滚蛋,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这些人能掺和,能染指的!
现在滚,后面的时候,我还能向家里给你求一下情,到时候算账的时候,留你一条狗命!”
乔羽听到赵清这样的话,误以为赵清是在示弱,心里的底气不由更足了一点。
可乔琴心、申孝英听完赵清的一席话后,她们原本稍稍平静一点的心,蓦然沉入到了谷底!
危险!
一股强烈的危险信号,从他们的第六感里滋生而出。
作为常年游走于危险地区,见识过各式各样狠角色的她们,深知赵清话里的另一层深意是什么。
待乔羽对赵清直斥出言以后,乔琴心、申孝英几乎同时难以置信的看向乔羽。
这家伙,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吗?
“感谢你为我在北地乔家求情,但……我不能走,我今天是过来还礼的。
我如果走了。
于礼不合。”赵清神色无动于衷,拒绝了乔羽的提醒。
“还礼?还什么礼?”乔羽面色微变,没听懂他话里的另一层深意。
赵清没有接话,转而看向了靳白。
他们二人认识这么久了,只需要一个眼神,便明白对方话里的另一层深意。
“他太吵了。”靳白对站在乔羽不远处全副武装的人员,冷冷说。
突然之间,那站在乔羽不远处的第七特组成员拿起自己的枪托,毫无预兆的猛然砸向了对方的面颊。
这又快又狠的一击,没有留半点的情面。
钢铁的枪托,瞬间把乔羽刚刚愈合好的鼻梁直接砸断!
一刹那间,乔羽满脸鲜血,神情恍惚,他眼神浮现骇然,显然根本没有预料到第七特组居然敢动手。
“你……!”乔羽还欲开口。
可那名第七特组成员动作根本没有半点停顿。
钢铁枪托,再次落下,这一次的目标是乔羽的嘴巴。
沉闷的碰撞声猛的响起。
压抑的哀嚎声回荡在屋内。
这狠狠的一枪托,直接将乔羽砸的满嘴是血,无数牙齿瞬间飞溅。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对方便从一名西装革履、高高在上的上等人,变成了一名满脸鲜血,狼狈不堪,哀嚎惊恐的伤者。
“可以让他闭嘴吗?太吵了。”赵清对于“乔羽”凄惨的遭遇只觉得十分聒噪。
“让他闭嘴。”靳白面无表情的重复了赵清的交代。
负责收拾乔羽的那名全副武装人员下手没有一丁点的怜悯,对方收起自己的枪托,转而直接将冰冷的枪口塞入到了乔羽的口中。
原本还在痛苦哀嚎的乔羽,一下子仿佛似开窍了般,身体骤然绷直,像是遭受到了电击似的。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