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万里的办公室。
乔修岩把刚才和乔瀚的话复述了一遍后,便站在一旁,等待着老爷子的决策。
时至敏感时刻,任何一个决策,都关乎着他们的核心利益。
“看来他是做好准备,把朴惠雪当成弃子了。”乔万里冷漠道。
“嗯,那咱们怎么应对呢?是我继续做一些证据,把火焰烧到赵清哪里,还是?”乔修岩略作沉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做。赵清,是乔瀚逆鳞,他的身上现在集中了太多的利益。”乔万里瞥了一眼的长子,言语间有着不满。
“请父亲指点。”乔修岩听出了老父亲话语间对自己的不满,立刻欠下身子来,主动请教。
“朴惠雪现在已经组建了一定组织,号称所谓的尚方道,这也足以说明。
她绝对不是一颗能任人丢弃的棋子。”乔万里沉声开口,继续道:“明天家族长老会议开始的时候,你联合其他族人,一边要求彻查朴惠雪。
一边对外放出口风,说乔家决心已下,决定对朴惠雪斩草除根。
另外,你去找下辰龙,让他带上一部分人去地圣教那边,显眼一点,至少声势要大!
让地圣教也好,八大世家也罢,最重要的是让赵清、乔瀚、朴惠雪看的到他们,知道他们带着任务过去了。”
“那我们要不要也派人想办法私下接触一下朴惠雪?!”乔修岩目露精芒,主动询问。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看的出老爷子这一招的目的,在于攻心,在于离间朴惠雪与乔家和赵清的信任。
“可以,只要她肯同意从乔瀚、赵清那边脱离,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
另外,再和武龙道、北原道那边谈一下!”乔万里神色凝重。
“我把这边的情况,告知给武龙道、北原道,对他们以利诱,且威逼?”乔修岩提出了自己应对之策。
“嗯,大体这样处理。除此之外,你要想办法警告武龙道、北原道的两名道首。
告诉他们,如果把宝全部押在赵清、朴惠雪的身上,到时候输了,再想和北乔合作,那就难上加难了。
让他们多想,多思虑!”乔万里对自己的长子,殷切交代。
乔万里的另一层意思是,借乔修岩之嘴,警告武龙道、北原道的道首最好不要来大夏和赵清、朴惠雪、乔瀚、京虚私下谈判。
可他不能这样说!
因为这样一说,就等同于是在告诉北原道、武龙道两名道首他们身边有北地乔家的间谍,所以只能通过这样委婉的方式来表示自己的目的。
翌日,乔师贤的事情在乔家族内掀起地风暴,愈发强烈!
乔家三族一百二十余名长老齐聚的大会上,有五十四名长老联名上书,要求乔瀚、乔正安、乔万里立刻对此事做出决策,尽快拿出处理方法。
联名上书写的内容十分简洁,也没有太多的花里胡哨,主要阐述了乔师贤作为乔家的中层核心对于乔家的重要性以及对方的死,如果不处理得当,会带给乔家真正的利益损害。
这件事情背后的主要推手,自然是北地乔家。
诸多不知道内情的长老们,当然不会想到,如今乔师贤之死真正的争斗是乔瀚和乔万里之间的博弈。
面对来势汹汹、群情激奋的族人,乔瀚、乔正安、乔万里分别发言,所说的话,大同小异,都坚决表示一定会严惩凶手,给乔师贤一个交代,给家族一个交代。
乔万里的发言,更为激情一点,他含沙射影,希望乔瀚、乔正安能够立刻批准对“朴惠雪”报复的命令,同时认真追查,这件事情是否还有其他的幕后主使。
他的话,引来了等待多时的乔家族人的欢呼。
乔瀚、乔正安对此十分赞同,认可乔万里的话。
最后太上长老乔弘毅正式收尾,表示具体报复决策,将在六天后的三位族长议事会结束正式公布,也请族人们保持耐心,因为一旦动武意味着是两个势力的碰撞。
乔瀚与乔万里之间的一攻一守,也就到此画上了句号。
单从局势上来看,乔瀚颇为被动,毕竟乔万里趁势拿到了民意,借诸多长老联合的威势,对乔瀚步步紧逼。
倘若朴惠雪处理不当,或者他处理不好。
最坏的结果,可能是诸多长老们认为“乔瀚”背叛了家族,逼他下位!
最好的结果,则是乔瀚能够将这件事情尽快画上一个句号,朴惠雪也还能活着。
总之,乔万里现在极具优势,非常有可能借此机会,打上了一个绝妙的翻身仗。
也是在这一日的夜晚。
赵清和乔瀚进行了一次对话。
他们之间的谈话,十分简洁。
乔瀚讲的很清晰。
倘若事件真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也不能明面上去保朴惠雪。
两边的对抗不会结束,将会进入高潮。
朴惠雪有三个结果。
一,她被武龙道、北原道正式承认会祭祀圣女,尚方道正式建立。
他会想方设法在族长议会的时候,逼乔万里进行一定妥协,将原本的矛盾转向给其他人。
二,北原道、武龙道不愿意承认朴惠雪,那他也无力阻止乔万里,乔家将正式对朴惠雪发布追杀令。
这个追杀令,是由京城乔家,海外乔家,北地乔家共同执行的。
朴惠雪,除了隐姓埋名,远遁他乡,于暗中操纵着尚方道,耐心等待机会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
三,朴惠雪因为乔家对她的缉杀令,对他们生出间隙,趁势远遁的时候,也和赵清保持距离,极有可能会被北地乔家利诱,到时候局势将更加严重,火焰非常有可能会烧到赵清的身上。
事态最终的结果,究竟是那一个,取决于各方的站位。
赵清虽然有预想过这样的结果,可当乔瀚冰冷冷向他阐述,并让他做好一系列危险情况的预案时,他还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夜幕之下。
赵清独自一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