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什么来缓解燥热,而他的衣袍恰好清寒,温度冰凉。
羲灵身体贴上去,仰起头道:“我点了催情的香。”
她没有隐瞒,如实告知:“你如果觉得不适,可以立即让我停下来。”
她朱唇微启,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颈,衣袖滑下,露出手腕洁白的一截,而他没有避开,只是道:“为什么点香?”
羲灵气息微乱:“因为我知道你或许并没有那么强烈与我同修的欲念,这催情的香可以助你。”
“为了你,也为了我。”
她自然不会那么好心助他恢复修为,此法也有助于她自己,双方各需所求。
能有增进修为的近路,为何要避而远之绕远路?
而谢玄玉此人,刚好符合她挑剔的要求。
羲灵看到自己面颊倒映在他的瞳孔中,他低下头问道:“为什么是我?”
有些话,放在从前羲灵绝对不会说出口,但在烛火和香气的蒸腾下,意识的闸口不受控制敞开,她在他耳畔,低喃了几句。
猫公立在案上,看少女红唇擦过他的耳根,留下暧昧的红痕。
几个词句隐隐约约从她口中飘出。
“因为郎君长得俊美,与我有救命的恩情,身材又极好……”
她眸光自他的眉梢往下,落在他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上,却没有停住,继而划过他脖颈之上的喉结,紧绷的胸膛,再到被腰带勾勒出的劲窄腰身,最后是有力笔直的长腿……
他微眯眼眸,手握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颊,止住她向下打量的目光。
羲灵道:“你问了好多问题,你怎么还不推开我呢。所以,要不要把香给灭了?”
她拉过他的手,慢慢放在小腹上,抚过自己的肌肤,衣料的窸窣声响起。
猫公不敢再看,转过头去,只看到投在墙壁上二人的影子交叠。
烛火燃烧着,谢玄玉在她靠近时,不可抑制地仰起脖颈。
隔着一层衣料,她的手在丝绸外覆住他的手,丰处溢满他修长的指尖。
当滚烫的手掌,覆盖住她的肌肤,细腻的触感传来,好似终于让他滚烫的血液平复了一点。
他另一只手,反复抚着她的脖颈,看着那纤细的微仰,绷出袅娜的弧度。
她有些受不住,避开他的手,靠近贴上来,口中吐出热息。
“我们鸟类一向没什么礼节廉耻,族内混乱从不压抑天性,”她微咬红润唇瓣,“我已经是很懂礼法的小鸟了。”
说是懂礼法,然而她手掌用力,覆住绸缎下他的手,一边用气息撩拨他耳朵。
他喉咙滑动。飞雪扑打在窗上,殿外朔风吹卷,吹不散这屋内的热意。
羲灵道:“你此前送来的剑谱我看了,我这里有更好的,你要不看看?”
她手中变出一只册子,送到他面前,替他慢慢展开,上面画的是,是凤鸟族双修四十九式。
她道:“要都试一试吗?”
那面颊两侧酡红,仿若饮酒后醉了一般,眼眸中盛着光亮。
她的手再次试探性搭上他的腰带,又第二次打颤。
她有些裙袍散乱了,他却依旧衣冠楚楚,衣襟没有丝毫不整,若非羲灵感知到了他身体的异样与燥热,只怕真要被他骗过去。
“你为何不推开我?”
她靠过来,被他扣住腰肢,“你对我有欲望吗,你想要与我同修吗?”
她檀口微张,字字轻柔:“想要我的识海进入你的识海里吗?想要我和你做天下最亲密的事吗,想要你在这里将我的裙袍撕开,然后……”
后面的几个字,她只贴着他耳朵说。
谢玄玉总算领略到了,她口中鸟族不在乎廉耻究竟是什么样。
腹内的火越烧越滚烫,寻常修士会克制欲念,谢玄玉不会,他会与自己的欲念博弈。
非要将自己逼到一个临界点,然后停住,感受与自我周旋的过程,从中体会到一丝快意。
便譬如练习功法,明知练过了极致会反噬自身,却会反复地去练,当心中在对此功法渴求最大的时候,又恰到好处在临界点停住。
他与欲念博弈,从无落败。
现在,欲念变成了她。
羲灵双手撑在他肩膀上,“你怎么不推开我呢,谢玄玉,你会对我生出欲望吗?会对我有别的反应吗?”
她的丹唇流艳,羽毛般拂过他的喉结,便听到谢玄玉喘了一下,是那种喑哑的,压抑的,叩着沉重的欲念。
他指尖插进她满头青丝中,反复滑动,感受着发丝细腻的触感,似乎在抚平着什么异样的情绪。
她的发辫因此散开来,如流瀑洒落在他的臂弯里,身子贴进他的怀里。
他终于开口,唇瓣别在她耳后,哑着声音:“你借此为我疗伤,只是为了报答我将你从地牢捞回来恩情,还是真的是想与我双修?”
烛光描摹他的眼睛,双眸清亮。
羲灵的眼中划过一丝怔然,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话。
沉默了好半晌,殿内热息越来越重,猫公实在听不下去,跳下了桌。
良久之后,大殿中回荡着她的声音。
“就不能,都有吗?”
想要报答你的恩情,也是想要与你同修。
羲灵的眼睫轻颤,脸颊贴着他手心,看到他眼中的浓郁情绪凝聚。
她今夜只是想问他要不要试试,可到了这个地步,说出的这话,与情话何异?
理智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羲灵脸颊慢慢靠近,她的眸子望着他,见他没有抗拒,捧住他的脸颊,唇瓣轻覆上来。
唇瓣与唇瓣相触,呼吸在方寸之间交换,她的睫羽擦过他的肌肤。
“我没亲过别人。”她有些局促,声音都有些颤。此前像一头耀武扬威的狮子,真正做起来,却反倒放不开来。
她轻抿唇瓣,忽然捞起堆在腰间的裙裾盖住肩头,趁着催情的香摧毁理智,在一切都来不及前离开。
动作慌乱间,她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