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军报还是兵书?”
“兵书。”
她的手缓缓朝着他伸去,被他反手一下握住。
“你握得好紧啊。是书卷好看,还是我好看?”羲灵问道。
谢玄玉的目光,随着她的起身而抬起,她身上的纱裙单薄,本就遮不住什么,有些东西呼之欲出,随着她缓缓去褪,裙袍渐次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绫罗下的景象展现在他面前。
少女窈窕纤柔的身子靠过去,玉肌凝香,馨香满怀,紧挨上谢玄玉的面颊,他叹息了一声。
画面之外,羲灵抬起手,挡住谢玄玉的眼睛,“不、不许看。”
谢玄玉低下头看着她,只是身后幻境不堪入目,细碎的声音入耳,根本无法忽略。
二人对视,羲灵只觉时间无比漫长,好不容易幻境变了画面,却又是类似的场景。
越来越多景象涌入眼帘,便都是二人夜夜厮混在一起。外人都说,玄玉神君与凤鸟族王女,白日祸乱灵界,夜晚狼狈为奸。
羲灵面红如血道:“不看了,不看了,快走吧。”
她拉着谢玄玉出幻境,双脚才落地,羲照就跑了过来,“羲灵!”
谢玄玉:“夜色不早,早点回去。”
羲灵转头看向他,嗯了一声。
回去依旧是极远的一段路,羲照喋喋不休了一路,羲灵只是安静地听着。
“你怎么又去见谢玄玉了?”
“是他主动来找我的。”羲灵轻声道。
二人回到学宫,到羲灵的寝舍外,羲照还想说什么,羲灵跑进屋子,关上殿门,将人隔绝在外。
殿外头的声音终于安静下去,羲灵慢慢走到榻边。
窗户未关,有夜蝶入窗,羲灵抬起手,蝴蝶落在她指尖。
酒意翻涌而上,她的意识被一点点拖入深渊,羲灵俯趴在床边,感觉到记忆好似在消退。
反应过来到这一点后,羲灵立即抬手施法,将今夜看到的蝴蝶焰火景象,映在蝴蝶的翅膀上。
夜蝶停在床头柜子一角,风吹过,翅膀微微扇动,在她心头划开涟漪。
她唇角翘起,慢慢陷入睡梦中。
而那厢,谢玄玉也回到了屋子。
猫公望着他换下衣物,道:“小青鸾说给你施了咒法,你真的会忘记吗?忘记也没关系,明早我会提醒你的,我记得一清二楚。”
谢玄玉没多说什么,今夜带她去星辰平原,胸口的伤势一直隐隐作痛,加之饮了酒,疼痛更是一阵一阵袭来。他简单给伤口换了药,去内间休息。
次日,他睁开眼,坐起身来,抬手抚了抚欲裂的额头。
昨夜的画面争先涌入眼帘,谢玄玉起身走到院内,打了一桶井水,用凉水冲洗身子,企图让神思冷静下来。
他抬起浓密眼帘,水珠顺着肌肤滑下,脑海中画面非但没有消退,反倒连细节都生动得活了过来。
昨夜发生了什么,他记得清清楚楚。
筵席上,他在去见她前,捞过酒盏饮了一杯酒,当时确有壮胆的因素。
但他并不擅饮酒,后来发生的一切,他静下心来回想,大概是昨夜的暧昧氛围催人,又或者有酒在作祟,一切都脱了轨。
那么她呢?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如若他真的忘记还好,可现在记得一清二楚。
谢玄玉自嘲轻笑一声,手撑在水井边,阳光照耀,男子单薄衣料下,匀称的肌肉清晰可见。
猫公走过来,“你醒了,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你昨夜先是给羲灵放了蝴蝶焰火,又是带她去星辰平原,你还将她抵在树上,和她拥吻……”
谢玄玉冷声:“我记得,不用你提醒。”
猫公看他微寒的神色,便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你明明知道她身上有蛊虫,无法确定他对你的心意是否掺杂别的,你还是吻了她。谢玄玉你完蛋了,你要对她负责,现在酒醒了,是不是后悔了?”
谢玄玉懒得回话,大步流星往内走,捞过一件干净的衣袍。
猫公道:“你去哪里?”
“去见羲灵。”
他的记忆完好无损,再假装失忆,将昨夜发生的事轻飘飘揭过,当作没有发生过,那与随意玩弄女儿家的感情有何区别?
他要去见她。
现在,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