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位青铜魔兵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突然握拳轰出。
蓬!
这一拳直接如电光一般,轰在赫连齐的胸膛之上,只见他胸口处的铠甲瞬间崩裂,而他整个身影便犹如一枚重磅炮弹一般飞了出去,直接砸塌了远处的一座房屋。
再然后,赫连齐的身躯挣扎了一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赫连将军,战死了!”
见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一片惊恐,以赫连齐的实力,竟然被一拳轰杀,他们看着那几道青铜魔兵的身影,此刻就仿佛看到了死神一般,内心无不充斥着恐惧。
士气瞬间低落至谷底。
“放肆!让我等来诛杀这帮魔徒!”
蓦然,一声长啸传来。
紧接着,自风扬城中飞出数百道武者身影,从他们身上穿着的服饰来看,应该是来自风扬城内的各大家族的武者。
对于任何一座城池而言,除了官方驻守的势力外,必然也有着一些强盛的武道家族势力,虽然他们没有责任参与守城,但由于这些家族势力,都以风扬城为根基,如果风扬城真的遭遇危机,这些武道家族的强者,自然不会选择袖手旁观。
这数百道武者身影,身上的服饰不尽相同,显然是来自十几处不同的家族势力,而且应该都是各自家族老一辈中最强的存在,堪称各自家族内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其中为首的一位紫袍老者怒喝道:“老夫乃是风扬城第一大家族紫家的家主,你们是何方妖魔,胆敢来风扬城撒野?老夫今日率领群雄,必要将你们……呃啊!”
那位紫袍老者话音还未落下。
一位青铜魔兵的身躯突然暴起,手握青铜战戈猛地朝前一个疾刺,速度极快,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
噗嗤!
下一刻,那位紫袍老者的身躯直接被插穿,鲜血顺着青铜战戈缓缓淌下,散发出一股妖异的色泽。
瞬间丧命。
“啊这……”见到这一幕,在场那数百位武者全都大惊失色,要知道,那位紫袍老者可是风扬城第一大家族紫家的家主,也是城内第一武道强者,竟然连对方一招都挡不住,瞬间便被杀死。
“这些魔徒的修为,必……必然每一位都达到了道武境界!”
道武境界。
对于风扬城内的武者而言,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存在,即便是秦国境内的最强者,甚至是秦国的国主大人,最多也只是这个境界。
这帮魔神般的身影,究竟是从何处而来,竟然能够强大到如此地步。
“逃,快逃!”
意识到这些青铜魔兵的强大后,这些武者瞬间失去了战斗之心,刚刚来到此地,便又向着城内疾速逃去。
“屠!”
然而对此,那些青铜魔兵自然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他们这次降临在天武大陆的任务,就是要屠杀天武大陆上这一代的本土武者。
唰唰唰……
九位青铜魔兵,突然将手中的青铜战戈高高举起,爆发出九道强盛的光柱,凝结成了一片结界战阵,将那些武者的身影全部覆盖在其中,阻拦住他们逃离的步伐。
“杀!”
随后,这些青铜魔兵一轮冲锋之下,便是将这些武者全部屠杀殆尽。
浓郁的血腥之色,在空气中弥漫,击杀这数百位风扬城的武者后,这些青铜魔兵排开阵列,继续向着城内疾驰而去。
在他们身下蛮兽的横冲直撞之下,风扬城内的房屋脆弱的就像豆腐一样,不断的崩塌倒下,根本难以阻拦他们前进的道路。
城中无数百姓奔走逃命,各种惨叫与哭喊之声纷纷传来。
在某处的一条街道上。
一位五六岁的小女孩,趴在一位妇人的身躯上,正在满脸悲痛的哭泣着,“娘,你醒醒,不要丢下我……呜呜呜,娘……”
而此时,那位躺倒在雪地之中的妇人,却双目紧闭,脸色紫青,显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
这妇人是被冻死的。
当然,这也不奇怪,即便是更为繁华的秦国皇城,每到寒冬腊月,也有许多被冻死的穷苦之人,更何况风扬城隶属北端,对于那些穷苦之人而言,更加难以捱过像今年这般恶劣的天气。
“娘……呜呜呜……你醒过来啊……”小女孩哭的双眼红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一般。
如果是往常时候,像她这样可怜的身世,或许有城内的好心人将其收养,但现在这个时候,整个风扬城都如同变成了人间炼狱一般,自然不会有人顾得上理会这样一个可怜的小姑娘。
轰隆隆!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小女孩趴在妇人身上哭的悲痛欲绝的时候,远处,一位青铜魔兵却已经杀到了这里。
这位青铜魔兵驾驭着身下的蛮兽横冲直撞,而那位小女孩显然就在他前进的道路之上。
此时,那青铜魔兵虽然也看到这个小女孩,可是他眼中却冷漠的就像是见到一只拦在身前的蚂蚁一般,脸上根本没有任何流露出任何仁慈。
他直接驾驭蛮兽向这里冲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很快那个小女孩就将会成为蛮兽铁蹄践踏下的一滩肉泥。
可就在那只庞大的蛮兽疾驰而过,一只粗壮的兽足高高抬起,即将落在那小女孩身上的时候。
嗤!
一道剑鸣声突然响彻。
随即,一道耀眼的剑光从远处疾掠而来,犹如匹练一般横斩在那头蛮兽的身躯一侧。
轰!
随着这一剑落下,那头蛮兽的庞大身躯瞬间被掀翻在地,在地面上翻滚出去数十丈远才堪堪停下。
随着那头蛮兽倒下,那位青铜魔兵同样摔落在地面,但他迅速一个翻滚,便再次站起身躯,连忙向着一个方向看去。
这时,一位人族少年的身影,出现在他视野之内。
只见那少年身穿一袭白衣,静静立足于虚空处,在他周身,仿佛缭绕着一股无形的剑气,使得那纷纷飘下的飞雪,落在他身旁数丈范围内,便被涤荡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