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妈妈!”
方南天将另外一个糖葫芦塞到小家伙的手上。
小家伙有点纠结,有点犹豫,又把自己舔过的糖葫芦递到方南天的嘴边,意思是说:你吃我的。
方南天看出了她的想法,宠溺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
“爸爸吃过了,你们吃。”
应紫愣了愣神,满眼的感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是感动,又有忧愁。
以前他是从不会管她娘俩的死活的,今天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对她娘俩这么好。
买了这么写东西,他哪里有钱啊,一有钱就送到赌场了,今天的钱肯定是哪里借来的,或者说他今天运气好赢了一点点。
掏出宝塔糖,塞到应紫的手里方南天嘱咐到:
“孩子肚子里有蛔虫,等会把这个给她吃一颗。”
“你哪来的钱?是不是又去借钱了?”
她问这个话的时候很紧张,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得很,稍微有点不顺他的意思,一顿打是免不了的。
但是她必须搞清楚,他借了谁家的钱,欠债要还的,她要全部记下来,等家里稍微宽裕了就尽快给人还上。
方南天也看出了媳妇的担忧,将裤袋子里剩下的钱塞到应紫的手上,还有50块钱出头。
“这是我挣钱买的,干干净净的。”
生怕媳妇再误会,赶紧补上说道:“我下午去河沟里捕了些鱼到镇上去卖了!”
方南天拿起已经修好的破筒箕,上面还挂着一些水草和鱼鱗。
不管怎么样,得要让她们相信才行。
应紫心里一颤,这还是这些年来方南天第一次给她钱,回想今天一整天,有多少个第一次了?
结婚这么些年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过。
她不明白方南天今天是怎么了,目光中全是不可置信,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他真的变好了?
不可能,以前也有过讨好卖乖的时候,但那些都只是想从她这拿走自己的嫁妆,还有家里那一点稍微值点钱的东西。
在一次次的希望变成失望后,她已经绝望了。
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有更大的绝望等着自己呢?
“放心,我保证从今以后,绝对不会让你们娘母子挨饿!”
他的眼神真诚而又热切,直直的看着应紫。
当两个人的眼神接触的那一刻,她的眼神显然还有些迟疑,这个男人的保证太多了,这次又能信吗?
“好了!把心放在肚子里,你好好歇着,我去烧饭。”
说着方南天拍了拍应紫的肩膀,然后绕过她,径直走向了灶台。
将肥肉和瘦肉分开,清洗两遍,井然有序,动作熟练。
就好像做这些事情已经很得心应手了一般。
应紫惊讶的都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一个老爷们会干的事儿?
村里的这些大老爷们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等着烧好了饭,乘好了端上桌,等他来吃?
他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又要打什么鬼主意吧?
想到这应紫冲着小方芳招招手。
方芳一摇一晃的跑到近前来后,应紫蹲下身子悄悄的跟方芳说:
“小宝,你的手镯,先放妈妈这里保管着……好吗?”
这次的晚饭,是两个人吃得最开心的一次了。
不光有香喷喷的大白米饭,还有他们从没有东坡肉,那真的是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油。
一个辣椒炒肉,香味飘出好远,把隔壁家的孩子都馋哭了。
隔两堵墙都能听到隔壁摔盆子摔碗的声音。
辣椒炒肉,东坡肉,还有一个青菜肉丝汤,娘俩哪怕是过年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让吃的那叫一个肚儿圆。
方南天能偶尔在应紫的脸上看到微微的笑容。
晚饭后,方南天洗碗刷锅,应紫照顾孩子。
农村人都普遍的睡的比较早,更何况家里还没有电视。
孩子早早的就睡了。
方南天在灶间清洗着碗筷,应紫烧好了开水,拿着大木盆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发黄老旧的木质墙壁因为天气干燥,木头严重缩水,露出巨大的缝隙,昏黄的灯光从缝隙中透出来。
看着应紫蹲在地上倒水,方南天的心里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她那美妙身体的画面。
难以想象对于他来说,已经相隔几十年,他还能看到妻子年轻的模样,今天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应紫褪去了上身的白衬衫,白的发亮的皮肤立刻暴露在方南天的眼前,他感觉自己的鼻子都快流血了。
一条小背心紧紧的束缚在她胸前,鼓鼓囊囊的,不堪重负的样子。
隐隐的有些东西要冲破屏障的感觉。
在灯光的映照下就像被镀了一层光,高贵而又美丽。
随着那条黑色的的确良的褪下,两条笔直的美腿明晃晃的一直到大腿根部。
虽然穿着老式的高腰棉内裤,但是挡不住她的丰腴,反而因为它的存在增加了几分恬淡和纯洁,方南天不由得看呆了。
直到她坐到木盆里,许是因为灶间没有了声音,她的眼睛不经意的往木墙壁上瞟了一眼,方南天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强行的压制住自己的冲动,不再去想,用力的清洗锅碗瓢盆,用它们的声音来遮盖旁边的水声。
夜,已经深了,方南天还迟迟不敢上床,单身了几十年,他心里在做着天人交战,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自己的老婆。
屋顶的月光倾斜而下,映照在应紫那完美的曲线上。
应紫很美,特别是此刻的线条,让方南天全身热血沸腾,呼吸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急促,心跳加快。
她穿了一件碎花的棉布长裙,雪白的胳膊和大腿暴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迷人,摄人心魄。
长裙不是很长,只盖住了一半的大腿,那明晃晃的靓丽风景让人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