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痢痢头来到余寡妇家门前,看到屋子里的灯是黑的,就推来了院门,借着月光,远远的他就看到了院子中央的那张桌子上摆了一只瓷器的水壶。
酒虫上脑的他,那里管得了那么多,上去抱着水壶就一阵猛灌,喝了几口后他砸吧砸吧嘴巴,总感觉没啥味道,又接连喝了几口,还是没尝出味道,除了那一丝丝的甜味,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味道了。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拿错了,有可能余寡妇将酒拿进去了呢?
这帮人也真是的,不见兔子不撒鹰,难道非要让自己把活给干了才行?
痢痢头无奈,来到余寡妇门前的田里,掏出身上的洋火,火柴棒子擦过擦皮,点着了。
他将火柴棒扔到了草堆上了,已经很久没下雨了,这草堆还是上一季留下的干草堆,那是一遇到火就着。
痢痢头再次回到院子里,到处找酒,找了一大圈都没见着,身上传来燥热感,他索性将自己身上的汗衫脱掉了,一个不小心他似乎被一个什么东西绊倒了,他连忙伸手去摸。
这个时候刘翠娥悠悠的转醒,身上也是热的发烫,突然的,有一只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这让她饥渴难耐,恨不得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衣服撕了去。
痢痢头摸到一个软乎乎,滚烫的身体,不由得一哆嗦。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被点燃的燃气桶,要炸了。
刘翠娥此时火已经快烧到眉头了,见对方不紧不慢的,她实在急不可耐了。
一把抓住痢痢头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身上。
倒春寒后的回南天,湿漉漉的。
痢痢头吓得一哆嗦,但很快就被折服,药效一下子冲上了脑门,他心中一荡。
今天下午的时候才开荤,他已经尝到了女人的滋味,没想到现在又来一次,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到了巅峰,幸运女神太眷顾他了。
也不管对方是谁,当那些虫子上脑之后,男人几乎不会思考,更何况还是个本来脑子就不怎么好的男人。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有心思管这个,反正关了灯都一样。
他这辈子能开荤的机会本就不多,吃一次赚一次。
他将衣服一扯,一个猛扑。
听着院子传来的呼哧呼喝的靡靡之音,洪祖信瞪大了眼睛,简直怀疑人生。
他和方南天已经来了有一会了,他亲眼看到痢痢头点燃了草垛,他本想上去灭火的,但是被方南天给拉住了,谁知道后面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方南天之前他跟自己提过一嘴,让他防着。
他今天从刘一军家里出来,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块,如果进到院子的人是自己而不是痢痢头,那么等村民的来灭火的时候,他的颜面将扫地,这个村支书的位置是小事,恐怕还要面临进局子的危险。
他转眼看着方南天,张大了嘴巴,愣是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大颗的冷汗从头上滴落,他和方南天之前一样,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人会坏到这个程度。
之前方南天把刘翠娥在余寡妇的水井里下毒的事跟他说了,说实话他是不怎么信的。
如果只是今晚的事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方南天在好几天前提醒他了。
难道他有什么预知未来的本事?
那不是比村里的黄半仙还要厉害?
要不是他拦住自己,并找来了痢痢头做替死鬼,那他这辈子永远都抬不起头了。
按照刘一军的品性,他肯定会将他告到局子,说自己强了他的女儿。
想起这些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在月光的映照下,跟个白面煞鬼似的。
方南天微微侧头,看着他抖了抖眉毛,好像在说:现在你信了吧?
洪祖信连忙点头,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不信了,他现在就要去当场揭发这两人,正要起身,又被方南天给拉住了。
“再等等,让村民先看到,你再赶到,这是对你最有利的方式。”
洪祖信只想了两秒,又立刻蹲了下来,他突然觉得有点反胃,也不知道那刘翠娥是怎么能下得去口。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外面的火势也越来越大,很快就有村民发现了这边的火光,连忙端出了自家的白铁锅,一路跑一路敲打。
“着火了!着火了!救火!”
“好像是余寡妇家,快快!去帮忙!”
听到声音的村民连忙从家里冲出来,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东西,顿时瓢、盆、桶的撞击声响成一片。
刘一军感觉到身上有点燥热,坐在一旁纳鞋底的赵玉兰低着头穿针引线,时不时的还瞟了一眼刘一军。
看到他开始解扣子打扇子,不由得心里暗暗欣喜,这药果然厉害,幸好女儿拿走之前她偷偷的藏了一点。
趁刘一军和洪祖信谈事的时候偷偷的加了一点,这会儿眼看就要发作了。
他开始脸红了,看到他这个样子,赵玉兰有点坐不住了,再不行动她就要换裤子了。
突然外面的叫声传来:“着火了着火了!”
刘一军立刻站了起来,开门朝外望去,他们家的地势比较高,一眼就看到了是余寡妇家那边着火了。
时间算算差不多,洪祖信这个时候应该就在余寡妇家。
“走!看好戏去!”
说着他拔腿就往外跑,甚至鞋子都来不及穿。
而屋里的那位则是满眼的怨气,眼看自己就要得手了,谁知道这个时候出了这一出。
如果两者交换的话,她宁可今天没有去害余寡妇,对比自己的事情,余寡妇就不值得一提了。
她可是旱了好几年了。
然而刘一军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想法,就算知道估计也不会理会。
现在可是他收割胜利的时候,他怎么能缺席。
洪祖信今晚算是完蛋了。
火势越来越大,那草垛本来就有两米多高,顿时整个青山村都看得到,火光冲天。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村里的人都拿着工具赶来了,方南天这才拉着洪祖信从另外一